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沒有多逗留,徑直離開。
對于七皇子的事,并不關心,那可是個聰明人,只是太講究道義。
他是真的把太子當真親兄弟在看,所以每一次都會對太子心,可是太子,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回到院子的時候,忽然一陣陣煙火響起來,還在院子里的小丫頭們都紛紛跑了出來。
許清墨站在那里,看著滿天絢爛的煙火,越發覺得,如今的這種生活,就好像是一陣青煙,虛渺得很,一陣風,就能吹散。
花楹走到許清墨的邊,為披上狐裘:“姑娘,想什麼呢?”
許清墨回頭看向花楹,輕輕地握住的手,隨后笑道:“今年的煙花,格外的絢麗呢!”
花楹愣住了,等反應過來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許清墨已經回了院子。
許家的習慣,就是在每年的大年初一去寺廟進香。
第二天早上,向來喜歡賴床的許清墨,難得地起了一個大早,換上許大娘子準備的新服。
過了年三十,便是十四歲了,再過些日子,就要到的及笄禮了。
許大娘子說,這是許清墨最后一個以孩子的份過年了,便特地讓人做了一正紅的冬裝,從里到外,都是紅彤彤的,把的小臉都映照得紅撲撲的。
但是畢竟是要去寺廟祈福,穿得太艷麗反倒不好。
所以最后,許清墨還是換了一淡的,但還是披上了那件正紅的狐裘。
許清墨出門的時候,寧遠侯和許延泉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
許延泉第一眼看到,便忍不住笑道:“這才過了一個晚上,我的妹妹,怎麼又漂亮了許多?”
許清墨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是滿臉的嫌棄:“油舌!”
這話正巧被走出來的許大娘子聽了個清楚:“就是,油舌!”
“我這說的可都是實話,怎麼就了油舌了?”許延泉趕狡辯。
許大娘子和許清墨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后就挽著手上了馬車,不想搭理他。
寧遠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大笑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是白長了一張臉,真不會說話!一點都不討兒家喜歡!”
“都說兒子像老子,老爹,你應該反思一下我為什麼不招兒家喜歡!”許延泉瞥了一眼寧遠侯。
寧遠侯語塞,一鞭子摔在許延泉的屁上:“臭小子,都敢調侃你老爹了!”
許延泉眼疾手快,立刻就躲開了,隨后翻上馬,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寧遠侯笑罵了一聲,隨后護著后的馬車,緩緩往前。
相比起寧遠侯府的和樂融融,隔壁院的這個年,過得可就沒那麼歡愉了。
早些年的時候,若是有機會宮,許清墨大多時候都會想著這個妹妹,然后帶著一起宮,也會心的讓許清靈一直坐在自己邊,給侯府姑娘應該有的面。
但是今年,因為前段時間溫大娘子和許清靈在侯府大鬧,許清墨合合理的沒有帶宮,并且在上門想要一同前往的時候,以不是侯府姑娘拒絕了。
為此,許清靈在府上鬧了一天一夜,年夜飯都沒一起吃。
溫大娘子心疼閨,就在許孝真這里大吵大鬧,好好的一個新年,頓時過得稀碎。
馬車停在山腳下,這一家子,除了許大娘子一個個的都是練武的,健步如飛,連氣都不帶的。
但是許大娘子子弱,走得慢,他們也就一起陪著慢慢走。
“你平日里該多一了!”寧遠侯看著許大娘子,微微皺眉,“這子骨真是越來越差了!”
“哎呀,你別念叨了,我本來爬山就累的了,還要聽你嘮叨!”許大娘子拍了一下寧遠侯的手,滿臉的嫌棄。
寧遠侯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拿沒什麼法子。
就這麼慢慢地走,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才到了寺廟里。
因為早些時候,下人就去打過招呼了,所以他們一走到寺廟門口,便有小僧彌在門口等著了:“侯爺,夫人!”
許清墨和許延泉并肩跟在他們后,許清墨看著小僧彌畢恭畢敬的樣子,忍不住咂舌:“你看你,我上回給你來的時候,可沒這麼好的待遇,還是你不行啊!許小將軍!”
許延泉瞥了一眼許清墨,沒說話,然后趁沒注意的時候,一把拉住了的頭發,用力往下拽了一下。
然后兄妹兩個就在原地打起來了。
聽到后的打鬧聲,寧遠侯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一副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最后還是花楹和麥冬上前攔著,兩個人才停下來。
“許清墨,手厲害了不啊!”許延泉一邊說,一邊整理自己的服。
許清墨一邊讓花楹幫著整理發髻,一邊輕哼:“我每天都在練功,真的手,你未必就打得過我!”
這倒不是許清墨自大,五歲的時候,就能和大七歲的許延泉打一個平手了。為此,寧遠侯時常慨,若是許清墨是個男兒,許家便能再出一個國之棟梁,只是生做了兒。
兄妹兩個打歸打,鬧歸鬧,打完就和好,這是他們兄妹倆從小到大的默契。
一家子拜了一圈的神仙,祈完了福,許清墨和許延泉準備去給已故的母親上柱香,卻被許大娘子住:“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兄妹倆很一致地看向寧遠侯。
寧遠侯幾乎沒有考慮,便點頭說道:“好,一起去吧!”
何大娘子的長生牌就奉在臺上,許清墨和許延泉去點長明燈,許大娘子便在長生牌前跪下:“風,你的兒子兒,我給你養大了!”
如今的許大娘子,與曾經的何大娘子,本就是閨中的好友,何大娘子故前,曾見過許大娘子,求做了寧遠侯的繼室,唯一所求,就是希能好好的照顧這兩個孩子。
只是這個事,兩兄妹并不知。
也正是因此,許清墨曾有很長一段時間,記恨自己的父親,認定他薄寡義,母親尸骨未寒,就再娶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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