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把桶放下,拍了拍手:“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滿噴糞了,我還不能再潑你一點,讓你全上下都一個味兒?”
周大可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也顧不得一的糞水,想要撲過去打喬筱筱。
岑遠山一個箭步從院子里沖出來,“你敢我家筱筱一頭發兒,我今兒個就能讓你躺著回去!”
劉惜春也站了出來,冷著臉看著周大,“昨兒個你來我家說要給你侄子保,我們一家就拒絕了,沒想到你今天竟然又把人帶來了。我們給你留臉面,你非當我們好欺負,想趁火打劫讓我們同意把筱筱說給你這狗屁不是的侄兒,我呸!沒鏡子還能沒尿?撒潑尿好生照照你那一表人才的侄兒長什麼鱉型!”
“瘦得鬼一樣,一臉菜,吃了上頓沒下頓,命都快活不出來了竟然還想著娶媳婦兒!也可真敢想!哪家有閨的人家能眼瞎這樣把兒嫁去你們家,嫁過去陪著你們周家當死鬼嗎?”
周大嚼了別人半輩子的舌,卻沒想到現在竟然能被人當面指著鼻子這樣罵,氣得拼命氣。
但現在一的污穢,一氣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就灌得不上氣,憋得險些背過氣去。
至于那一表人才的侄兒,被劉惜春這番又毒又真的話說得實在掛不住臉,低著頭趕跑了。
“財兒,回來!”
周大不回侄兒,氣得想吐,回過頭來瞪著喬筱筱幾人。
“我說錯了?喬筱筱本來就是不什麼好貨,要不然也不會傳出那些閑言碎語來。這還只是別人傳的,別人沒傳的那些腌臜事兒還不知道有多呢。就這樣的名聲,就是賣到窯子里那些嫖客都嫌臭!岑遠山,我勸你們還是趕把這小賤人趕出去,否則遲早要把你們那閨給帶壞,到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
岑遠山氣得挽了袖子就要去打人,結果有人比更快一步。
只見岑巧蘭手里舉著一把砍柴斧頭,朝著周大劈了過去。
“我劈死你個長舌婦,我讓你說我閨壞話,我讓你壞我閨名聲,我跟你拼了!”
岑巧蘭雙眼赤紅,舉著劈柴斧頭要跟周大同歸于盡,嚇得周大臉都變了,拔就想跑。
喬筱筱朝家里其他幾人喊道:“攔住,別讓跑了!”
岑遠山一家三口立刻各自沖上前將周大給攔了下來。
周大只好調頭朝另一邊跑,但他們又立刻調轉方向,把路堵死。
岑巧蘭是真的恨,接不了任何人說兒的壞話,舉著劈柴刀在后面追不放。劈柴斧頭的木柄很長,岑巧蘭揮舞著斧頭幾次都險些劈到周大。
看熱鬧的那些鄰居見這況,趕沖過來阻攔,“快停下,可不能鬧出人命來了。”
“巧蘭,你這孩子咋這麼虎?趕把斧頭收起來!”
“遠山,你們趕讓一讓,別真鬧出人命了。”
有了鄰居們的阻攔,岑巧蘭被人攔了下來,斧頭也被人搶走,但岑遠山幾人并沒有放周大走。
周大嚇得都了,跌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嚎。
岑巧蘭拼命地想要沖過去廝打周大,但被人拉住過不去,急得大:“你們放開我,讓我撕了那婆娘的爛,敢嚼我閨的舌,我跟拼了!”
鄰居們哪見過岑巧蘭這副模樣啊,岑巧蘭在所有大槐村人的印象里都是懦弱膽小的,平日里連大聲說話都不曾,哪能想到這樣老實的一個人,竟然敢舉著斧頭砍人。
剛剛那個樣子,誰也不敢說岑巧蘭是假裝的,是真的想要劈死周大。
鄰居們也能明白岑巧蘭的憤怒,大家都是有兒有的人,要是自家兒被人這樣說,他們也得跟人拼命。
于是眾人就去指責周大,“聽聽你說的那些話,人家劈死你也是活該!”
“看你往后還滿噴糞不!”
周大一言不發,只扯著嗓子嚎。
喬筱筱瘸著腳走到周大面前,冷著臉道:“別哭了。”
周大這人本就是塊滾刀,哪會這麼合作。
喬筱筱冷笑,抬起手扯開袖子,把袖弩了出來,瞄準周大的腳邊就發了一支短箭出去。
泥地松,距離又近,箭頭著周大的腳面,半截都陷進了地里。
周大嚇得立刻收了聲,子一陣哆嗦。
來勸架的鄰居也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喬筱筱上竟然帶著這樣的東西。
這剛剛要是偏一點,周大的腳都得廢了。
喬筱筱不屑地笑了笑:“原來這樣就能讓你閉啊,容易的嘛,以后再聽見你滿噴糞,我就直接賞你一箭就行了。”
周大本就嚇白了的臉,更白了兩分。
喬筱筱臉上的笑容一收,板起了臉冷聲說道:“我喬筱筱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別人在背后如何嚼我的舌,你們怎麼嚼我管不著,但如果讓我聽見了,我就給他一箭!你們也別怪我做事狠,畢竟你們心里清楚,那些閑話對一個姑娘家意味著什麼。你們不給我活路,那我也不讓你們活!不怕死的,盡管說,我喬筱筱若是沒辦法讓你們閉,我這名字就倒著寫!”
鄰居們都是些地地道道的農民,平日里接的人也都是跟他們一樣的人,大家都是喜歡閑著沒事背后嚼嚼老婆舌,雖然有時候也會因為這種事吵架,但可從沒見過誰因為這事就要人命的。
這個喬筱筱才多大點的年紀啊,竟然這麼狠。
喬筱筱收了袖弩,轉走到岑巧蘭邊,輕輕拍了拍的背,“娘,沒事了,走,咱們回屋。”
岑巧蘭哭著說道:“筱筱,是娘沒用,娘護不住你。”
“娘,你已經很厲害了,你今天實在太威風了。兒因為有你這樣的娘而到自豪。”
真心話,真是被岑巧蘭剛剛的舉給驚到了。
那樣老實懦弱的一個人,竟然敢為了跟別人刀子。
還不知道,其實在這之前岑巧蘭就已經發過一次了。
岑巧蘭拉著的手,十分用力地說道:“別人怎麼說我都行,但他們要是說你一句,我就跟他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