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桐作為沖鋒將,人帶回來以后,拷問的事就不歸他管了,他樂得清閑,正準備鎧甲,卻被許延泉一把抓住:“剛回來就鎧甲,你不要命了?”
孟和桐這才想起來,戰場上,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因為不夠小心,一回來,就掉鎧甲,然后就得了馬上瘋死在了沙場上。
孟和桐看著許延泉后怕的眼神,難得憨厚地笑了笑:“一時之間忘記了,你放心,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小心些!走,跟我一起去會會這些北疆士兵!”許延泉一拳打在孟和桐的肩膀上。
孟和桐滿臉的絕:“不是,我抓回來的人,你去審不就好了,我就一個沖鋒,審人這種事,我去不大好吧!”
許延泉冷眼看著孟和桐,眼里帶了幾分殺氣。
眼前的這位若只是許延泉,孟和桐那是半點不怕他的,可偏偏眼前的這位是他未來的大舅哥,他實在是招惹不起,便只能低下頭,跟著許延泉一起去了關押北疆人的地方。
一走進地牢,便傳來一子臭味,兩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孟和桐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你不讓七皇子來,這個地方,也確實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就是地方上的衙牢房,也沒有味道這麼重的!”
許延泉微微地皺眉,然后輕聲說道:“都說北疆之人荒蠻,以前我也是不信的,但是這個地牢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也就是最近,抓了不的北疆人,誰能想到,給他們恭桶不肯用,就在牢房的墻角里解手,不論男,一來二去的,這個地方,還不如茅坑味道淡些!”
孟和桐滿臉的嫌棄,然后就想起了,相對起來還算是有幾分教養的耶魯格勝:“就這幅德行,怪不得北疆的男人總是偏中原子,中原的子,就是再鄉下婦人,也不至于這麼沒教養!”
“可能是怕咱們在恭桶上下毒吧!”許延泉抬手在鼻子前輕輕地揮了揮,“這個味道,不也是在糟踐們自己嗎?就是苦了看守牢房的弟兄!”
“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這人都要傻了!”孟和桐可就沒許延泉那麼文雅了,直接著鼻子。
牢房分了兩塊,子孩子一邊,男人一邊,再按照窮兇惡極的態度來分。
他們從子牢房經過,這些子,原本不過就是到這邊來做生意,卻不想北疆竟然直接和中原打仗了,他們也就都被紛紛抓了起來。
許延泉和孟和桐模樣周正,在京城里都是數一數二的俊朗,和天生獷的北疆人相比,自然是俊得多,其中便有幾個自持貌的子,見兩位年將軍這般風度翩翩的模樣,原本還有些心,卻都在看到孟和桐的作以后,愧地躲到了角落去。
看守的士兵正巧班,所以等到他們知道許延泉和孟和桐來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剛剛關押俘虜的地方了。
士兵小跑著才趕過來。
“這是我們的許將軍和孟將軍,還不站起來回話!”士兵怒斥。
不過很顯然北疆的士兵并沒有打算要給他面子,一個個地蹲在那里,并不搭理他們。
許延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也不覺得奇怪,當兵的人,要是一被抓,就嚇得哭哭啼啼尿子,那才是笑話,有點骨氣才算是正常的。
“我是寧遠侯世子,你們應該聽說過寧遠侯吧!”許延泉看著面前的北疆士兵,輕聲說道。
士兵愣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許延泉。
許延泉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邊的孟和桐:“這位呢,是永昌侯,也是當年大戰,打得你們屁滾尿流,大跪求饒的那位永昌侯的兒子!想來你們上頭應該已經知道這件事,就是不知道,他們還敢不敢攻城!”
“不過就是開穿開的小兔崽子們,我們的將軍可不是你們這小破孩子能比得上的!”其中一個士兵忽然開口道。
許延泉看著他半晌,然后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們都聽不懂中原話呢,沒想到還是有能聽明白的!”
士兵愣了一下:“我能聽懂又怎麼了!”
“你還記得,你們是怎麼對待你們的俘虜的嗎?”許延泉微微側著頭,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士兵,然后笑了一聲。
士兵心里咯噔一聲。
北疆人口,并且很排外,所以當他們抓到中原人以后,一般都會看押起來做奴隸,不論男老皆要做苦力,開戰的時候,還會讓他們拿著刀劍沖在前面,讓他們和自己人打,自相殘殺,若是有運氣好活下來的,就一刀砍死,總歸到最后都是一死。
“你們的皇帝是個傻子,讀書讀傻了的傻子,他要以仁禮服人,所以你們不能殺我們,你們不僅不能殺我們,還要給我們吃好的,喝好的,你們這群傻子還要好好地照顧我們!”士兵看著許延泉大大笑起來。
一直站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孟和桐,忽然笑了一聲:“你倒是懂我們的規矩啊,不過,你們幾時看到你們被抓的俘虜活蹦跳地回去了?”
士兵的目驟然瞪得老大。
“你們的二王子,為了挑起紛爭折辱我們的公主,你憑什麼以為我們的皇帝,還會以仁厚對待你們?”孟和桐接著說道,“再說了,天高皇帝遠,將在外,軍令有所不!你們可以先想想看,你們大概是個什麼死法!”
許延泉也沒說什麼,站起跟著孟和桐一起往外走。
一直走到外頭了許延泉在一圈打在孟和桐的肩膀上:“臭小子,嚇唬人還有一套!”
“這算哪門子的嚇唬,都是來當兵的了,哪有怕死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本就沒錯,他們折辱我們的公主,我們做些什麼事,也不算過分吧!”孟和桐微微垂著眼。
許延泉大驚:“你說真的?”
孟和桐挑眉:“怎麼,你以為我說的是假的?所謂俘虜是指繳械投降,他們算哪門子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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