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澤生來就是天敵,他是瑞,能驅除世間一切渾濁邪氣,是世人所敬仰崇拜的存在。
可不是。
“別院一場大火,險些害得本郡主命喪火海,你覺得,你應該拿什麼來賠?”
別院的火?
和顧明玉有關嗎?
林世子聽得云里霧里,但他不敢問,也不敢說,他也經常和顧明玉打道,覺得他是萬萬不可能做出放火殺人這種事的。
“你想要什麼?”顧明玉盯著,還以為是想要從自己上得到些什麼。
但他瞧著白婳臉上那測測的笑容,就后背發涼,雖說他們倆天生就是對立的關系,但顧明玉不是很確信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過白婳這個惡婆娘。
“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邪氣一笑道:“和本郡主打一架,若你能讓本郡主離開這個椅子,這件事咱們就一筆勾銷。”
“好!”
顧明玉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前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聽說尚書府的公子要和惠安郡主打架過招,眾人都興了起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喊了聲:“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做錯!”
“押惠安郡主贏的,這邊下注,押顧爺贏的,這邊下注,贏家五五分,五五分喲!”
眾人回首,只見那五六歲的小娃娃抱著一個桌子過來,上頭放了兩個框。
高喊著:“下注上不封頂,多錢都可以喲!”
看熱鬧的人立馬圍了過去,紛紛開始下注。
“我押顧爺!”
“我也押顧爺!”
“顧爺那麼英俊帥氣,一定會是顧爺贏!”
不管是男老,大部分人都是押顧明玉贏的,畢竟在他們看來,男力量懸殊太大,白婳之所以那麼囂張,不過就是仗著自己貴的份罷了。
“看來你的呼聲很高。”白婳盯著他。
而當事人則是角搐,他又怎能看不出那小娃娃就是赤烏本烏?
這人,居然在這里等著他!
“我押,惠安郡主,白婳。”
當那雙白凈修長的手遞過來一沓銀票時,赤烏眼睛都亮了,那臭婆娘說了,今兒要是收獲不錯,就獎勵他一只吃。
然而當他抬頭時,看見的卻是蕭君策那張嚴肅冷酷的臉,邊還跟著南桑。
“太、太傅大人?”他了額頭上的冷汗,什麼風把這位大神給吹來了?
“我也押惠安郡主白婳。”
清冷的音落下,是楊凌雪。
“原來太傅大人也在。”楊凌雪掃了一眼,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這兩位可真兒是要在京城里掀起一陣風浪來呢。
“楊姑娘。”他只是輕輕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人們看蕭君策和楊凌雪都押了白婳,心里也開始驚疑不定了起來,想著這兩位可是大手筆,這會兒要是押顧明玉,顧公子贏了,他們可是要大賺一筆的啊!
于是就越來越多的人押了顧明玉,押白婳的人簡直得可憐。
“兄長要押誰?”楊凌雪看向楊顯,而他明顯已經在往押顧明玉的方向走了。
楊顯回頭,看著自家妹妹那冷得可怕的眼神,尷尬地撓了撓頭說:“為兄自然是押惠安郡主了,呵呵……”
一陣干的笑聲過后,那邊就已經打了起來,顧家雖是文,可顧明玉也自小習武,所以尚書府對于顧爺會打架這種事并不會覺得奇怪。
只是……
這次打架的對象,是惠安郡主。
那可是個刺頭,下手重了,要被陛下揍,下手輕了,要被郡主揍。
但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顧明玉一出招就狠辣無比,直沖白婳命門而去,但還不等他手中的劍靠近白婳。
那長鞭宛如靈蛇游,殘影掠過,鋪天蓋地的就朝顧明玉去了。
“太傅大人覺得,誰會贏。”楊凌雪站在一旁問。
“婳婳。”
婳婳?
低笑了聲:“郡主可真是榮幸呢,能得太傅大人這般青睞。”
他今日狀態看上去比昨兒好多了,清淺的目總是落在白婳上,出鞭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很強。
顧明玉一個躲閃,那長鞭落在一旁的石獅上,剎那間摧枯拉朽,石獅猛然四分五裂,碎石迸濺得到都是。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吸了口涼氣,想著這一鞭子要是落在人上,豈不是連骨頭都要散架了?
“這惠安郡主下手可真狠,就算顧爺得罪了,也用不著下這麼狠的手吧!”
“是啊,也難怪和周將軍合不來,像這樣的悍婦,就活該沒人要。”
周圍的姑娘們最是見不得那風清月明一樣的男人苦難了,頓時就將矛頭都指向了白婳,卻忘了從一開始就用殺招的,是他顧明玉。
不過這只能說明,一個男人的值能有多重要。
那幾個姑娘說著說著,忽然就覺得后頸一陣發涼,回頭時瞧見蕭太傅那冰冷似箭的目,嚇得險些驚出聲,兩戰戰,如篩糠了。
顧明玉微微著氣,眉心沉了沉。
這人的力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到底是個什麼構造,化靈散多都散了些的修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了?
“怎麼?這就沒力氣了?你想著怎麼對付本郡主的時候,力氣不是很足嗎?”
眼里充斥著邪,別人看不見,可顧明玉卻能夠看得清楚,眸底的一片紅,帶著細微的鎏金,是對他的迫力。
林承文也看見了,他的手在不由自主的抖。
他咬咬牙,站直了,背后的裳早就被汗水了。
又是一鞭子過去了,長鞭在空中被繃了一條直線,快得只剩下殘影風聲掠過,周圍的人驚呼一聲。
那鞭子落在了顧明玉上,立馬皮開綻,鮮橫流。
白婳從來都講究現世報,不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種路子,那不符合的風格。
“啪!”
一鞭,兩鞭,三鞭……
提前預判顧明玉的下一個作,鞭子準確無誤地落在他上,所以從一開始,白婳就不過是在消耗他的力罷了。
鞭子里注了靈力,一鞭子過去,便能讓他心肺,氣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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