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是你們家老太太請來的,這可是宮里來的太醫,你們別不識好歹!”
門口的人正要攔著,顧夭夭秀眉一橫,雙眼一瞪,家丁們自然就不敢攔,直接將人給放了進去。
倒是輕車路,直接就去了西院,人躺在西院的床上,徐蘭芝還在罵罵咧咧的。
邊婆子附在耳邊輕聲說了句,徐蘭芝就立馬斂了神。
長歌還在疑,門口的人就進來了。
“老夫人,周將軍怎麼樣了?可急死我了!”
一聽這聲音,長歌就僵了子,臉上出不可置信的神來,徐蘭芝更是悲傷的說:“都是東院那天殺的賤人干的好事,我兒昨日剛被蕭太傅所傷,便又在夜里凍了一晚上,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抗住啊!”
一邊說一邊抹眼淚,似是恨不得讓顧夭夭趕到他上去。
“郡主怎能如此對待周將軍,老夫人莫要擔心,這是宮里來的醫,定能將周將軍治好的。”
老太太作快,來的路上就派人去給顧夭夭傳話了,為了能給周易安博個好,直接花重金請了太醫過來。
如今聽見是白婳的手,心里更是竊喜不已,一個人,敢對自己夫君做這種事,就等著被休棄吧。
周易安發起了高燒,渾滾燙,太醫讓他們在屏風外頭等候,老太太也沒有了剛剛的焦急,反而是滿心歡喜的握著顧夭夭的手。
欣的說:“還是幺幺你好,這太醫哪兒能跟外頭的大夫比,不似有些人,只曉得哭哭啼啼的,一點兒實際行都拿不出來。”
完長歌在一旁焦急的等候著,聞言便如鯁在,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顧夭夭卻笑道:“老夫人哪里的話,周將軍和我兄長素來要好,這出了事,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幫著兄長一點,只是想不到郡主看似弱,卻有這般殘忍的心腸,若是長此以往,只怕家宅不寧啊。”
佯裝出擔憂的樣子,便就是要得了老太太的話,讓周易安休了白婳。
如此一來,若嫁進將軍府,就能為正妻了。
至于完長歌的平妻份,有在,就別想抬為正妻。
“要不是看貴為郡主,我早讓易安休了!”
顧夭夭又道:“聽說蕭太傅和郡主走得近,有些話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不當講的。”老太太洗耳恭聽呢。
“現在外頭的人都說,太傅是郡主的姘頭,將軍一生清白,這名聲只怕是要被郡主給毀了呀!”
“豈有此理!”老太太氣的膛一陣起伏,險些就要穿不過來氣兒了。
“顧二姑娘,此話慎言!”
完長歌了手中繡帕,目如炬般的盯著說:“郡主和將軍乃是陛下賜婚,如今郡主一心照看著小爺,如何得空去尋姘頭?”
“你這般以訛傳訛道聽途說,若是落到了陛下和蕭太傅耳中,你們尚書府只怕難逃其責!”
顧夭夭臉一變,咬了咬,秀的臉蛋兒也白了下去。
只顧著說,卻忘了這一茬。
再怎麼著陛下都是十分疼惠安郡主的,且不說蕭君策那廝晴不定難以琢磨,誰若是傳了惠安郡主的謠言,那是要殺頭的。
這話也不是道聽途說,兒就是胡編造出來的。
“長歌姐姐提醒的是,只是,幺幺也是為了將軍好,長歌姐姐就不擔心麼?”
在暗示長歌,只要除了白婳,一切就都好說了。
長歌不吃這一套,冷笑著說:“顧二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三番兩頭往將軍府好,這名聲傳了出去,只怕也是不好吧。”
“老夫人,我……我也是擔心周將軍,一時急,這才……”
委屈的看向老太太,徐蘭芝瞪了長歌一眼,怪氣的說道:“長歌,幺幺和將軍府親近,對易安在朝堂上也好。”
“總不至于娶兩個人在府里,一個只曉得吃閑飯,一個只曉得作妖,總得要有個實際用。”
又在諷刺長歌了。
長歌心中一陣暗恨,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對老太太這般好。
索就挑明了說:“顧二姑娘這是想府為妾?”
又冷笑:“雖郡主不管事,但到底是府中主母,這納妾一事,還需得經過主母同意過了文書才算的應該,而不是如顧二姑娘這般,往一個男人上倒,自壞名聲,趕上著要嫁,這顧家教,我看也就如此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顧夭夭氣的不輕,再是如此,子也應當注重自己的名聲和矜持的。
被長歌撕破了臉皮,自然惱怒。
“好了!”老太太怒喝一聲,握著顧夭夭的手安著說:“這府里還不到來做主,你放心,納妾一事有我這個老太婆在,誰也不了!”
“改日我便讓易安上門提親,納你進府!”
顧夭夭心里又是不甘又是驚喜的,是想讓周易安把白婳休了的,自己好做正妻。
但這年頭,一個庶想要做正妻,除非是嫁給窮苦人家平民百姓,在高門大院兒里,也就只有做妾的份兒了。
“母親!”
“夠了!你還嫌害得我兒不夠慘嗎?要不是你,蕭太傅能我兒兩刀?”
徐蘭芝是徹底沒了好臉,顧夭夭得了老太太口頭承諾,比誰都要高興,等到太醫看完,開了藥房子也就離開了將軍府。
近前去看周易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周易安了,說:“你放心,我不會娶的。”
長歌知道他不想娶,但拗不過徐蘭芝一門心思地想要攀親事。
搖了搖頭,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但再怎麼哭,到了夜里,周易安還是得去東院,他這會兒聰明了,讓人拿了好些厚實的被褥去,夜里還燃了炭火,也算不上冷了。
但他夜夜都在東院,長歌的心就如同貓抓似的煎熬難。
他也不和白婳了,即便是見著了,看也不看就走了,東籬撇撇:“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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