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到了九月底。
青鴻不負使命,帶著第一批柑桔回了京。
這一去,他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原本以為自己回來時,主子已經親了,結果沒想到主子的婚事延后了三年,還搖一變了朝廷的二品大員。
錯過了這麼多的大事,讓青鴻頗憾。
不過喬筱筱對他這一趟的績很是滿意。
青鴻帶去的那兩千兩銀子,全讓他換了柑桔。據青鴻自己描述,他幾乎將蜀地的柑桔收了大半。
因為柑桔是的時間是不同的,所以大部分農戶都跟他簽了契子,只等柑桔一便采摘下來,給青鴻安排好的人手運送回來。
第一批的柑桔裝滿了一整條大船,有近萬斤的重量。
喬筱筱親自去碼頭接船,上船后隨手拿起一個黃橙橙的橘子剝開。
清新的桔皮香味,讓喬筱筱愉悅地瞇起了眼睛。
上次吃柑桔,還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批柑桔的質量很好,味道酸甜可口,水充沛,讓人吃了還想吃。
喬筱筱一口氣連吃了三個之后,又特意挑選了一筐品相最好的橘子,讓人送進宮給皇帝。
皇帝當然不缺這一筐柑桔,但這人世故肯定要做到位,否則又怎麼在上司心里留下更好的印象呢?
個人實力固然重要,這社能力也不能拉。
然后又給安家,齊家,甚至連陸家也都各自送了一大筐。
雖然對陸家印象不好,但膈應人的陸夫人已經死了,陸伯爺和陸清也都表示了會跟和平相,那自然也不會小氣。
送完人之后,便讓青若押著船回了楊柳縣。
自己則給皇帝上了個折子,要請假幾天,回一趟楊柳縣,安排罐頭作坊那邊的工作。
皇帝吃了送來的桔子,心不錯,大方地批了十天假。
于是喬筱筱收拾好東西,帶著岑巧蘭回了楊柳縣。
一進楊柳縣,岑巧蘭便忍不住嘆,“明明才進京不到半年,怎麼覺就好像離開了許久一般?便是看著這路邊的草木,都覺得無比親切。”
喬筱筱也有這樣的覺,京城雖好,可似乎更喜歡楊柳縣。
吳縣令早早就得了消息,領著妻小在城門前迎接,一見著喬筱筱,吳縣令一家便立刻上前來跪拜。
喬筱筱趕攔住了他們,“吳大人,吳夫人,還有二位小姐,不必如此多禮。”
吳縣令十分恭敬地道:“禮不可廢,大人當此一拜。”
喬筱筱道:“吳大人這便是和我見外了。以前我也沒你的照拂,哪有得勢之后,便忘了舊恩的。吳大人若是不嫌棄,往后我們兩家便當作尋常親朋一般走便可。”
人活在世,哪有單打獨斗的?
而且吳縣令一家真的幫了不忙,樂意和他們一家結的。
吳縣令和他夫人一聽這話,心里別提有多了,“大人哪兒的話,能和大人當親朋走,是下一家的榮幸。”
他是苦出,寒窗十幾載,考得功名后,當了縣令。本來從沒想過能和京中的大員結,結果一年前結下的善緣,竟給他帶來這麼大的機緣。
喬筱筱和他們夫妻二人寒暄了一陣,便道:“吳大人,吳夫人,我們母離家多時,想先回家看看。明日大人和夫人若是有空,咱們就去城外的作坊見面。”
兩人趕道:“那大人先帶著夫人回去,明日一早,咱們作坊那兒見。”
回到莊子上,莊子里的下人全都迎了出來。
佃戶們也放下手里的活計,呼啦啦地跑來迎接。
“恭迎姑娘、夫人回家。”
下人和佃戶們一起高呼,搞得喬筱筱還有點不太習慣。
“你們這麼大陣仗是做什麼?”
春二笑著說道:“大家是替主子到高興呢。”
自打主子被封二品之后,春二覺得自己走路就跟蹬了風火一般。
誰能想到,他們家子不到兩年時間,就從一個農家子,搖一變了朝廷唯一的,還是二品大員。
這種事,他們這些下人想不驕傲都難。
春二湊過來小聲說道:“古柳村那邊的人腸子都要悔青了,還把喬家的房子給砸了,喬家三房的人嚇得都不敢在村里住,本是想投奔孫氏的娘家避一避,結果孫氏的娘家害怕大人會報復孫氏再牽連了孫家,是沒讓他們進門。如今喬家三房搬去了縣里,租了個小破院子,夾著尾做人。”
喬筱筱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發現自己現在對喬家人一點也不在意了,若是以前的話,肯定會覺得解氣,現在聽了,只覺得像是在聽別人的事一般。
這也不奇怪,如今心的事,便是百個千個喬家也比不上的,哪里還有心思去管他們過得如何。
莊子里的下人們個個喜上眉梢,比過年都喜慶,接到主子人回來的消息之后,趕把整個莊子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又把兩位主子房里的被褥拆洗晾曬了一番。
想著主子們離家這麼久,肯定想念家里的飯菜,所以特意準備了不野味,早早就辦上。母二人剛一坐下,后廚的婆子就領著丫鬟送了飯菜上來。
母倆覺得無比的舒心,剛地吃了頓家常飯,結果便有小廝前來稟報:“姑娘,夫人,門外有個齊桓的人,帶著個小姑娘,說要見夫人。”
喬筱筱和岑巧蘭面面相覷,這齊公爺是不是太閑了?們這都回楊柳縣了,竟然也帶著齊悅兒追了過來。
人來都來了,總不能不讓人進來。
于是沒一會兒,齊桓便抱著眼角還掛著淚的齊悅兒走了進來。
齊悅兒一見岑巧蘭,就立刻扭著子要齊桓放下地。
齊桓把放來,齊悅兒便如燕投林一般,沖進了岑巧蘭的懷里,小聲地泣著,看著格外委屈。
莊子上的下人都看傻了眼。
這小姑娘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看和夫人這般親,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這是母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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