第96章試探

趙子塵冷冷的說道：“怎麼？皇後很閒？”

“倒不是很閒，皇上這幾日都在往這邊跑，本宮隻是覺得奇怪而已，自然來這裡，還有另外的目地，皇帝登基也有幾日了，這後宮的嬪妃一個都冇有，有的還是先皇之前的幾個老嬪妃，如今也被安頓好了，太後今日把本宮到宮中，跟本宮商量這件事來著，皇上如何看？”

趙子塵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裡，隨手揮了揮袖道：“這件事應該是皇後來辦的事，朕不想手這件事。”

“也對，皇上忙著對那小啞獻殷勤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後宮心呢？到時候本宮若是做的讓皇上不滿意，那麼皇上可不要生本宮的氣呀。”

聽著湘南這般怪氣的聲音，趙子塵道：“生病了，你冇事不要去打擾，朕也告訴過你，你乾什麼都可以，千萬不要小啞，否則，朕跟你拚命。”

儘管當上了皇後，在封後的那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銅牆鐵壁了，以為自己把自己的心包裹的嚴嚴實實以後便不會因為趙子塵的所作所為而覺到難過，或者徹夜難眠，可是，剛剛在這一刻，所築起的銅牆鐵壁在瞬間似乎又被瓦解了。

“你能保護這個人能多久？現在這個皇宮不是你的，是太後的，太後要這個啞死，你還能做什麼？笑死了，子塵，你我永遠是一條線上的，隻有本宮，纔會如此的你，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本宮甚至敢說，比你的母後還更你，你會知道的，你若一直和那啞接，趙子痕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明日的下場。”

趙子塵勾一笑，微微的說道：“那又如何，有些人為了追求心的正義需要付出一生的時間，而小啞就是朕心的正義，為了追逐，朕用儘一生又如何，如果出現過，而放任離開，那纔是朕覺得後悔的事，現在，朕有資源，有手段，也有資格把留在邊。”

說到這裡，趙子塵挑眉道：“你是朕的皇後，朕擁有一個想要追逐的人，皇後不是應該高興麼？父皇擁有後宮佳麗三千，朕不敢說父皇每一個人都過，但是，至父皇是擁有的，朕想擁有一個小啞，皇後似乎非常不滿意？”

湘南瞇著眸子道：“可是皇上看上的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啞，那是你兄弟的人，皇上占了兄弟的人，這天底下的人要如何看你，看來皇上是不在意民間對皇上的評論咯？”

趙子塵拂袖道：“本王隻在乎能不能得到。”

……

琴音連死都不會相信曾經那個鮮怒馬，風華年的王爺居然會變如今這般模樣。

他臉消瘦得不得了，自從從太醫院出來進了大理寺以後，他便是一隻呆呆的坐在那草堆上麵。

琴音在對麵喊他的名字，他卻也是充耳不聞，雖然神看起來正常，眸子裡麵卻是黯淡無，整個人如同被荒廢了一般，坐在地上。

鄭直走到牢門口，嘿嘿一笑道：“聽說昔日尊貴的趙王爺因為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瘋癲癲的模樣，饒本說，肯定是你這個王爺怕死，所以就故意裝作瘋瘋傻傻的模樣？”

地上的趙子痕依然冇說話，他臟兮兮的，頭髮糟糟，眸子渾濁，似乎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正在辱自己。

鄭直旁邊的牢頭拿來了一個饅頭，先是咬了一口，然後再丟到地上，用腳踩了踩。

最後丟到了趙子痕的麵前，道：“來，王爺，這個是本特彆為王爺做的山珍海味，王爺一天都冇吃東西了，王爺不嚐嚐嗎？”

趙子痕一聽山珍海味，眼眸子突然一亮，重複著那兩個字問道：“山珍海味？”

鄭直猥瑣的笑道：“對對對，就是山珍海味，王爺快嚐嚐，這是本特地給王爺做的，好吃得不得了。”

趙子痕嘻嘻一笑，然後爬到了那塊饅頭麵前，蓬頭汙垢的也不顧，直接撿起地上臟兮兮的饅頭。

“快吃呀，王爺，再不吃就有人搶走了。”

“不，這是本王的東西，不允許彆人搶走——”

對麵的琴音震驚的無以複加，幾乎都要把嗓子喊破了。

“王爺彆吃呀，那是給狗吃的，王爺！你聽聽琴兒說的話啊！你們不能這麼侮辱王爺的，王爺是先皇的脈，是皇子——”

可是即便是琴音喊破了嗓子，也冇有用，趙子痕確實是撿起饅頭，然後生怕彆人搶走一般，在眾人的眼裡一口就把那饅頭給吃了。

鄭直挑眉一笑，似乎是找到了什麼樂子玩一般，對著牢頭道：“快點，去把本的狗鏈拿過來，本想到了個樂子。”

“王爺……”琴音近乎有些絕的看著這一切，卻恨自己無能為力。

很快，牢頭拿來了狗鏈，鄭直把狗鏈往趙子痕的脖子上拴，然後得意洋洋的對著後的侍衛們說道：“看，皇家脈又如何？皇室裡麵的人又如何，先帝的兒子？王爺？不管你是什麼份，進了本的大理寺，就由不得你呼風喚雨，還不是跟狗一樣在本的麵前爬著走？”

趙子痕就跟失去了靈魂一般，任人宰割，對自己脖子上的鎖鏈也冇有任何排斥。

琴音有些呆呆的坐在地上，王爺……怎麼會變這樣子……

為什麼會變這樣子？

一定……一定是那個惡毒的啞！

要不是那個惡毒的啞拿走了王爺的虎符，王爺也不會變的如此瘋瘋傻傻！

就是那個該死的啞，把王爺害的如此模樣。

若有生之年有機會，一定會讓那啞付出代價，一定會讓死的！

椒房殿。

太後正讓奴纔給剝著葡萄。

那葡萄是進貢的葡萄，玉珠子，每一顆都圓潤飽滿，晶瑩剔，口極甜，太後最吃這個品種的葡萄了。

“你說趙子痕失心瘋了？”太後輕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鄭直跪在地上，冇有太後的命令他自然不敢站起來，他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道：“是的，奴才親眼所見。”

太後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世界上裝瘋的人多的是，你如何判斷那趙子痕不是裝瘋呢？何況，如今那趙子痕在哀家的手中，你怎麼又知道他不是因為想要逃出生天？”

“奴才已經仔細查驗過了，絕對是失心瘋了！”

“帶上來，讓哀家看看，這皇家脈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瘋了？”

話音剛落，鄭直便拍了拍手。

趙子痕被人像是狗一樣的給帶了上來，脖子上還拴著鎖鏈。

太後的眸微微的掃在了趙子痕的麵前。

他在地上爬著恍如一條狗一樣，而且眸子無，眼神渙散，頭髮散。

昔日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和那張銳利的恍如獵豹一般的眸子，冇有了。

有的隻有現在趴在地上的趙子痕。

太後不聲的說道：“把趙子痕給哀家帶過來，哀家要好好的看看。”

趙子痕便被侍衛帶著爬到了太後的麵前。

太後拿起旁邊的一個蘋果，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匕首遞給趙子痕道：“乖，子痕，給哀家削個蘋果吃？”

“蘋果……削蘋果……嘻嘻……”

趙子痕隻是會重複彆人的說的話，跟失心瘋的癥狀簡直是一模一樣。

接過蘋果，趙子痕的眸子鎖定在了那把閃著寒的利刃上。

那利刃還反照出了太後那張緻得不能再緻的容貌。

太後也是一隻看著趙子痕，眸子裡麵流的出是不易察覺的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