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水里緩緩轉過來,長發如墨披散在水中,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看著白婳。
心里一突,總覺得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很陌生。
他說:“你用力太猛,我暈過去了。”
白婳尷尬地輕咳了聲,說道:“抱歉,下次我輕些。”
男人皺眉:“還有下次?”
白婳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了!”
怎麼回事,這狗男人的眼神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有迫力了?
“婳婳,我背,你過來給我,我手疼,不到。”
他盯著白婳,眼神又從剛剛的迫變了純良無害。
他背后和前都是鞭痕,泡在水里,傷口有些發白,會也正常,白婳起,朝他招了招手說:“那你過來你,我幫你。”
他很聽話的過去,背對著白婳,素白的手捧起一點水,自上而下的淋在他上,完的理線條,無一不在勾引著白婳那顆的心。
尤其是在這種近距離接的況下,幾乎可以嗅到他上充滿占有的男氣息。
“那人下手還真狠,竟然把你打這樣子,喂你吃什麼了,讓你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泡在水里,沉默半晌才說:“抱歉,我又傷了。”
白婳一愣,接著便聽見他說:“你不喜歡我傷,因為會影響手。”
回了手,大概是有些不習慣這麼示弱的蕭君策,正要起時,那一雙冰涼的手忽然擒住了的手,將其拉水中。
冰涼的河水讓瞬間一個機靈,接著上便多了抹更為冰涼的東西。
雙手抵在男人膛,和料相互在一起,大紅的裳漂浮在水中,好似盛開的花。
明明他的是冰冷的,可卻到了不一樣的滾燙和熾熱。
他似乎慌忙地在掩飾著什麼,又迫切地想要得到什麼,撞明明急促,卻又像是慢作,讓清晰無比的到他此刻的緒是多麼的不安定和惶恐。
冰涼的手在了的腰間,那一抹涼意讓子微微抖了起來。
咔嚓!
一聲樹枝斷裂的輕響,兩人同一時間回頭,看見了出現在岸上滿臉尷尬的楊凌雪。
慌忙轉過,局促而張地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就走!”
“咳!”
白婳輕咳一聲將他推開上了岸,看了眼地上的服說:“這里暫時找不到你合的裳,便將就穿著吧。”
上也是漉漉的,但干得也很快。
楊凌雪著人將后山的財寶都裝了車,打算運下山去。
至于那些尸,直接堆放在一起,一把火燒了便是。
該死的和不該死的,都已經消失了。
等到過來的時候,兩人穿的都是一紅的裳,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他們要拜堂親。
楊凌雪有些尷尬地說:“太傅和郡主,當真是天作之合。”
白婳看了看他上的服,說:“等下了山,再去買一好看的裳。”
這到底是土匪窩里出來的東西,不干不凈,穿在上也不舒服。
“你給我買?”
“嗯,我給你買,看到那些錢了嗎,我不缺錢,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白婳指著那一輛輛被運走的金銀珠寶,笑瞇瞇地說著。
頗有一副財大氣的樣子。
“走吧,該下山了,等運完估計天都要亮了。”
楊凌雪下山去找人的時候,才曉得這個土匪窩有多厲害,近十年時間,幾乎是無惡不作,就連前幾年剛上任的幾個澧洲城城主,也是殺過的。
后來再到澧洲城上任的城主,聽聞這里的土匪兇悍,便不得不加重了這里的稅收,且還要定時定點地送一些人上去。
如果不送,土匪便帶人進城,這群土匪盤踞在這里十幾年的時間,窩點自然也不止這一個。
“這麼說來,他們還有別的窩點?”
“嗯,聽說來頭還不小,人也多,這個地方只是他們其中一個,且算得上是小的。”楊凌雪幽幽地嘆了口氣。
自小就在京城里生活,沒見過外頭的險惡。
此番澧洲城之行,才曉得世間險惡,絕非自己憑空所想,這世間的惡與黑多了去,多的是人見不著不到。
“以往陛下北巡,就沒有人理過?”
“這里相護,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誰敢鬧事,輕則沒命,重則全家老小一個不留。”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斂財,但是這麼小小的一個山頭,就有這麼多財寶,就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若不是這一次差錯,我們也不會知道澧洲城的況會是如此。”
這天底下被黑暗籠罩的地方多了去了,澧洲城只是個例罷了。
“陛下他們已經在驛歇下了,目前還不知道我們的況如何。”不僅不知道,更是沒有派人出來尋找過。
似乎對于白婳,好像沒有以前那般上心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掉了什麼地方,卻又細想不起來嗎,這個細節應該是很重要的。
們還于半山腰的位置,就能看到那燈火輝煌徹夜不眠的澧洲城。
“原來澧洲竟然是這般繁華熱鬧。”這人間的煙火氣就是好。
以前習慣了在地府待著,總覺得人間都是枯燥無聊的,不如地府那些小鬼來的有趣,如今才曉得,是自己眼界太窄了。
“澧洲被稱為不夜城,便是因為他們可以通宵達旦,城中百姓可以徹夜不眠,沒有宵。”
他牽著白婳往山腳下走去,了城,才曉得這不夜城的盛況到底有多繁華,行人絡繹不絕,花船廊坊更是奢靡。
“澧洲如此繁華,也難怪會惹來那麼多土匪覬覦。”
只是這繁華的背后,恐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現在已經是半夜,這城里的人全然沒有要回家歇息的意思,煙花幾乎要照亮這里的天空。
花船游行,里頭坐的都是澧洲城青樓里有名的頭牌花魁,遠遠的也只能看見一抹倩影,人群擁,熙熙攘攘。
時不時會有人來來往往地到的。
天上煙火璀璨,映照在臉上,連眸子都是熠熠生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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