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帶著你的妾趕滾!”老太爺生平第一次到了這種辱,一張老臉氣的通紅。
徐蘭芝更是恨鐵不鋼,私底下不知道有多人在笑話著。
“老太爺莫氣,到底是個妾,不懂事都是我這個正室沒有調教好,不如這樣吧,長歌以往可是完家的嫡,最是能歌善舞了,一舞技無人能比,便讓長歌給太爺舞一曲,權當是消消氣兒了如何?”
白婳慵懶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東籬給修剪得很漂亮。
一見是惠安郡主發話,老太爺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可!”周易安連忙拒絕:“長歌弱,已多年不舞,這舞技只怕是要讓大家看了笑話。”
長歌更是臉難堪,要當著眾人的面兒獻舞,又不是舞姬,白婳這分明就是在辱!
“若是弱,那就放在府里好生養這,拉出來丟人現眼算什麼?”楊凌雪瞥了一眼長歌,冷不丁的說著。
東籬暗的給楊凌雪點贊,這楊家姑娘簡直就是一針見啊。
“難道夫君是想氣死老太爺麼?這人圖如此骨,不堪目,下流骯臟,不過舞一曲讓老太爺消氣兒都不肯,夫君,你這格局不行啊。”
白婳嘆著搖了搖頭,白戰野坐在貴賓席上,一直沒有發話,卻臉沉郁,著杯子的手青筋凸起,骨節分明。
“是啊,跳個舞而已,又不會要了你的命,你如此辱老太爺,沒把你打出去都算好的。”
顧夭夭囂張的說著。
長歌咬了咬:“將軍莫要為長歌說話了,是長歌不好,拿錯了禮品,只要老太爺能消氣,長歌舞一曲也無妨。”
倒是說得委屈,還帶著幾分哭腔,淚眼盈盈的,惹得周易安頓時好一陣心。
“長歌,你若不愿意便不必強求!”他說過會保護好長歌的,如今卻要讓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堪出丑,他真是太沒用了。
“沒關系的將軍,郡主讓長歌跳,長歌跳就是了。”長歌搖了搖頭,勉強出一抹笑容來。
說的好似是白婳著跳一樣。
白婳白婳,又是白婳!
周易安心里對白婳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快去給二夫人準備一得的舞來!”顧夭夭已經很興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難堪的樣子。
待換好服出來,所有人都吸了口涼氣,這大冷的冬天,上竟然只穿了一薄薄的紗,腳踝帶著金鈴,移步間叮當作響。
上服的不了也勉強只能遮住那最的幾個地方罷了,周易安雙手握,恨不得一把將人拉走,尤其是看著那些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他氣的一陣牙。
徐蘭芝更是覺得丟人現眼,得臉發燙不敢去看。
“嘖,這不是咱們京城青樓里花魁姑娘們的舞麼,瞧著二夫人的段,不比那花魁差呀!”
“就是就是,秀可餐,秀可餐啊,周將軍好福氣,有了郡主這樣的大人兒,還有二夫人這樣的小白花兒,真是羨煞旁人啊!”
旁邊男人們的取笑聲落在他耳里,尤為刺耳。
樂聲響起,長歌忍著天寒地凍,赤足起舞,若仙子。
“二夫人這段妙啊,本小姐來個彩頭,你要是跳得好,這珍珠手串就是你的了!”顧夭夭大為興起,取下手腕上的手串便扔在腳下。
其余貴公子們盡皆效仿,紛紛扔出了彩頭。
長歌越是往下跳,周易安的臉就越是難看。
終于跳完了,顧夭夭吩咐仆人說:“將這些彩頭都撿起來,囑咐二夫人務必收下,可別辜負了大家的一番心意!”
顧夭夭此舉,簡直就是在殺人誅心。
比白婳的手段還過之而無不及。
“唔,是個好苗子,就是可惜了……”白婳搖了搖頭,周易安拉著去換服,宴席未曾結束,他們也不能貿然離開。
否則便是無禮。
“將軍,都是長歌不好,長歌讓您丟臉了!”一到了廂房里,長歌就再也繃不住了,一下子哭倒在周易安懷里。
也沒想到白婳竟然會在這里等著自己,思來想去便明白了那消息定然是白婳故意給自己的,好讓自己出丑。
千算萬算,竟然還是算不到白婳的手段。
“長歌,那百福圖究竟是怎麼回事?”周易安問,可長歌在意的是他的關系,眼下他非但不曾關心自己,反而問起這個來。
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將事始末都說了出來。
周易安膛一陣起伏:“糊涂!太傅府送來的東西,你怎能輕易調換,況且那白婳早就今非昔比,你我皆斗不過,你今日此舉,便是害的殿下失去了拉攏尚書府的絕佳時機!”
他只覺得自己怒火攻心,眼前一陣發黑。
明明他的長歌素來聰慧,今日怎會犯了這種低等的錯誤。
長歌泣不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不停的示弱。
“對不起將軍,長歌知道錯了,長歌……長歌對不起你。”
哭的眼睛都紅了,周易安說:“你莫要哭了。”
他現在也沒心去安了,顧夭夭那頭卻高興的不行,今兒讓長歌出了大丑,估計都沒臉見人了。
“姑娘,還是您厲害,將那二夫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往后您要是嫁進了將軍府,那小蹄子還不是任由您去拿著?”
顧夭夭眉一挑,傲氣地說:“那是當然!”
“還有那個白婳,一個孤,又是傻子,憑什麼當正妻?”顧夭夭狠的笑著。
冷哼道:“李漾那個廢,讓他帶著一群公子哥,去看白婳出丑,結果什麼也沒撈著,你不是說已經將房門鎖了嗎?為何沒在房間里?”
不僅如此,這賤婢今日還讓自己險些在眾人面前看了。
綠荷也是滿臉的委屈:“奴婢是真的將關了進去,但奴婢也不知為何會出來。”
“罷了罷了,眼下和你計較這些也是沒用的,哥哥在前院招呼客人,姨娘都安排好了嗎?”
綠荷點了點頭:“一切都準備好了,姑娘放心。”
顧夭夭冷笑一聲:“白婳,今日我定你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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