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林曾經想要向許清墨提親的事,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里轉了一圈,沒多久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正在批奏折的皇帝有些奇怪:“何文林還想向許清墨提親?這許家姑娘早些時候不是婚嫁困難嗎?怎麼臨了賜婚了,一個兩個的都冒出來了?”
在一旁的皇后頓了頓:“陛下,難道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永昌侯被行刺的事嗎?”
皇帝愣了一下,然后調整了一下緒:“永昌侯可有傷?”
皇后一臉無奈地看著皇帝:“方才不就同陛下說了,永昌侯沒有傷!”
皇帝訕訕地笑了笑,隨后說道:“孟和桐那個小子功夫也是不錯的,沒那麼容易傷的!不過說回來也是奇怪,刺殺這個愣頭青做什麼?難不,是因為他娶了許清墨,招來了嫉恨?”
“陛下!”皇后有點無奈了,“您能不能正經些!這永昌侯可是實打實的被行刺了,您最起碼也要追究一下吧!”
皇帝見皇后氣急了便趕安道:“朕知道,朕這不是在逗你嘛!你別生氣嘛,朕這就讓人去查。”
“前朝的事,同臣妾也沒什麼干系,陛下用不著為了臣妾去決定做什麼!”皇后站起,“臣妾就是來同陛下代一下永昌侯府提親的事,既然這提親的禮數也已經走過了,那陛下給臣妾的事,也算是有個代了!”
“皇后辦事,朕向來是最放心的!”皇帝走到皇后邊,牽起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至于孟和桐的事,朕知道了,朕會放在心上的!皇后不必擔憂!”
皇后抬頭看向皇帝,頗有幾分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輕聲說道:“孟和桐也是臣妾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那般活潑勁兒,就是然兒也是比不上的,后來眼看著他長大了,本來以為他能朝為,輔佐在陛下的左右,卻不想一場大火,最后奪走了他父親的命,他為此頹廢了許久,如今好不容易振作起來了,臣妾是真的不希,再讓他有任何的失了!”
尚書府那場大火,究其底,太子難逃其咎,可正是因為皇帝的一味包容,才讓永昌侯府盡委屈。
如今的孟和桐雖然不會在明面上怨恨皇帝,但是心里或多或對皇帝還是有幾分失的,否則也不會明知道皇帝偏太子,還與謝蘇鈺走得那麼近,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與皇帝唱反調罷了。
皇帝自然也明白,在這件事上,自己是有過錯的,所以在對待孟和桐的時候,總是會多幾分忍讓,也不會因為他的桀驁不馴而訓斥他,可是對他而言,他畢竟是皇帝!
皇后與皇帝多年的夫妻,自然也是明白皇帝的心思,看了一眼皇帝,隨后說道:“孟和桐畢竟年輕氣盛,陛下如果想要重用他,還是要多看顧一些,但若是陛下覺得孟和桐不可重用,便當臣妾什麼都沒有說!”
皇帝還想說些什麼,皇后卻已經告退,轉離開。
皇帝并沒有阻攔,只是目越發的深沉。
永昌侯被行刺的事,在第二天一早被鬧上了朝堂,朝堂上為了這件事,吵得不亦樂乎,而向來喜歡和謝蘇鈺唱反調的太子,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說。
下朝以后,謝蘇鈺同孟和桐一起走,忍不住奇怪:“太子這一次怎麼沒有借這件事,借題發揮呢?”
“發揮什麼?恨不得我沒被扎死?”孟和桐挑眉,“我這都是被刺殺了,他說什麼都不合適。”
“可是太子什麼都不說,反倒更覺得奇怪吧!”何文林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了出來,“要是以往他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同七皇子殿下唱反調的,就比如,七皇子要求徹查,太子說不定就會說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徹查浪費人力,力,力,這一次倒是一反常態的,什麼都沒說。”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一次刺殺就是他干的?”孟和桐忽然抬頭看向謝蘇鈺。
謝蘇鈺頓了頓,然后眉頭鎖:“他刺殺你做什麼呀?難不就因為你和許清墨定親,然后太嫉妒,惡向膽邊生,想要殺了你?可就算殺了你,許清墨也就是門寡了,那也不可能進皇家的門呀!他刺殺你圖什麼?”
孟和桐挑眉,沒有說話。
一旁的何文林卻一臉的凝重:“可是這個事也不是沒可能啊!要知道,許清墨和他訂親可不僅僅只是兩家定親這麼簡單呀!正公主嫁給了許延泉,許清墨再嫁給他,那不就是和你攀上了親戚嗎?”
“嗯?”
“孟和桐雖然是剛剛襲爵,以前永昌侯的那些兵現在都在家的手上,但那些畢竟是永昌侯親自帶的兵,最后還是要回到孟和桐手上的,到時候這家不就又變了以前的樣子,空有一個武將的名頭了嗎?”何文林低聲說道。
謝蘇鈺皺眉:“那也不至于吧,就算你說的這個也有道理,但是也沒有必要刺殺他吧!這樣子不僅容易餡,而且也太小瞧他了吧!好歹也是個從小到大都練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刺殺了呢?”
何文林挑眉,沒有接話。
孟和桐卻了鼻子:“那有沒有可能就是你們想得太多了?他就是單純地嫉妒我能和許清墨定親,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這太子有多想娶許清墨,可偏偏一次兩次的都被別人截胡了!”
“不至于,不至于!”謝蘇鈺搖頭,然后看向何文林,“你不是也想娶許清墨嗎?難不你還有想要宰了孟和桐的想法不?”
“誰說我沒有啊?”何文林揚聲,“我也是仔細想過的,要是弄死他了,我也未必能娶許清墨,再說了,我還不一定打得過他,所以最后就想想就算了!畢竟這話怎麼說來著,奪妻之恨,這也是不共戴天的事啊!”
孟和桐和謝蘇鈺齊齊地看向何文林:“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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