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蕭君策從來就沒有那麼好的心。
就在他遠離胖人的瞬間,那些活死人像是嗅到了一起腥氣,一個個發了狂似地撲向。
伴隨著慘聲和剝離的聲音,最后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那被吊起來的頭老大,雙眼通紅地看著那一地的狼藉,悲憤地大喊道:“!”
嘖。
白婳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名字。
“看著自己的親妹子死在自己眼前,是一種什麼覺?”白婳湊上前問。
再看看這群活死人,說:“他們生前也是有家人,父母兄弟和孩子的,瞧瞧現在是個什麼樣子,行尸走,自古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你、你!賤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失去親妹子的痛苦已經讓這個男人徹底崩潰了,那些活死人再一次聚集在他們腳底下,那個干瘦的老二害怕得渾發抖。
連忙說:“大哥,咱們還是趕求饒吧,小弟我不想死啊!”
“郡主殿下,大人,只要你放過小的,你讓小的做什麼都愿意啊,這后山里有一,藏不的金銀財寶,都是咱們這些年四打劫得來的,不過那只有我和大哥可以進去,只要二位貴人放了小的,小的這就帶二位去那。”
白婳揚眉,有錢?
眼睛一亮,連忙問道:“有多?”
“多,很多!起碼十輛馬車都拉不完!”
他以為白婳是心了,想著自己馬上就能活下來了,興得無以言表。
“混賬東西!”
老大氣的一口吐了出來,他多年的家底,就這樣被暴出去了。
早知道他這麼不靠譜,就應該直接殺了他的。
這老大倒還頗有幾分骨氣,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求饒,但眼里的恐懼卻早就將他出賣了。
在面臨絕對死亡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面不改呢。
“哥,你想死,小弟我不想死啊,我想活!”
老二也是一臉的哭無淚,瞧著腳下那些活死人那一張張猙獰可怖的臉,但凡他們掉下去了,絕對會被啃得連渣渣都不剩的。
他說:“其實我也不想當土匪的,要不是你迫我,我也不至于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您二位就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以后我一定會多做好事,為二位積德的!”
只要能活下去,臉皮什麼都不重要了。
白婳笑著說:“你很誠實,本郡主喜歡誠實的,那后山的財寶是不是都歸我了?”
“當然,當然都歸您了!”
看樣子有戲。
“那就了,走吧,拿財寶去!”
白婳拉著楊凌雪就往后山的方向走,急得那老二連忙哇哇大喊:“貴人,貴人您別忘了我呀,沒有我,那您是進不去的!”
白婳回頭看他,輕描淡寫地打了個響指。
隨后。
轟隆——!
巨大的聲響響徹在后山,一陣濃煙飛灰在上空形巨大的蘑菇云,山石紛紛從上面爭先恐后地滾落下來。
白婳揚眉,淡淡道:“你覺得現在本郡主還需要你?”
只要是想要的東西,就還沒有得不到的。
楊凌雪:“……”
記得郡主之前好像說過,孩子要矜持。
但這麼暴力的行為,為了那些金銀財寶直接毀了一座山,好像也談不上矜持和優雅吧。
況且,這到底是什麼恐怖的力量啊,彈指間一座山就灰飛煙滅了。
忽然想起來,如果郡主想要稱帝,那豈不是輕輕松松的事?
想到這里,楊凌雪就是一陣頭皮發麻,幸好從一開始就沒有得罪過,不然以后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老二更是直接目瞪口呆地看著后山炸裂的方向,這……這是人所能達到的力量?
不!
這個人肯定不是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恐怖的力量,更不會讓這些人死而復生,變一可怕的活死人。
眼看著繩子就快要撐不住了,一只冰涼且黏噠噠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腳踝,接著就是更多的人攀附著那只手臂躥了上來。
慘聲隨之落下,白婳搖了搖頭,這世上從來都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們這樣的惡人,就得由這樣的惡人來制裁。
楊凌雪那張小臉兒到現在都還是煞白煞白的。
“怎麼,嚇到了?”
連忙搖了搖頭,低著頭,臉上飛了一抹紅霞,說:“沒有,只是覺得郡主很厲害了也許郡主說得對,我幫你,只是在自作多,郡主這麼強,這世上能夠傷到郡主的人,幾乎沒有。”
這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強了,而是逆天好嗎?
白婳微微一笑:“那你可千萬別崇拜我。”
“嗯。”
輕輕點了點頭,心還有些澎湃復雜。
如果郡主是個男兒的話,恐怕是要比太傅大人還要厲害的角吧,在京城里更是不知道要迷倒多春心萌的小姑娘呢。
那后山除了數不盡的財寶,還有一條流水潺潺的小溪。
楊凌雪下山搖人去了。
若真如老二說的那樣,十輛馬車都不一定能拉得完,也不知道打劫了多戶人家才積累了這麼多好東西。
白婳蹲在岸邊上,雙手撐著下,細細地欣賞著河里正在洗澡的男人。
晶瑩的水珠從男人健碩的上落,水波開一圈圈的漣漪,漉漉的頭發在后背上,夜當空,男在前。
嘖,這材,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多余的。
只是上多了些鞭痕。
“這鞭痕是那個人打的?”
“嗯。”
“……”
終于明白蕭君策為什麼那麼痛恨那個人了,如果只是單純的看上了他的貌,倒也不至于有這麼大的仇恨。
但居然對他了鞭子。
想他堂堂太傅大人,要風的風要雨的雨,什麼時候到被一個丑玷污鞭打強行屈服了?
“你不是已經被我送走了嗎,為什麼會被這些土匪撿到?”白婳盯著那絕的背影問。
險些就要沖了。
但為人,是要矜持的,不能如狼似虎,不能貪得無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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