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做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周到的,為了不讓謝蘇羨起疑心,就將事轉告給了寧遠侯,寧遠侯本來是不想多管太子府上的事的,再加上,大娘子先前算計許清墨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又不是記吃不記打的子,自然是將這個事記在了心里的。
但是許清墨好聲好氣的說了不的話,最后,寧遠侯也只能妥協,雖然并不看好朱諾,畢竟在寧遠侯眼里,朱諾如今的生活是自己算計來的,那就應該承擔著當初算計別人所帶來的后果。
可偏偏許清墨將事拓展到了皇家的面,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答應去找一找老二:“我可以去找你二舅舅說一說這個事,但是你也得告訴我,朱諾答應了你什麼事!”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笑起來:“父親是怎麼知道跟我之間的易的?”
“你是我的兒,你的子,是幾個孩子里最像我的,雖然是兒家,卻不是那種一味善良的孩子,你恩怨分明,陷害你的事,我都記憶猶新,你又怎麼可能會不需要任何條件地就答應幫呢!”寧遠侯看著許清墨,眼里帶著幾分寵溺。
“是答應了我一個條件,但是我也還沒有想好是什麼條件!”許清墨抬頭看著寧遠侯,笑著說道,“父親就辛苦辛苦,幫我走這一趟唄!”
寧遠侯寵溺地了一下許清墨的額頭,然后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知道了,我過一會兒就去家!”
“謝謝父親,父親最好了!”許清墨說完,就撒歡似的跑了。
許清墨走的時候,正巧遇上許大娘子抱著已經會喊“娘親”的小胖博,便一把搶走,然后跑得非快,忘記說了,小胖博就是的弟弟許延博,寧遠侯冥思苦想就取了這麼一個字,他們一家子倒也滿意。
“這孩子再過些日子就要親了,怎麼還這麼皮實!”許大娘子笑著走進來,正巧看到寧遠侯也是一臉的寵溺,便忍不住說道。
“是啊!就這麼看,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子活潑的丫頭,竟然敢孤上戰場呢!”寧遠侯忽然想起渾是的站在雪地里,向著自己沖過來的樣子,心里有一瞬間的撼。
不知道是為什麼,許家父子回來以后,都沒有和許大娘子提起許清墨在戰場上的樣子,但是許大娘子知道,多半是很艱苦,和凄烈的,畢竟許清墨不過一個兒家,卻要沖上戰場,這得多難啊!
寧遠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陪我去一趟老二家吧!”
許大娘子有些驚訝:“去二哥哥那里?”
寧遠侯點頭:“答應了墨墨,幫辦一件事,做父親的,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許大娘子雖然很好奇是什麼事,但是眼下也并沒有問,只是應下,然后就去準備上門要帶的一些東西,也順便將自己收拾了一下。
寧遠侯前腳出門,許清墨就帶著小屁孩的溜了出去,抱著懷里的小胖墩在鬧市來來回回的走,偶爾有人認出,也會笑盈盈地喊一聲:“許小將軍!”
許清墨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帶著小胖博四溜達。
許大娘子平日里就不怎麼出門,小胖博也沒多大,自然就很能有機會帶他出門,所以難得出門,對什麼都好奇,張著手看什麼都樂意,誰來抖一抖都會笑得很開心。
許清墨對這個上一世都沒有機會來這里走一遭的弟弟喜歡的厲害,的抱在手里,他笑起來的時候,也會笑得很開心,可偏偏,好巧不巧的,在經過一座橋梁的時候,被站在那里的惠德大師攔住了去路。
“阿彌陀佛!”惠德站在許清墨面前,雙手合十,滿臉笑意地看著。
許清墨想要繞開他,卻不論怎麼走,惠德都會攔在的面前,停住了腳步,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大師,你這是做什麼?”
“你救蒼生,貧僧想救你!”惠德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
許清墨看了一眼懷里的小胖博,笑了笑,然后說道:“我不必救,不論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啊!老天爺讓我回來,不就是給我一個機會報仇的嗎?”
“你可知道,你懷里的這個孩子怎麼來的?”惠德看著許清墨,目里滿是憐憫。
許清墨地抱著小胖子,一聲不吭。
“你因為你的執念回到了這里,卻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天下蒼生有多了你的恩惠,這是你的德,你該有善緣,而這個孩子,就是你來到這里以后,增添的第一個孩子,這邊是你的善緣!”惠德從懷里拿出一小塊金鎖,“這是貧僧給的福鎖,不值錢,給孩子添些福氣!”
許清墨有些驚訝,但是這是地道大師給的,為了小胖子以后可以順順利利的長大,許清墨還是接了過來。
“你愿意接你弟弟的福氣,怎麼就不愿意接你自己的福氣呢!”惠德大師看著許清墨,輕聲問道,“或許你已經到了,困倦,神不濟,睡夢中到虛浮,許姑娘,你救了天下百姓,貧僧想救一救你!”
“天下百姓?”許清墨笑了笑,“我沒有那麼大的心愿,我要的,只是我的家人不再重蹈覆轍,只有那個人徹底的從高臺上摔下來,我才會放心,惠德大師,我知道你的用意,可是就像你所說的,那是我的執念,正所謂執念,又怎麼可能輕易舍棄呢?”
不等惠德再說話,許清墨就錯過他要離開。
惠德大師念了一聲佛語,然后說道:“那你可知道,孟和桐,永昌侯又為什麼回來呢?”
許清墨的腳步生生停住。
“你們快親了吧!”惠德大師緩緩轉過,看向許清墨,“你的執念是報仇,他的執念,又是什麼呢?”
許清墨回頭看向惠德大師,目中竟然帶了一的害怕。
“就如你所想,他的執念是你!”惠德大師的聲音很輕,卻讓許清墨聽了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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