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靈眼睛一亮:“真的?”
許清墨依舊淡淡的:“自然是真的,但是你的母親,你自己去接,你們設計陷害我,總不會以為,我還會派人去接吧!”
許清靈心里咯噔一聲,看著許清墨許久,最后冷笑一聲:“所以,你千辛萬苦地設計害我母親獄,最后還是要把放出來,許清墨,你不覺得窩火嗎?”
“我設計你母親?”許清墨笑,“你告訴我,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去設計,你是有爵位,有份,還是有錢?亦或者說,你是模樣生得比我好,世比我優越?”
許清靈的臉一點一點的難看下來:“許清墨,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那些也只是你出生好而已,琴棋書畫,你哪一樣比得上我!”
許清墨卻依舊是滿臉的不在乎:“琴棋書畫我的確是比不上你,但是,即便沒有那些,我也依舊是寧遠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你……”許清墨咬牙切齒卻說不出一個可以反駁許清墨的話來。
“我的確是出生好,那能怎麼辦呢?誰讓你投生在了你娘的肚子里呢?”許清墨微微揚眉,眼中的不屑足以將許清靈氣瘋。
“許清墨!”許清靈怒吼。
許清墨卻只是擺了擺手轉離開:“你母親再差勁,也是生你養你的人,你可千萬記得去把人接回來啊!”
許清靈氣的渾發抖,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
許清墨前腳剛走出院子,后腳就聽到了噼里啪啦砸碎東西的聲音。
花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隨后問道:“姑娘向來是不在意份的,為何要這般同二姑娘說呢?”
“我是不在意,可是在意啊!”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花楹,“人,只有在極致憤怒的時候,才會喪失理智,而喪失理智往往會讓人自取滅亡!”
花楹抬眼正巧對上了許清墨的目,的目冷得好像從深淵而來,沒有半點溫度,花楹看得都有些愣了:“姑娘……”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許清墨淡淡地說了一句,抬步離開。
花楹愣住了,還是曲蓮提醒,才趕跟上。
許清墨一回到寧遠侯府,就徑直去了許大娘子那里,站在許大娘子面前,將管家鑰匙放在的面前:“母親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將這鑰匙還給母親了!”
許大娘子盯著眼前的鑰匙許久,最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不再管些日子嗎?”
“母親休養了這麼多日,也好的差不多了!”許清墨一想起那堆的賬目,雖然面上不改,但是額角還是搐了一下。
“罷了,往后你嫁人,大半輩子都在管家!”許大娘子嘆了一口氣,將鑰匙拉到面前,“不為難你!”
許清墨笑了笑,隨后從懷里拿出一個折子,遞給許大娘子:“母親,方才何大哥來過了,這是溫大娘子的口供,簽了字,畫了押的!這畢竟是咱們大宅院子里的家事,便沒讓方大哥從衙門的明面上走了!”
許大娘子打開折子,一點一點地看完折子的容,心里一陣接著一陣地發寒,尤其是在看到末尾溫大娘子的簽字畫押以后,臉大變。
“這畢竟是許家的家丑,溫大娘子又是長輩,兒不敢擅自做主!”許清墨走到一旁坐下,輕聲說道。
許大娘子看著面前的口供,只覺得渾發寒,許久以后,才抬頭看向許清墨:“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當初溫大娘子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因著二叔喜歡,祖母又是嫡母,不便阻止,這才讓了許家!”許清墨低垂著眼,“可這些年,接著許家的事,多次惹是生非,許清靈也教養得不像話!”
“可畢竟是你二叔的發妻!”許大娘子想起許孝真,難免心。
“正是因為二叔的發氣,母親才應該當機立斷!”許清墨抬眼看向許大娘子,堅定地說道,“二叔若是再與相下去,早晚有一天,溫大娘子會害了二叔的!”
娶妻娶賢的道理,許大娘子自然是懂得,只是狠不下這個心:“萬一,萬一只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呢?”
許清墨沒有說話,只是這麼看著許大娘子。
許大娘子能將寧遠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面對相這麼多年的妯娌,難免心,最后也只是嘆了一口氣:“可派人去將人接回來了?”
“寧遠侯府的車馬不便去接人,我已經告知許清靈,會安排將人接回來的!”許清墨淡淡的說道。
“你二叔如今不在京城之中,畢竟是你二叔的發妻,這事,不如等你二叔回來?”許大娘子還是有幾分猶豫。
許清墨看著許大娘子許久,最后也只是說道:“母親是長嫂,這些年來,二叔最是聽父親和母親的話,長嫂如母,有些決定,總是要旁觀者來做的!”
許大娘子自然明白許清墨是什麼意思,深吸了一口氣以后,抬眼看向許清墨:“墨墨,你,似乎變了許多?”
“母親是覺得我心狠嗎?”許清墨看向許大娘子,目淡淡的。
許大娘子搖了搖頭:“你做的都是對的,我并不會覺得你心狠,只是覺得,你似乎比你大哥,更像你父親,更懂得怎麼快刀斬麻!”
許清墨卻只是笑了笑:“我只是想要給母親你一個公道而已!曼陀羅會致命的!”
許清墨的聲音很淡,卻擲地有聲地砸在了在座的每個人心里,很多人覺得許清墨狠心,卻忘了,溫大娘子給許大娘子下毒的時候,可沒有半點心。
這句話,瞬間喊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許大娘子的原本還帶著幾分不忍的目也逐漸堅毅起來。
許清墨自然察覺到了許大娘子的變化,輕聲說道:“我們時常會因為傷口結了痂,而忘記了疼痛,同時也會原諒當初造這個傷口的人!”
“好了傷疤,忘了疼!”許大娘子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