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和其他的家族一樣,也分嫡支和旁支。
“你可知道,為何你祖父走后,其他旁支的人依舊不敢輕易彈你們嫡支的地位,就因為葬天坑這件事!”
香婆婆忍著怒火,封念的祖父封自鑫自從為了封家的家主后,一直竭力反對封家的孩子葬天坑,他一直想要打破這個詛咒,他憑借一己之力,阻止封恒欣進祠堂,但沒有想到,依舊改變不了生胎的詛咒。
按照香婆婆的說法,封念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封家的旁支,一直對嫡支的地位虎視眈眈,卻苦于葬天坑的問題,這才一直按捺著不。這麼說來,難道說,原本屬于封家的流落在外,以及江佩君那大紅棺材,難道都是旁支的手嗎?
“小念,聽婆婆一句勸,別管封家的事了,你是這一代的嫡,保不齊封家那群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婆婆,那你可知道,天坑到底是什麼?”封念想要對癥下藥,如果說能夠知道天坑是什麼,說不定,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
香婆婆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封家祠堂,歷來只有封家家主才能進。”
封念的眼前,又浮現了封家祠堂的景貌。封家祠堂的屋脊上,嵌瓷拼的圖案是齜牙咧的惡鬼。那里呢,為了封家二十年的安穩,難道就能犧牲一個孩嗎。
還記得,每逢過年過節的時候,封家村所有的人,不分嫡支、旁支,都會聚集在祠堂前,由為家主的祖父帶領,在祠堂前上香。
儀式結束后,封家村所有的人會圍著一起吃飯,敬酒聲,勸酒聲,此起彼伏。那時候,封念還會被父親用沾著酒的筷子喂上一丁點烈酒。母親會把剝好殼的蝦放進里。是啊,有多久沒有吃到蝦了。
“小念,”香婆婆用力地握了握封念的手,見封念想東西想得失了神。
“婆婆,謝謝你;放心吧,我不會沖的。”封念回以一笑,其實這樣也好的,起碼知道了封家祠堂的一些,雖然不是全部,可也足以讓能夠有個方向了。
香婆婆本想著讓封念尋求魏家的庇護,可想想,還是把到的話咽了下去,因為這孩子是個有主意的,既然說了不會沖,就一定會有齊全的準備。
從封家書樓帶回來的書籍,并沒有關于葬天坑的相關記載。
按照香婆婆的說法,每隔二十年,封家必須有一位嫡進祠堂,葬天坑,才能保證接下來封家二十年的時間里不詛咒困擾。當年,姑姑封恒欣沒有葬天坑,使得封家之后一直沒有子嗣出生。不用問,距離葬天坑的時間越來越短,封家其他旁支一定會著嫡支重新推舉人選。
現在貿然進祠堂,不僅有可能打探不到天坑的事,還可以打草驚蛇,既然如此,不如從其他地方手。
黑嫁,對,從嫁手。記得在夢中,曾見過那一襲黑的嫁。
嫁的一般都是紅,也有過其他,其中一個朝代有過黑上裝加淺紅子的嫁,只是黑卻極為罕見。記得山神廟那條黑靈蛇說過,封家人取了它們的鱗片做嫁。
著被畫的有些潦草的筆記本,放下了手里的筆。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里的其中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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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容,民俗工作者,侯川和侯霞那對雙胞胎的母親,上次在海鹽村遇到的。自從海鹽村的事之后,和封念兩人互留了電話。
周鎮,是周玉容和雙胞胎侯川、侯霞居住的地方。
封念之所以想到要找周玉容,是因為周玉容曾在與聊天的過程中,提及到,在周鎮,有一家很古老的人家,傳聞他們的祖上曾經為尊皇朝的皇室負責提供用的裳,他們店里,有一件祖上傳下來的蟒服。
據傳,這件蟒服上面的白蟒,是使用真正的白蟒皮制作而的。而且這件蟒服據說有神奇的功效,能讓人延年益壽、起死回生。
“你看,就是這件蟒服。”周玉容從拍攝的照片里,找到了那件蟒服的照片,將照片遞給了封念。
封念接過照片一看,只見架上懸掛著一件深黑的長袍,長袍的正中央制有一條巨大的白蟒。白蟒大張著,尖銳鋒利的牙齒、鮮紅的蛇信,都看得一清二楚。恍若下一秒,這條白蟒就會活過來似的。
“是不是像真的一樣?我過蟒服上那尖銳的牙齒,像真的一樣,還有的涼意。”周玉容見封念看照片看得了神,順口將親眼見到那蟒服的覺告訴給了知曉。之所以有幸能夠當面接到這蟒服,是因為的老同學恰巧是這戶人家的孫子。
“玉容姐,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找一下這戶人家,讓我親眼看一看這蟒服?”封念覺著,這蟒服上的白蟒實在是太過肖像真的了,這讓心里頭有些不安。且據聞這蟒服有能讓人延年益壽、起死回生的功效,如果是普通的裳,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作用的。
“好,只是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同意。”上次在海鹽村的時候,封念幫過侯川和侯霞,所以周玉容對于封念的事都很上心。
周玉容帶著封念去了周鎮四看看。
這是一座民俗味道很濃的城鎮,街上都是旗袍店、綢店,旅客不。
周玉容曾說過,之所以為一名民俗工作者,與從小長大的環境有莫大的關系,這也使得對各個地方的民俗活都十分癡迷。
“要不要買件旗袍回去?”周玉容給封念指了指旁邊一間店鋪,這家店鋪以手工旗袍制作出名,就連旗袍上面的紐扣,都是手工一針一針制而的,據聞每一件旗袍制作的時間都需要一年以上。
“不了,看看就好。”封念謝絕了周玉容的好意,是需要把錢用在刀刃上的人,像旗袍這種服,看看就好了。還是對那件蟒服比較興趣,那蟒服與夢里見過那黑嫁,似乎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