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許過來!”
看守所幹警剛剛向葉九靠近,想要將鑰匙給他,李安林就在號子裡大起來。
過房門上那個小窗口,門外部分區域的況,他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那位幹警頓時就僵在原地,不敢向前。
老實說,他雖然在看守所幹了好些年,今天這種形,還真是頭一回到,沒有任何置的經驗。
“放心,他是過來送鑰匙的,你不要張。”
葉九及時安了李安林一句。
“跟老子玩花樣,只允許你一個人進來,其他人敢靠近,我就殺了他!”
說著,將手裡的手剪往被挾持的人質脖子裡紮了一下,頓時鮮直流。
那個人質痛得尖不止。
手剪已經一分爲二,李安林手裡拿著的,是其中一片。
比完整的手剪更加鋒利,殺傷力更強。
“政府,政府救我……”人質道。
看守所裡的很多在押嫌犯,習慣地稱呼所有幹警爲“政府”。
也算是某種“傳承”吧。
“胡德義,你不要害怕,我進去換你出來,我給他做人質。”
葉九沉聲說道。
這個被李安林劫持的人,名胡德義,是一個輕刑犯,前不久因爲盜竊被判了兩年半有期徒刑,因爲表現良好,加上和看守所某位幹警有點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他家裡人走了門路,胡德義就被留在看守所服刑。
看守所離家裡近,也方便他家裡人經常過來看看他。
這次自然也是安排他在十四號監房“監視”李安林。
類似這樣的“功勞”,累積起來,也是可以申請減刑的。
李安林之所以選擇他作爲綁架對象,原因也很簡單,胡德義比較瘦弱,相對好控制,高湊巧也和李安林差不多,李安林可以整個躲在他的後,將他推到前邊做擋箭牌。
雖然限於十四號監房的特殊地形,狙擊手很難找到合適的狙擊位置,李安林還是很害怕被一槍斃了。
李安林知道自己死罪難逃,也沒奢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如果要是在臨死前“大仇得報”,那也死得瞑目了。
“你特麼別說不練,作利索點!”
李安林惡狠狠地道。
這個時候,張澤睿已經帶領特戰隊員,從李安林無法看到的角度,悄悄地近到了十四號監房的大門兩旁。
爲首的兩名特戰隊員,手持防暴盾牌,張澤睿等人則已經拔槍在手,屏息靜氣,看著葉九,隨時準備爲葉九提供支援。
兩名狙擊手也已經在崗亭上就位,架設起了狙擊陣位。
和看守大隊的那位狙擊手一起,三支黑的槍口,全都指向十四號監房那個僅有尺許見方的小窗口。
看守所的地形就這樣,你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位置。
且不管能不能狙到目標,該做的準備工作必須做到位,不能含糊。
“鑰匙拋給我!”
葉九向僵在那裡的看守所幹警說道,出了手。
看守所幹警向副局長,副局長點了點頭,他頓時輕輕舒了口氣,將手裡的鑰匙向著葉九拋了過去。
葉九接到鑰匙,高舉雙手,大聲喊道:“李安林,你看清楚,只有我一個人,我來開門了,你準備放兩個傷員離開。”
“特麼的廢話,你過來!”
葉九緩步走過去,並沒有正對那個小窗口,他現在已經能夠過窗口看到十四號監房裡的況,李安林和他並不在一條直線上。
況且用手剪當飛刀,也很不趁手。
飛刀這種技巧,特別難練,縱算練習得非常純,也不是隨便起一樣東西,就可以當飛刀使的。
葉九有八以上的把握,李安林不會向他“甩飛刀”。
手剪眼下是他唯一的武,不到萬不得已,李安林不會輕易捨棄這個武的。
他手裡一旦沒有了武,恐怕都等不到葉九進去,那幫同監犯人就會蜂擁而上。
別看是些輕刑犯,表現良好,你要以爲他們真的像綿羊一般老實溫順,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幫傢伙,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嚴格說起來,他們纔是在押嫌犯當中的“心機婊”。
要不能博得看守所幹警的信任?
真要是抓住了李安林,那絕對的大功一件,這樣的機會,誰肯錯過。
他們都是星州地區的嫌犯,可沒有聽說過“雙刀”李老大的赫赫威名。
就算聽說過也不會當回事。
你特麼手裡都沒刀了,還吊著一條膀子,誰怕你不?
除開兩個傷的,七個打一個,你還能上天?
葉九準備開門,李安林又道:“慢著!”
“你特麼不是說銬著雙手嗎?
銬起來給我看一下!”
葉九毫不猶豫,從屁後邊出一副手銬,舉起來,給李安林看。
“銬起來!”
葉九便當著李安林的面,用手銬將自己的雙手考銬住了。
“手銬鑰匙丟進來!”
李安林此刻表現的極其冷靜,不給葉九半點投機取巧的機會。
他親自領教過葉九的厲害,雖然那一次山間較量,葉九有投機取巧的嫌疑,李安林心中不服,但對葉九的忌憚之意,卻是深埋心中。
縱算沒有那三公里的“山間越野”,李安林覺得自己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肯定能贏得了葉九。
這傢伙,確實是個狠角。
葉九還是毫不遲疑,將手銬鑰匙從小窗口丟了進去。
“叮噹”一聲脆響,鑰匙在監房的水泥地面上跳了一下。
遠遠看著這邊一舉一的副局長和郎正,不住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焦慮不安之意。
接下來,就到見真章的時候了。
“現在可以了嗎?”
“我要開門了!”
葉九在門外道。
“特麼的廢話,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