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死了,還想要回來鬧騰!
哼,那他就看看,到底誰能斗得過誰!
“把尸都燒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太子妃生前的房間。”白戰野額頭青筋直跳,今日之事絕不可能是巧合,更不可能是什麼鬼祟作。
這太子府他早就找高人布局過,任何臟的東西都不可能靠近。
他去了太子妃生前的屋子里,下人們也早就都習慣了,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深,太子妃紅薄命,太子思念亡妻,日夜宿眠這里更是現了他的癡。
只是那暗的屋子門窗閉,里頭著黃符紙,上面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看上去邪氣而詭異。
他在屋子里坐了半晌,上纏繞著一子冷。
而他面前,則是擺放著一副紅的棺材,棺材里頭的聲音,像是人的指甲劃過糙的墻面一樣。
刺啦……刺啦……
一聲又一聲,那聲音越發的急促和焦躁了起來,似乎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從里面出來。
白戰野起,忽然手按在棺材上面。
“蓉兒,再忍忍,再過些日子,你就不必這般痛苦了。”
他眼里藏著忍和鷙,他喚的正是已故太子妃的名。
“沒辦法,原本只是想要你上的氣罷了,可誰讓他們毀了我養了多年的旱魃,蓉兒,你是至之,你會是下一個旱魃,會是我手里最鋒利的刃。”
他輕輕著棺材,像是在著自己的舊人一樣,溫細致。
白戰野又說:“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今日這般,是想讓蕭君策發現這屋子里藏著的吧,你知道白婳能救你,但蓉兒,等我登上帝位,我會追封你為皇后。”
他低低地笑著,眼里的逐漸瘋狂了起來。
他知道老皇帝為什麼一直不肯退位,不就是在忌憚當年的事兒麼?
老皇帝怕他一旦當上了皇帝,整個白氏將會不復存在,可老皇帝只是心存疑慮,還沒有證據,才會讓蕭君策一直把持朝政,好讓他事事都過自己一頭。
老皇帝的心思,永遠都那麼深。
棺材里的聲音終于安靜了下去,似乎已經向命運低頭了。
白戰野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他安著里頭的人說:“蓉兒,別害怕,這段時間我都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的,你一個人也不會覺得太孤單。”
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最大程度的寬容了。
哪怕今天鬧出了這麼大的靜,外頭的人都知道已經出殯了,哪曉得的尸還在太子府里,被一口紅棺材封著。
……
昨日周易安低聲下氣地求了白婳去將軍府看看徐蘭芝,但總是姍姍來遲的,直到快要日薄西山的時候才出現在將軍府門口。
“郡主回來了!是郡主回來了!”
守門的門房小廝看見國公府的馬車,頓時欣喜地大了起來,看見白婳,就好似看見親娘了,激無比。
“老太太,是郡主來了!”
就連老太太房里的婆子也不由得喜極而泣。
郡主還是掛念著他們的,至愿意過來看看老太太!
而此刻的徐蘭芝纏綿病榻,半個月不到的日子,就已經形如枯槁了,雙眼更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院子里還飄著一清苦的中藥味道。
白婳還沒走進去就已經聽見了徐蘭芝的咳嗽聲,那聲音像是險些都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郡主,裝得還真像,以前為了陷害您,可沒裝可憐,每次都總能功惹怒周將軍然后降罪于您。”
這會兒出門正好沒多大的太,東籬也不用撐傘,惹得別人懷疑猜忌,這北院四面圍墻也遮擋了夕,就更不足畏懼了。
白婳淡淡道:“不是裝得像,而是有人總想找個由頭折磨我,好讓自己痛快罷了。”
就徐蘭芝那拙劣的演技,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一眼看穿。
剛進來的周易安聽見這話,臉上不自覺地火辣了起來。
“郡主,您總算是來了,您快來瞧瞧老太太吧!”婆子一邊拭著眼淚,一邊把白婳往里頭請。
東籬搬了椅子過來,離床三步的距離隔開。
“這屋子里的味兒可真大,我們郡主可聞不得。”東籬將屋子里的窗都打開,外頭的風對著床吹,床上的人更是咳得厲害了。
“東籬姑娘,可萬萬使不得,老太太吹不得風!”那婆子如今對東籬也是格外恭敬了起來,畢竟不是將軍府的人了,人家住的,是國公府。
“怎麼,你家老太太吹不得,我家郡主就聞得了?一個鄉下村婦,一出低賤,二沒誥命加,這子骨還比我家郡主高貴不?如今我家郡主能來,按例是要下跪行禮的,不過瞧在往日的分,才免了這繁文縟節罷了。”
東籬眉一挑,一板一眼的說著,頗有些白婳的氣勢了,婆子被堵得沒話說,雙臉發燙的站咋一旁。
想當初,他們也曾這般對待諷刺過東籬和白婳,但現在風水流轉,且是往死里轉!
慵懶的坐在木椅上,修長的雙一翹,一手撐著下,一手慵懶的搭在膝蓋上。
笑道:“老太太不是想要瞧本郡主麼,那便好生瞧瞧,免得這一眼看過,以后便是再也沒機會瞧了。”
倒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臉兒出來,周易安說:“婳婳,你且近些,我母親子不好……”
“你算個什麼東西,本郡主能來,那是給你周家面子。”氣勢咄咄人,哪怕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那氣勢也不輸他半分。
周易安雙拳握,更是深吸一口氣,上前將老太太給扶了起來。
先前白婳以為是裝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病了,看那樣子,歪斜眼,應當是中風偏癱半不遂了。
原先屋子里那些值錢的件兒也都被典當換錢買藥去了,周易安被罰了俸祿,更是不敷出,過得步履維艱。
周易安沒有說話,看著白婳上前,徐蘭芝似乎很激,一上前,立馬就力的擺雙臂,猛然抓住了白婳的手,雙眼瞪得死死的,瞳孔拼命往上翻,出大片大片的眼白來。
配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看上去十分驚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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