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老實坐著吧,腳都瘸這樣了還不老實,趕把水喝了。”
孫氏把水碗重新塞進手里,不耐煩地往外走。
喬筱筱見出去了,就把水碗端起來送到了邊。
孫氏躲在外面見喬筱筱開始喝水了,這才去屋后,但后面什麼也沒有,便又折了回來,正好見到喬筱筱放下碗在,邊還有明顯的水漬。
“沒看見東西,你曬的什麼?”
喬筱筱一臉可惜地道:“一件服,我娘前兩年給我做的。”
“不見了就算了,你先坐著,我出去找找你娘。”
“好,勞煩三嬸兒了。”
等孫氏出了門,喬筱筱便老老實實地坐在桌邊一也不地發著呆,過了沒一會兒,就開始輕輕晃了晃腦袋,然后又手在自己頭上拍了拍,了眼角,可最終還是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剛趴下,孫氏就再次出現在茅草屋門口。
“筱筱,筱筱,你這孩子怎麼睡這兒了?”
孫氏假意了兩聲,又手晃了晃,見雙眼閉沒有一點反應,于是趕轉出門跑去了前院。
腳步聲遠去,喬筱筱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喬年蓋的被子。
自然是沒有喝孫氏給舀的那碗水,在接到碗之后,就把手指進了碗里,搜索引擎立刻就分析出了水里的分。
東莨菪堿、莨菪堿、阿托品。
在古代這種條件里,這幾種藥分一般來自曼陀羅花,這種花是制作麻沸散的主要分,但到了江湖人士手中,它又有了另一個名字,蒙漢藥。
所以借故把孫氏支走,假裝喝了水,實際上卻是把水倒在了喬年的被窩里。
沒辦法,這破茅屋就這麼大,地上全是干燥的泥,往哪兒倒都顯眼。再加上床和桌子就一步之遙,都不需要站起來,就能把水倒進被窩里。為了取信孫氏,故意在邊抹了點水漬。
果然,這個做法十分有用,孫氏半點也沒懷疑。
聽著腳步聲再次響起,并且是好幾個人的腳步,喬筱筱重新閉上眼睛裝暈。
“筱筱?”孫氏又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之后,對著旁的人說道:“好了,人在這兒了,帶走吧。”
張寡婦拿了個大袋子,將喬筱筱裝了進去,對孫氏說道:“彩禮我已經給了你婆母了,人我就帶走了,以后就是我張家的兒媳了,你們喬家可不許反悔。”
孫氏擺了擺手:“不過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稀罕的,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你趕帶走吧,別讓人看見。”
張寡婦將袋子的口扎上,讓跟來的人把喬筱筱扛了起來。
喬筱筱只覺得自己被扛著走了一段路,隨后就被扔在了牛車上,車上鋪著草,倒是沒摔疼,接著上又蓋上了厚厚的草,牛車又晃悠悠地了起來。
沒多一會兒,牛車停下,聽見了開門聲,接著人又被扛了下來。隨即覺自己被放進了一個大木箱子里,隨后,箱子被蓋上。
喬筱筱覺得事不太對勁,怎麼還牽扯到了張寡婦?古柳村就一個張寡婦,那就是張二狗他娘!
張二狗都死了,喬家怎麼還會收了張家的彩禮,讓張寡婦把帶來?
來不及細想,喬筱筱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后,趕將匕首掏出來,把那布袋子劃破。
袋子一破,喬筱筱展了一下腳,發現這個箱子有些長,的腳竟然不到頭,而兩邊又有點窄,只要一,就能到兩邊的木頭。
這是……棺材?!
喬筱筱渾冒起了皮疙瘩,終于搞明白了喬家想做什麼!
他們竟然把賣給了張寡婦,拿去給張二狗結親!
現在被灌了藥裝進這棺材里,顯然張寡婦這是要把自己活埋了!
喬家!張寡婦!
喬筱筱上輩子雖然是在福利院里長大的,那里環境也復雜,可再怎麼復雜,也不至于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
起先是喬玉買通張二狗壞清白,要賣去臟地方,現在又把賣給了張寡婦。
這絕對是喬玉的主意!包括原主那次被張二狗攔著調戲,都敢確定也是喬玉的手筆!
就為了一個張淮書,喬玉竟然就要對自己的堂妹下此毒手!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張淮書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讓這樣做?
現下里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喬筱筱趕讓自己冷靜下來,試著推了推棺材蓋子。
好在這棺材不是什麼好料子,倒也不重。
小心地將蓋子掀開一截,喬筱筱從棺材里爬起來小心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這是一間線昏暗的屋子,只能影影綽綽地看見屋里擺了些家什,正面的桌子上放著兩個牌位,應該就是張二狗和他爹的。
房間里除了之外,沒別的人。
喬筱筱從棺材里爬了出來,把耳朵小心地在門上,這一聽,喬筱筱的心就往下沉了沉,屋外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在屋里四下看了看,這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
出不去!
怎麼辦?
喬筱筱急得在屋里轉,而此時,張寡婦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行了,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就把人抬過去吧。”
腳步聲朝著房間這邊過來。
喬筱筱心下一橫,將匕首抓在手里,小心地藏在門邊。
必須抓住一個人做人質,他們放了自己。
希進來的人是張寡婦,因為張寡婦的量不高,且瘦,比較容易控制。
抓牢匕首,屏住呼吸,著墻壁。
當房門被推開,第一個人走進來的時候,喬筱筱出其不意地沖上去,一把勒住對方的脖子,匕首抵在了對方脖子的大脈上。
很幸運,抓住的人正是張寡婦!
張寡婦等人完全沒有料到喬筱筱本沒被藥倒,更料不到喬筱筱上竟然有匕首,一時間竟是被嚇得愣在了當場。
心跳如擂鼓,喬筱筱低聲音威脅:“全都給我往后退,不然我就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