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瓷碗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好長歌,味道如何?”白婳雙手抱,居高臨下的看著攤倒在地上馬滿狼狽的完長歌。
赤烏用翅膀遮著眼睛,嘖嘖,這人,太兇殘了!
“郡主為何要這般對我……”
還在裝可憐,眼淚珠子斷線似得往下掉。
周易安將人扶起來,眼里忍著怒氣。
“本夫人如何對你了?不過是將你給本夫人的粥給你喝了而已,怎麼,這就不了了?”
白婳妖嬈的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忘了告訴你,這碗粥里,本夫人還特意加了料。”
“東籬的金津玉,如何,味道很不錯吧?”
白婳囂張的大笑了起來,然而完長歌卻臉突變,捂著在一旁瘋狂的干嘔,甚至將手進了里,瘋狂的摳著自己的嚨,企圖將剛剛灌下去的白粥都吐出來。
“白婳,你簡直欺人太甚!”周易安忍無可忍,揚手就要一掌下去。
白婳抬,飛快一腳踹在他的小肚子上,周易安竟然噗通一聲,扶著完長歌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呀,若是二夫人喜歡,下回讓東籬再貢獻些涎也就罷了,哪里就能了將軍如此大禮呢?”
白婳捂著小兒,咯咯笑的花枝。
周易安臉鐵青,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人這般辱!
果真不是白婳,以前的白婳,弱不能自理,何時有過這般大的力道,那一腳,就差沒把他骨給踢碎了。
他疼的要命!
“本夫人喜歡吃葷的,好長歌,下回可別弄錯了哦。”
白婳眉眼含笑,帶著東籬瀟灑離開了西院。
東籬滿臉菜,一想到二夫人喝了自己的涎,就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怕什麼?有本郡主給你撐腰,便是你放的屁也得聞著!”
哼,果真是些欺怕的家伙,如今這番收拾,估計將軍府是要清閑些日子的。
等再調養些時間,說不定的靈力就能恢復一大半了,等到徹底恢復,看這將軍府里還有人能耐何!
“你可太損了些,竟然讓人家吃口水。”
赤烏不得不嘆這人的手段,同樣都是人,人何必難為人呢。
“哼,這手段以前可沒對白婳用,如今也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本郡主善良的很。”
小鳥翻了個白眼,你丫要是善良,這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
“郡主,您在和誰說話呢?”東籬好奇的看向四周,除了和郡主肩膀上的那只小鳥,就沒有別人了呀。
郡主該不會是能看見一些臟東西吧!
“本郡主要是說和鬼說話,你信嗎?”
湊近東籬,看見那丫頭眼里一閃而過的恐懼,卻還在故作勇敢的說:“不怕!只要郡主還活著,奴婢就什麼都不怕!”
呵,還真是個忠心的小丫頭。
“本郡主歷經生死回來,什麼魑魅魍魎沒見過,一個完長歌罷了,還能翻了天不?”
白婳角微挑,意味深長的看向西院兒的方向。
東籬滿臉崇拜,小啄米似得點頭,眼里更是泛起了淚花。
太好了!
嗚嗚嗚,家傻郡主終于想通了,但凡郡主以前能有這覺悟,也不至于被人欺負的這麼慘啊。
從徐蘭芝那里拿回了蕭太傅送的東西,有幾不錯的裳,都是按照郡主規格來制的,不論是花紋還是樣式,都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穿的。
“看來這蕭君策,也并不是一無是的。”
“郡主,南桑姑娘又來了。”外頭,東籬興沖沖的跑過來說著,一大早就看見了太傅府上的人,這心說不上是忐忑還是別的什麼。
刻意換上了蕭君策送來的裳,領口還了一圈珍珠,墨綠的長衫,用金線勾勒點綴,雍容華貴,妖艷猩紅的口脂涂抹在上,一雙水眸瀲滟生波。
周易安站在門口,正在同南桑談著什麼,臉上還帶著幾分刻意的笑容。
瞧過來,頓時擰起了眉頭,何時……穿過這般貴氣人的服了?
就連那妝容都變得格外致麗了起來,他眼里迅速閃過一驚艷,他一直都知道白婳生的漂亮,可以前卻穿的清湯寡水,除了那張臉,著實沒點兒看頭。
“南桑見過郡主殿下。”南桑是太傅邊的人,便是行禮也是按照皇室的規章制度來的。
但稱呼的卻不是將軍夫人,而是郡主殿下。
“太傅大人一直掛念郡主子,郡主剛誕下麟兒,必定是傷了元氣,這才讓南桑送了吃食過來。”南桑后頭跟著好幾個人,手里頭都端著熱騰騰的食。
“我將軍府自會照顧好郡主,何必勞煩太傅大人這般周折!”周易安已經忍無可忍了。
蕭君策這是在向他挑釁麼?
就算白婳不待見,如今也是他的妻子,他這般做法,若是落在旁人眼里,還以為他周易安如何苛責了惠安郡主,遭人詬病。
“將軍若是能照顧,也不會讓郡主還在月子中就喝稀粥,連口都舍不得。”南桑微微一笑,四兩撥千斤的反駁了回去。
周易安臉鐵青,蕭君策有事如何得知的?
況且他和白婳素無淵源,怎的這次卻格外的殷勤了起來?
周易安不由得多加揣測了起來。
“將軍舍不得,我家太傅大人舍得,往后一日三餐,南桑都會送過來,還請郡主務必調理好子才是。”南桑是蕭君策的心腹,的話就代表了蕭君策的話。
似乎將軍府里發生了什麼,蕭君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說蕭君策在他府里安的眼線?
目看向白婳的那一刻,白婳毫不懷疑他已經將疑慮放在了自己的上。
眸一沉,這個蕭君策,好一個借力打力。
明面兒上送東西,實則卻要讓周易安將目放在自己上,還未站派,老皇帝又格外寵。
若站在蕭太傅一派,自是和太子為敵。
如此一來,周易安便有理由懷疑自己是蕭君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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