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蘇鈺可以忍謝蘇羨對自己的侮辱和謾罵,卻不能容許謝蘇羨自己的母后,忍無可忍的他最終還是掄起了他的拳頭,一拳砸在了謝蘇羨的臉上。
這麼多年以來,謝蘇鈺向來都是忍氣吞聲的那一個,他總是謙和,不論有多麼惱火,也總是一笑而過,所以當他舉起拳頭打向自己的時候,謝蘇羨是真的以為他最后會停下來。
所以當那個拳頭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是毫無防備的,直接就把他打了出去,愣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
而這麼大的靜,到底還是驚了不遠的許清墨和孟和桐。
許清墨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謝蘇鈺拎著謝蘇羨的脖子,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到,打的很兇。
孟和桐就要上去攔,卻被許清墨拉住了袖,直到兩個人打的差不多了,許清墨才放手讓他去拉架。
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被拉開的時候,謝蘇羨滿的狼狽,相比一旁的謝蘇鈺,實在是不能看。
許清墨并沒有半點要關心太子的意思,而是笑了笑:“七皇子殿下現在的手很不錯嘛,自己是一點都沒有傷到,看起來在邊關這段時間還是學到些不東西的嘛!”
謝蘇羨癱坐在地上,他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有把目放到自己上的許清墨,心里涼了半截,但還是掙扎著問道:“許清墨,你頭上的牡丹花好俗氣,一點都不襯你!”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了頭上的牡丹花:“可我就是喜歡這麼俗氣的花,雍容華貴才更適合我,不是嗎?我從來不喜歡那些什麼梅蘭竹,小小的,并不華貴,我喜歡的就是這樣子艷的花朵,反正都是曇花一現,與其墻角凌寒獨自開,我卻更喜歡端坐高臺,足夠耀眼。”
謝蘇羨張了張,最后卻說不出話來。
許清墨也不想跟謝蘇羨多說什麼,看了一眼謝蘇鈺:“這是你們兄弟的事,我先走了,我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里面去!”
“嗯!”謝蘇鈺應了一聲,就對著孟和桐一起揮了揮手,“你也回去,免得到時候話多。”
謝蘇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孟和桐自然不會再留下來,可是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謝蘇羨忽然喊道:“許清墨,你怕不怕我把你的表姐活活打死。”
許清墨停住了腳步,然后回頭冷眼看著謝蘇羨:“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姓,我跟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表親,如果有一天有人來傳話說他被你活活打死了,我并不會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畢竟你這麼個人打人,我似乎并不覺得奇怪!”
謝蘇羨并沒有想到許清墨會這麼回答,他原本還以為,不管怎麼樣,最起碼許清墨對朱諾還是在意的,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的心真的已經很到了一定的地步,連自己的表親都能不認。
許清墨是真的不想再跟太子說這麼多廢話了,他離開的時候,太子還想說什麼,許清墨確實連頭都沒有回,馬不停蹄的就離開了。
當他們回到宴會的時候,正巧也有人去找皇帝稟告這件事,若是在以往皇帝這個時候肯定會很著急的去看謝蘇羨,可是今日皇帝竟然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便囑咐人去照顧一下,再也沒有旁的了。
“別想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若是平時七皇子層皮吧!”許清墨有些驚訝。
“難不太子府上的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孟和桐反問道。
許清墨有些奇怪:“人?那還真不是我!”
這下到孟和桐奇怪了:“那些搞得太子耽誤朝政的人,不是你找來的?那倒是有些奇怪了,還有誰會做這種事呢?”
“他得罪人可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許清墨撇,“人這件事我倒是真的沒有聽說,你不如和我說說?”
孟和桐越發的覺得奇怪,許清墨安在太子府上的人怕是比他們這些人找的人都要來的靠譜,這麼大的事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擺明的就是裝的。
“你是不是有些別的事在瞞著我?”孟和桐忍不住問道
許清墨端起酒杯喝酒,不再吭聲:“反正不是我找的就對了!”
孟和桐越發的奇怪,想要湊過去問個清楚,卻被忽然找上來的員拉走,許清墨一個人坐著,倒也樂的自在。
“太子這個位置,應該坐不久了!”許清墨看著面前的酒杯,低聲笑道。
花楹不明所以,但是也明白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問太多的事:“姑娘,喝些酒吧!晚些時候怕是要頭疼!”
就在許清墨準備點頭的時候,昭公主忽然走了過來:“許清墨,我敬你一杯酒吧!”
許清墨有些驚訝,但還是端起了酒杯。
“這杯酒,一是敬你就我們于水火之中,二是敬你攔著我去見你大哥,三是敬你幫正公主躲過了和親!”昭公主看著許清墨,臉上的笑容很大,可說的話,針針刺骨。
許清墨頓了頓,將自己的酒杯,輕輕的了一下的酒杯:“北疆王后還是好好做好這個王后吧,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過得舒坦一些!”
“你怕不怕,終有一日我們殺回大周,到時候將你千刀萬剮!”昭公主湊到許清墨耳邊,冷聲說道。
昭公主有個妹妹,今年剛剛及笄,卻要被送往北疆,做耶魯格勝的貴妃,昭公主的心里就好像針扎一樣,自己的苦,自己的親妹妹都要再經歷一遍,實在是怨恨的厲害。
可是無泄憤的他只能將這份怨恨全部加注在了許清墨的上,因為知道當初就是許清墨不喜歡,許清墨才會一直撮合正和許延泉,不然說什麼,正也不可能嫁給許延泉。
許清墨不明白的怨恨,卻不懼怕的怨恨,輕輕的笑著:“你放心吧,這輩子,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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