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兵沖進定南公府,將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抓了起來。
當驚魂未定的下人們被押到了定南公面前,他們嚇得個個都面無人。
齊公爺轉頭看向齊管家,“齊勝,定南公府這些年,待你不薄吧。”
齊管家心里咯噔一聲,那對夫妻到現在都還沒有聯系上,他就覺得不太妙。但他還是抱了些僥幸的想法,覺得公爺不可能那麼快知道,事肯定能遮掩過去。
于是他努力擺出一副無辜的表來:“公爺,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把小的們都抓起來?”
齊桓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不由扯了扯角,抬起手拍了兩下。
很快就有人將那個假齊悅兒給帶了過來。
假齊悅兒被推到齊桓跟前,嚇得臉慘白。
齊桓低頭掃了一眼:“你什麼名字?”
那小姑娘哆哆嗦嗦地道:“我……我齊悅……”
齊管家這下什麼都明白了,但他依舊說道:“公爺,您可別嚇著小姐了,膽兒小,經不得嚇,會生病的。”
齊桓轉頭看向他:“真是的齊悅?是我齊桓的兒?”
齊管家點頭:“當然,公爺,您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小姐當然是您的兒,是府里這麼多人從小伺候到大的,不信的話,您問問府里的這些人,大家都可以作證的。”
那些個下人紛紛點頭:“是啊,公爺,這就是小姐啊。”
齊桓冷笑一聲,看著齊管家道:“真的是我的兒齊悅?”
齊管家膽寒萬分,但他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不敢承認,因為承認了的后果他承擔不起。
反正齊公爺沒見過真正的齊悅兒,只要他們這些下人上下一條心,堅稱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齊悅兒,那麼假的也能變真的。
他想再說點什麼,加深一下可信度。
結果還沒開口,就見齊查桓轉走到旁邊一個士兵面前。
突然,他猛地出那士兵腰間的佩刀,迅速地揮了過來。
管家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出聲來,人頭就落了地。
,噴灑出來,濺了那假齊悅兒一。
現場猛然安靜了幾秒,然后突然一聲尖聲沖天而起。
“啊——”
接著,更多的尖聲響起,一些膽小之徒甚至當場嚇暈了過去。
定南公府的下人們全都嚇破了膽,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公爺饒命,小的代,小的什麼都代。”
“公爺,都是管家的主意,小姐丟了,管家害怕公爺責罰,所以就找了個小姑娘來冒充小姐……”
“公爺,小的人舉報,小姐邊的丫鬟和婆子對小姐不好,公爺給小姐準備的那些東西,都讓們給瓜分了……”
下人們生怕下一個被砍了腦袋的人是自己,拼命地揭發別人來保全自己。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被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這些事給驚到了。
沒有人能想到,堂堂國公府的嫡小姐,竟然會被一群惡奴如此對待。他們也萬萬想不到,這群惡奴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但待主,竟然還為了瞞天過海,想要殺主滅口!
齊桓冷眼看著他們互相揭發舉報的丑態,待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齊桓朝士兵們擺了擺手:“所有人全部抓起來送順天府,從重置。”
那些下人一聽這話,嚇得紛紛跪地求饒:“公爺,小的知道錯了,求公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讓小的改過自新吧,求公爺饒命啊……”
他們這樣的況,進了順天府,誰也別想活。
便是有命活,也絕對生不如死。
齊桓不為所,“想留下?可以,誰能從我刀下逃出生天,我就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
眾下人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主子是什麼人?那一功夫都是從戰場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他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可能覺得自己有本事在他的刀下活命。
定南公府的下人很快就被押走,留下一地狼藉。齊管家的頭分離的尸也很快被搬走。
齊桓低下頭,看向那個被濺了一人愣在當場的假貨,冷臉如閻王似地道:“你是誰?家在哪兒?可有父母?”
那小姑娘已經完全被嚇傻了,聽見齊桓的聲音后,突然放聲尖起來。
齊桓對其實沒多大惡,一個七歲的小姑娘而已,什麼也不懂,都是那些下人在造孽。
見被嚇這樣,齊桓皺了皺眉,對一個士兵說道:“把帶下去,找個郎中看看,再查一下的來歷,把送回去。”
士兵上前想帶走,誰知突然沖過去抱住了齊桓的,慘白著小臉可憐地看著他。
齊桓眉頭一皺,手將從自己的上扯開,給了那個士兵。
沒多大惡,并不代表他圣父心泛濫。
不追究這小姑娘之前欺騙自己的行為,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而且方才這小姑娘表現出來的心機,可不像是個省油的。
不理會那小姑娘的拼命掙扎尖哭泣,齊桓領著自己從南海帶回來的那十幾個親信進了定南公府大門。
大門緩緩關上,隔絕了路人的眼。
那些借來的朝廷兵也都收隊離開。
看完了全程熱鬧的百姓個個都如夢方醒一般,趕四散開去,找人分自己剛剛看到的這一聲豪門八卦。
接下來的幾天,齊桓每天都會去一趟縣主府看齊悅兒。
“府里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下人,所以悅兒還得麻煩夫人和喬大人再照看幾日。”
岑巧蘭覺得這也沒啥麻煩的,齊悅兒很安靜,也很聽話,這會兒除了養傷之外也做不了什麼,齊悅兒在這兒,還能給解解悶,所以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喬筱筱也不介意,畢竟齊悅兒又不會煩。
而且經過這件事,慈善司的名聲大噪,也跟著出了名。
現在京城里誰人不知慈善司的厲害。
起初大家都不理解這慈善司是做什麼的,只當是朝廷立的一個養那些富貴公子的閑散衙門。
結果沒想到,這慈善司竟然挖出這麼一樁案子來,簡直震驚了整個京城。
如陸清焰所料,京城里的那些大家族,全都開始清算那些家生子們的底細。
各家都忙得不可開,唯獨喬筱筱得了最大的好。
不但皇帝夸獎了,齊桓也欠一個人,連那些富家公子們也對佩服得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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