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還從來沒有見二小姐發過脾氣,瞬間也不敢怠慢,二小姐現在可厲害得很,把大小姐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還給家里補了家用,現在安府的家都基本上讓在當。
于是,安西琇上了馬車,丫鬟連忙讓車夫趕著馬車朝永柳巷去了。
可是到了鄒衡租住的院子,又去敲了門,來開門的是另一戶人家。
道:“請問鄒公子在不在?”
那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見眼前姑娘錦華服,亭亭玉立,笑著道:“又是來找鄒公子提親的吧。”
安西琇愣了愣,“什麼提親?鄒衡不在嗎?請問嬸嬸是鄒公子的親戚嗎?”
婦人笑著道:“我哪有這麼能干的親戚,我是新搬來的租戶,以前住在這里的鄒公子考上了功名,我也是借著他的喜慶來租了這房子,我家兒子也要考秀才,希也考上。”
安西琇一聽,鄒衡連家都搬了,心里一涼,也微微一笑,道:“多謝嬸嬸,沒事了。”
原來他考上功名之后,就有人來給他說親了。
安西琇又悶悶不樂地上了馬車,讓車夫回府。
也沒有想到事會變這樣,回到安府,就把自己關在院子里不出來。
許姨娘讓丫鬟來喊吃晚飯,也以吃了為借口將人打發了。
許姨娘知道兒在藥堂里本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于是,又親自下廚做了晚膳送到房里。
一進門,就見兒躺在床上,許姨娘又去了的額頭,這才發現兒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樣。
許姨娘本就膽子小,這輩子唯一關心的就是這個兒,兒就是的命。
“二小姐怎麼了?什麼委屈了嗎?告訴姨娘,姨娘去給你說理去。”
安西琇突然轉過,地抱著娘,又開始嚶嚶地哭泣起來,“娘,我只是有些累了,就想睡一覺,可是剛才兒做了一個噩夢,就被嚇醒了,醒來才發現兒都被嚇哭了。”
這時,許姨娘才放下心來,安道:“二小姐從小就膽子小,長大了還會被夢嚇著,夢都是反的,當不得真。”
“嗯,兒記住了。”安西琇又道,不想娘擔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不好,總想哭。
許姨娘又端了晚飯親自喂吃了,才讓好好休息,別累著了。
從兒房里出來后,又去了大夫人的院子里。
“夫人。”許姨娘道。
梅云正在做小裳,見許姨娘進來,又讓坐在榻上,問道:“有事啊,怎麼心事重重的?”
“是二小姐,我覺得有事,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的,今天我給送飯,還發現在床上哭了。”
梅云也道,“你沒問什麼事嗎?”
“問了,也不說,自從和王家退婚后,我從來沒見哭過,每天都在搗鼓那些藥材,恨不能和藥材去過日子,就算再苦再累,都從來沒有喊過一聲累,可是現在,就說累了。”
“聽夫人的話,夫人去瞧瞧。”許姨娘也抹了眼淚。
“你別掉眼淚啊,兒哭,你也哭,不問清楚,也解決不了問題,今天先讓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去問問。”梅云道。
“唉,我不哭,就想著二小姐心里可能不痛快,我也是著急了。”許姨娘得了梅云的承諾,也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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