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會的熱鬧只是暫時的,工作纔是永恆的主題。
剛剛結束表彰會不久,葉九又進了看守所審訊室。
不過這回葉九的提審對象不是“鄧子豪案”的團伙員,而是李宏遠。
一聽到李宏遠這個名字,葉九就想笑。
特麼的這傢伙,一個小,取的名字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對於自己被提審,李宏遠也有點莫名其妙。
他不是待審人員,已經判刑了。
因爲盜竊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找了點關係留在星州看守所服刑,所以,提審這回事,照理和他應該沒啥關係了。
今兒怎麼回事?
等他到了提審室一看,坐在裡邊的居然是葉九,這傢伙眼珠子轉了幾圈,頓時就有點明白了,一臉驚喜加的神。
“葉警!”
李宏遠主給葉九打了個招呼,賊忒兮兮的。
見了這裡氣的樣子,葉九就不住搖了搖頭,隨即點了點座位:“你坐下。”
今天這個提審,只有葉九一個人。
有點不符合規定。
對在押犯人的提審,通常至要求兩個人以上。
不過考慮到李宏遠不是待審嫌犯,已經於勞改造的階段,倒也不必一定要遵循這個規則。
葉九今天過來,也不是要提審他,只是和他“聊聊天”。
“哎哎……”李宏遠乖乖在凳子上落座。
葉九拿起面前的香菸,丟給他一支,連同打火機也給他丟了過去。
李宏遠立馬喜笑開,忙不迭地給自己點了煙,深深了一口,滿臉陶醉的模樣。
要說在星州看守所服刑,別的都好,就是不能菸,可把李宏遠憋壞了。
這傢伙煙癮相當不小。
在監獄和勞改隊服刑改造,倒是並不止菸。
看守所況特殊,火種是嚴帶監舍的,防止個別在押人員縱火。
李宏遠儘管已經進了勞改造的階段,既然關押在看守所,那就必須要遵守看守所的規定。
當然,如果有什麼外出勞的機會,比如搞大掃除,掏則所什麼的,他倒是可以從看守人員那裡討支菸,解解饞。
前段時間讓他協助“監視”李安林,天被關在十四號監房,一點外出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憋得太厲害了。
這個葉警實在是個大好人,一上來就給他煙。
李宏遠了兩口煙,才站起來,弓著腰,走到葉九面前,雙手將打火機遞了回去。
“李三,犯什麼事了?
判了幾年?”
葉九接過火機,很隨意地問道。
儘管對李宏遠那個“燕子李三”的外號很不以爲然,葉九還是覺得,李三比李宏遠要好玩得多了。
李宏遠連忙說道:“報告政府,盜竊罪,判了三年……”“室盜竊,還是竊?”
葉九又問道。
“嘿嘿,都有都有……”葉九不由得有幾分詫異,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好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面手?”
其實來之前,葉九已經查閱過李宏遠的檔案,對他的況大致有個瞭解,知道這傢伙很年輕,今年不過二十三歲,比自己還小一歲。
不過看上去,李宏遠實實在在是個老油條。
在外人看來,盜竊犯都是一個德,不都是東西嗎?
還有什麼區別不?
實際上,不但有區別,區別還不小。
一般來說,竊就是竊,室盜竊就是室盜竊,在菜市場這些地方順東西又是另一幫人,有單幹的,也有合夥的。
通常團伙作案的比較常見,以兩三個人的團伙作案最常見。
而且彼此之間,相互看不起對方。
手自以爲比室盜竊的要“高檔”,因爲他們都是現金,縱算被抓,也很不好定罪。
盜竊罪刑,主要是看案值的。
的錢越多,判得越重。
手錢,每次都不多,幾十塊幾百塊,沒當場抓住他的話,這個案值就不好統計,除非他一次了上萬的現金,又或者自己犯傻,把兒園看老師洗澡的蠢事都招供出來。
但蠢到這種程度的人,一般又做不了手。
這些當手的,一個比一個狡猾。
室盜竊的人看不起手,主要是罵他們“沒良心”,尤其在醫院錢的手,更是遭到他們的集“鄙視”,那可是人家的救命錢。
總之這幫傢伙部,還有些門道的。
只不過,很有像李三這樣,“串行”的。
李三嬉笑道:“過獎過獎,葉警,其實我主要是鬧著玩的……”葉九臉一變,喝道:“特麼廢話,做賊就是做賊,什麼鬧著玩?
那天李安林要是把你小子一刀宰了,他也說是鬧著玩的,你接嗎?”
“不不不,不能不能,那就是殺人……葉警,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李宏遠見葉九變臉,頓時嚇了一跳,連聲說道。
他確實有點怕葉九。
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在那樣的況下,李三都以爲他死定了,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自就了一嗓子。
誰知結果卻如此顛覆,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原來真正的高手,縱算背對著敵人,縱算自己銬住了雙手,也一樣可以克敵制勝。
李三算是大開眼界了。
像他們這種手小,怕的就是這種拳腳功夫強悍無比的警察。
這樣的警察,往往下手不留,誰敢“跳”,鐵定揍得你連爹爹媽媽都不認識。
“你說你小子,看上去滿機靈的,幹嘛不學好?”
李三就苦了臉,嘀咕般說道:“我也想學好啊,關鍵我讀書……找不到好工作……”“照你這麼說,以後你出去了,刑滿釋放,也還是繼續做你的手小?”
葉九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