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定要搞清楚,你現在報的殺人案!”
“我知道。”
許很固執地說道,不過從的神也能看得出來,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
“如果事實證明,你報的是假案,你是要負責的。”
葉九很嚴肅地說道。
別看葉九平時對誰都是笑哈哈的,辦案的時候,不含糊。
“我負責……”許想都不想,立即點頭。
“你負責,你怎麼負責?”
邱詩涵忍不住說道,一臉不悅之。
實話說,邱詩涵也被這個許搞得很煩了,又不是頭一回來派出所鬧。
今天要不是顧著葉九這個新隊長的面子,邱詩涵理都不會理。
“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許頭一歪,梗著脖子問道。
“如果事實證明,你是在冤枉張久,他沒有殺人,沒有殺你兒,你打算怎麼做?”
邱詩涵也不客氣,馬上盯著反問道。
“他就是殺人犯,就是他殺了我兒!”
許立馬道。
邱詩涵哼了一聲,說道:“你那麼肯定,那你去抓他好了,還來找我們幹什麼?”
“抓人是你們派出所的事,不是我的事。”
許的回答也是邦邦的。
葉九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許,你說瘋瘋癲癲,有時候又清醒無比,很能抓到問題的關鍵。
你說講道理吧,又是跟你胡攪蠻纏。
“許,做人要講道理,對吧?”
葉九說道。
“講道理啊!”
“你覺得我不講道理嗎?”
許有點惱怒地盯著葉九問道。
“好,既然你講道理,那我就跟你說,你也承認,抓人是我們派出所的事,對吧?
你報了案,我也接你的報案,那接下來,這個案子怎麼辦,就要按照我們派出所的規矩來,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遲疑了一下,很警惕地著葉九,在張地考慮著,葉九是不是給挖了個坑。
“你得明白,哪怕張久真是個殺人犯,真的殺了你兒許彩雲,要抓他,也得我們派出所出馬,你自己,是沒那個本事抓他的,對吧?”
葉九也不去理會許的態度,不徐不疾地說道。
“你要想破這個案子,就得配合我們。”
“我配合啊!”
這一回,許倒是沒有猶豫。
“只要你們真的辦這個案子,我就配合,想要我怎麼配合都可以……不要像以前那樣,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
“很好。”
葉九點點頭,似乎對許這個態度很滿意。
“那從現在開始,你走出我們派出所之後,就不能再到跟人講,張久是殺人犯了,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許一愣,馬上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不相信我?”
“是你不相信我!”
葉九臉孔一板,出不悅的神。
“你又想要我破案,又不肯配合我們,那我怎麼幫你?”
“按照你說的,如果張久真是殺人犯,真的殺了許彩雲,那你到嚷嚷,不是在提醒他嗎?
提醒他做好準備,把所有證據都銷燬。
我問你,那對你有什麼好?
你還想不想破這個案子了?”
邱詩涵不有些吃驚地了葉九一眼。
瞧這個架勢,葉九還真相信說的這一切啊?
一點證據都沒有,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可不是許,說什麼都不用過腦子,更不用負責任。
你是惠民派出所刑警隊長,你說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知道你初來乍到,急於要立威。
但你也要找一個真正的案子來破才行啊,你居然相信許的胡說八道?
這是要鬧笑話的。
到時候,不但威立不起來,搞不好還要爲大家的笑柄。
邱詩涵雖然年輕,卻也幹了兩年刑警,很清楚,在刑警隊這種業務部門,想要立威,必須拿出真本事來。
刑偵是一門科學,你必須要遵循客觀規律辦事,絕不能憑著主觀臆斷去辦案。
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你怎麼去破案?
“葉隊長,你真相信我?”
這回,連許也有點吃驚了。
實話說,一直鬧,一直到嚷嚷,張久是殺人犯,其實只是基於一種直覺,基於母親關心兒的本能,要說有什麼證據,那還真拿不出來。
就是痛恨張久小人得志,翻臉無。
許彩雲失蹤了,張久不但不千方百計去把老婆找回來,反倒勾搭上了蔡文華那個狐貍,兩個人合起夥來,侵吞許彩雲的財產。
原先那個店鋪可是掛在許彩雲名下的,許彩雲纔是店老闆,張久就是個幹活的。
現在倒好,許彩雲失蹤之後,張久堂而皇之地了店老闆,蔡文華了“老闆娘”!許完全手不進去。
許也曾經去店裡面吵過,鬧過,但那個狐貍好不厲害,每次許一去鬧,蔡文華立馬就打電話把自己的老媽和姐姐妹妹過來,幾個人一擁而上,撕的撕,扯的扯,將許一頓好打!許勢單力孤,又沒什麼親戚朋友撐腰,被打過幾次之後,也就不敢去店裡鬧了。
只好隔三差五的去派出所鬧,去公安分局鬧。
非說張久和蔡文華是殺人犯,殺了兒,霸佔許彩雲的家產。
搞得公安機關不勝其煩。
儘管也拘留過幾回,但許一點不怕,拘留出來後,繼續鬧。
許也意想不到,葉九居然會相信。
葉九笑了笑,很認真地說道:“只要你有證據,能證明張久確實殺了人,我爲什麼不相信你?”
許一愣,遲疑著說道:“我,我沒有什麼過的證據……”邱詩涵不住蹙起了雙眉。
歸結底,這纔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許這句話,等於就是在承認自己無理取鬧。
可是哥們,你這麼死磕,真的有那個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