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看著朱諾許久,然后苦笑了一聲:“是啊,我很他,我曾經真的很他,可以不顧家族名譽,不顧兒名節,只是為了可以嫁給他,可是最后呢,我得到了什麼?是流放,是罪名!”
“所以你現在想怎麼樣,難不你還想殺了他不?”朱諾仔細看著自己面前的朱涵,似乎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沒有曾經弱弱的模樣了,有幾個瞬間,甚至有了些許清墨的影子。
朱涵笑了一聲,忽然向前一步,直接湊到朱諾面前:“對啊,我想殺了!”
朱諾被嚇得一個激靈:“朱涵,你是瘋了吧!”
“是啊,我就是想要他的命,他本來就只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草包罷了!”朱涵冷笑一聲,“就算皇帝瞎了眼,是扶著他坐上那個皇位,他也不可能坐穩這個天下!倒不如,你我聯手,拉他下馬,再將你的兒子送上那個位置!”
“你想死,你自己去死就好了,不用拉著我一起下水,他是誰啊?他是太子啊,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皇帝最在乎的就是他,如果他出事了,皇帝必然是會徹查的,到時候你跟我都逃不掉。”朱諾被朱涵的話給嚇到,一想起這個事,就開始不控制的微微抖。
朱涵看著這副模樣,便忍不住大笑道:“逃不掉,難不你現在就逃的掉了?你看看你自己臉上的那些淤青,看看你上的那些傷痕,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雖然你是庶出,但是在家從小到大也是錦玉食的,哪里被人像畜生一樣這麼毆打過?朱諾,你就沒有自尊心的嗎?”
朱諾臉緩緩的蒼白下來,抬頭看向面朱涵:“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你怕是被太子關的,太子服里面關傻了吧?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會傳出來?如今外頭的人都很清楚你這個所謂的太子妃,不過就是一個出氣筒,太子毆打你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包括你的父母,只不過如今你并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他們才會對你不管不顧。”朱涵嗤笑一聲,“朱諾,雖然我被流放,可是你的日子似乎比我還要難過呢!”
朱涵的譏諷,就好像針刺一樣,一點一點鉆進的心里,一下一下的生疼。
是啊,如今的早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個父親又怎麼會去管的死活呢?他雖然頂著一個太子妃的名頭剛才太子的府上,自己就像是一個傷口一樣,要打就打,要罵就罵。
后悔了,后悔自己非要嫁給太子,想要的不過就是權勢和榮華富貴,可是如今卻連做人最基本的尊嚴都已經沒有了!
“而且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他只從頭到尾都不喜歡我們,他只是被我們著娶了我們,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舍棄我,自然也可以舍棄你,不如你猜猜看,等到他坐在那個高位置上的時候,他的邊有沒有可能早就不是你了。”朱涵湊到朱諾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朱諾渾一,卻久久沒有說話。
朱涵看著朱諾許久,又笑了一聲:“與其早晚都要被舍棄,倒不如趁著現在給自己博一個出路,你要是肯答應,那我們朱家,就是你兒子的靠山,皇帝本就偏太子,為的就是因為他的母親是他的原配妻子,若是太子再了,那他會把這些所有的偏全部都給到你的孩子上,皇帝年輕氣盛,再活個十來年不問題,等到那個時候,你的兒子也已經頂天立地,皇太孫登基為帝的史上也不是沒有過。”
朱諾心里咯噔一聲,當然明白朱涵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只是猜想,如果到時候,皇帝對他的兒子沒有那樣的一個偏呢?那豈不是連如今這個太子妃的位置都保不住?
“你大可不必太過擔心,就算最后你的兒子當不上皇帝,那好賴也會是個王爺,只要大周不倒,你就是太子妃,你的榮華富貴依舊存在,而且或許在太子沒了以后,你又有兒子傍,旁人反倒更要高看你一眼,不是嗎?”朱涵笑了一聲。
“你口口聲聲都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太子與我不和,我怎麼可能會有兒子?”朱諾抬頭看向朱涵,冷聲說道。
朱涵頓了頓,卻大笑道:“你當初怎麼嫁給太子的,就怎麼生個兒子唄,實在不行別人也管不上,你肚子里到底是誰的兒子,畢竟也已經死無對證了,總不可能到了那個時候還把人從棺材里面挖出來問吧!”
朱諾看著朱涵許久:“你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朱涵忽然冷下臉:“從你進門的那刻起,我就沒有說過一句假話,你知道流放三千里是什麼概念嗎?你知道這一路上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你可以想象我差點就死在這條路上,差一點就被賣進坊嗎?我的一腔真心在他面前,不過就是一堆垃圾,我想殺了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朱諾沉默下來。
“反倒是你,我都有些看不明白你,聽說你還為了太子去求許清墨見他一面,何其卑微,何其可笑啊!”朱涵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眼看著跪坐在那里的朱諾,“你不如仔細回想看看如今的你,可還有當初嫁進太子府里的意氣風發。”
朱諾哪里還會回答,如今的比從前更加不堪,都有一個太子妃的名頭,過的卻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想他雖然是庶出的兒,從小到大到也沒有挨過打,反倒是做了這個太子妃,天過的擔驚怕的。
“朱諾,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敢不敢給自己謀一條活路呢?”朱涵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釘子一樣敲進了朱諾的心里。
朱諾沒有再猶豫,抬頭看向朱涵,目也變得堅定:“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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