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是被謝蘇羨揪著頭發從大門口拖到書房的,掙扎哭喊,可是一路過來,所有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謝蘇羨毆打太子妃的事早就捅到陛下和皇后的耳朵里了,可偏偏兩位可以為朱諾做主的人,都沒有吭聲,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不敢說話的。
雖然有不人心疼朱諾,可畢竟他們不過就是做下人的,太子妃再怎麼被打也不會被打死,可是他們這些下人,命都在別人的手里,縱然再于心不忍,也不敢多說什麼。
朱諾被拖進書房以后,第一時間抱住了自己的頭,然后就聽到了馬鞭的聲音,下一瞬,鞭子就像是雨水一樣,噼里啪啦地甩在了上,可是即便如此,卻連喊也不能喊一聲,因為謝蘇羨說了,只要出聲,他就會倍地去懲罰。
“廢,真是個廢,還說什麼是你妹妹,讓你把人過來跟我見一面你都做不到,還說什麼是你妹妹,你就是廢,當初若不是你陷害我,我堂堂太子爺,怎麼可能會娶你這個廢!”謝蘇羨一邊辱罵,一邊摔得更用力。
朱諾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只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眼淚滴答滴答地落下來,把這些傷痛一五一十的,全部算在了許清墨的上。
這一次,謝蘇羨發泄的時間比以往的都要長,香葉也不是扶著朱諾回去的,而是背著回去的。
朱諾被打得渾上下沒有一塊好的皮了,打到后面,謝蘇羨甚至覺得只是單純的用鞭子打已經不夠泄憤了,竟然在鞭子上抹上了辣椒水,一下接著一下,打得很盡興,而朱諾,卻像是經歷了一場酷刑一般,差點死在了那個書房里。
回到自己的院子,香葉用熱水清理傷口的時候,朱諾的慘和哭聲幾乎響徹了整個院子,香葉于心不忍,好幾次都不敢再繼續清理,可偏偏傷口要是不清理好,到時候紅腫潰爛是會要人命的。
等到所有的傷口都清理好了,香葉思索再三,還是說道:“娘娘,有個事,奴婢不知道要不要說!”
朱諾的臉非常蒼白,靠在床榻上,眼里滿是絕:“我都到這個地步了,哪里還有什麼要不要的,你只管說就是了!”
“今日,我出去采買的時候,有一個小丫頭撞到我懷里,我原本以為是來荷包的,卻沒有想到,竟然往我手里塞了一張紙條,奴婢不知道是誰給的,但是字條上的字有些奇怪,奴婢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和娘娘說一下!”香葉跪坐在窗邊,看著朱諾,輕聲說道。
自打朱諾被謝蘇羨毆打開始,邊可以使得上的丫頭就沒有幾個了,香葉雖然是大娘子給的,卻是這群人里頭最老實的,將照顧得很好,這段時間過來,朱諾慢慢的也就越來越相信香葉了。
“你拿來我看看!”朱諾雖然渾都很痛,但還是覺得稀奇,便讓香葉將字條給看看。
當香葉把字條遞給朱諾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便趕將紙條了團,字條上赫然幾個字:“不想死,初八三清觀見!”
上頭的字,朱諾認不出來是誰寫的,但是總覺得莫名的悉,似乎是在哪里來看過的,明白,是有人想要找,很奇怪,是庶,在京城之中本就沒什麼好友,為什麼會有人給這樣的一個字條。
“你還記得那個小丫頭長什麼模樣嗎?”朱諾皺起了眉頭。
香葉搖頭:“沒什麼印象,是從來沒見過的,看穿打扮還好,應該不是什麼小乞兒,倒是想大戶人家的小婢!”
朱諾思量許久,然后說道:“你安排一下,我們初八的時候,去一趟三清觀!”
香葉自然是應下。
為了能在初八的時候順利出門,朱諾給謝蘇羨買了好幾個丫頭,一個個的都是白貌的,容貌聲音材,都有幾分神似許清墨,讓這幾個丫頭將謝蘇羨纏住,沒什麼心思折騰自己,才跑了出來。
朱諾找的借口是說要去進香,起了個大早,就只帶了香葉,去了三清觀。
在三清觀待了很久,都沒有遇到那個給塞紙條的人,最后失的想要離去的時候,卻在經過角房的時候,被一個人拉進了屋子。
朱諾嚇得大,直接被人捂住了,等到回過神來看到面前這個人的臉以后,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面前的,竟然是朱涵。
昔日敵,如今見面,也是分外眼紅。
朱諾害過朱涵,他原本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朱涵冷聲說道:“不要喊,不要鬧,我不會傷害你!”
朱諾忙不迭地點頭。
朱涵放開朱諾,看著和面前的香葉,冷聲說道:“眼前的事,我不會和你計較,我現在只是想問問你,你想不想從謝蘇羨那個惡魔手里逃出來?”
朱諾有些驚訝:“你什麼意思?”
“你想要的,不過就是太子妃這個位置帶給你的皇權富貴,如今你已經是太子妃了,只要你沒有被休棄,不論你是死是活,你都是太子妃,皇家都要供養你!”朱涵看著朱諾,“不如我們聯手,拉謝蘇羨下馬?”
朱諾臉大變:“你想殺了謝蘇羨,你瘋了?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九族?”朱涵大笑,“你都要被他打死了,你心心念念的九族可管過你的死活?”
朱諾忽然沉默下來,下意識地了手上的傷痕。
“他死了,你依舊是太子妃,你依舊有你的榮華富貴,而且,你還可以在他死之前懷上一個孩子,那這個孩子,未來就是太子妃唯一的嫡子,朱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手上有多大的籌碼?”朱涵盯著朱諾的眼睛,冷笑一聲。
“你不是很他嗎?”朱諾沉默了許久,忽然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