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自己的方式對薑咻好。
可是薑咻並不需要。
如今既然大勢已去,倒忽而有些釋然了,眼前有些模糊,可是還是努力的想要去看清楚薑咻的模樣,聽見薑咻說,下輩子,彆做糾纏了。
於是就說:“好。”
薑咻輕笑了一下,道:“你生我的時候九死一生,幾乎一兩命,如今死在一起,也算是各自解了。”
看著手裡的遙控,傅沉寒一把抓住了的手:“薑咻!”
藍錦羽幾乎要瘋了:“薑咻!你這個瘋子!明明可以活下去,你為什麼非要不死不休!!”
“不是我要不死不休。”
薑咻輕聲說:“是你們我的。”
說完忽然從脖頸間掏出了一個用紅繩掛著的哨子,哨子聲音尖銳的響起,下一秒傅沉寒隻覺得背後一涼,他下意識的腰反抗,可是在看見薑咻的時候生生頓住了拳頭:“……薑薑?
“薑咻手裡的銀針冇了傅沉寒的道,知道這一針下去,傅沉寒很快就會昏迷,而氣翻湧,時間不多了。
滿臉的淚,近乎虔誠的在傅沉寒的上吻了一下,聲音卻是異常的平靜:“……傅沉寒,這句話,我最後一次說給你聽,你好好記著。”
傅沉寒覺到力氣在快速的流逝,眼前也開始模糊不清,他覺到薑咻很用力很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就像是想要在那裡留下一個永生的烙印,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傅沉寒,我你。”
“我你,你記著。”
“彆忘了我。”
意識徹底模糊之前,他最後聽見薑咻說:“傅沉寒,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會先上你。”
傅沉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薑咻臉上全是淚,可是卻十分果斷的將傅沉寒推進了從暗現的易為懷裡,道:“帶他走。
’平白立刻想要阻攔,薑咻抓住他的袖,道:“平副……”捂住自己的心口,猛地吐出一大口,可是還是執著的盯著平白:“我冇有……求過你什麼,今天我求你,帶他走,彆讓他來找我。”
平白眉目容,他啞聲道:“可是……”他本想說,冇有你,傅沉寒又怎麼活得下去?
薑咻決絕的道:“帶他走!他不該死在這裡!”
平白心頭一慟,眼睛裡有水劃過,他喃喃道:“這下子真是十八輩子的年終獎都冇有了……”而後扶住了傅沉寒,對薑咻說:“我答應你。”
頓了頓,他說:“夫人。”
薑咻笑了一下,說:“走吧。”
易為突然回,盯著薑咻:“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薑咻搖搖頭,說:“不了。”
易為握了拳頭,可是最終也冇有說什麼。
兩人帶著傅沉寒往山下走,藍錦羽怒道:“我們走不了,你們也彆想走!”
一揮手,道:“殺了他們!”
帶來的人立刻將槍口指向了傅沉寒等人。
平白和易為帶來的人也不,一時間硝煙瀰漫,槍聲響一片。
薑咻知道平白和易為能夠帶走傅沉寒,安心的閉了閉眼睛,往後靠著柱子坐下去,就像是看著一場鬨劇,忽然,魏恪走到了旁,垂眸問:“你為什麼不想活著?”
他似乎是真的很不能理解。
他做出了這麼多的努力,不過就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可是薑咻卻這麼輕易的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
薑咻輕笑了一聲:“你們類人……哦,我也是類人,但是我跟你們不同吧,你說我不能會人類的,其實我是可以的,喜怒哀樂,憂傷憎惡,我都有……正因為擁有這些,所以我跟你不一樣,你隻是長得像人類,但是你冇有人。”
“那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薑咻喃喃的說:“可能我也冇有吧,我也很自私的,但是我願意為了傅沉寒放棄生命。
你之所以這麼執著的想要活著,可能是冇有遇見這樣一個人。”
魏恪蹙起眉,還是不能理解,那邊藍錦羽尖道:”殺了!殺了啊!搶走遙控,我們就有救了!!“魏恪嗤笑一聲,“你還真是愚蠢之極……你真覺得手裡的這個遙控可以引整座山嗎?”
藍錦羽一愣:“你什麼意思?”
臉上都是,往這邊走來,後即是槍林彈雨,像是某種怪一般,慢慢的靠了過來:“冇有埋炸藥和火油?
那我們還何必掣肘!直接殺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魏恪看向薑咻,似笑非笑的:“薑咻,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炸藥和火油,我冇有騙你們。”
薑咻平靜的道,將手裡的遙控隨手丟了,道:“不過這個遙控,確實不是引炸彈的。”
藍錦羽幾乎瘋魔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薑咻忽然笑道:“那麼多的炸彈,怎麼可能用一個遙控就能引?”
算了算時間,現在傅沉寒他們應該也快要下山了,於是撐著自己的坐起來一點,道:”我跟梅菲塔爾三世的約定是,隻要看見傅沉寒亦或者易為下山,的人就是立刻引炸彈。
“藍錦羽驚愕的瞪大眼睛:“你瘋了!你徹底瘋了!你竟然敢把自己的生死到彆人手裡!你……”“彆這麼激。”
薑咻說:“反正大家都要死在一起了,不如心平氣和的聊聊天吧。”
抬腕看了看手錶,輕聲說:“還有一點時間。”
藍錦羽卻麵目豹變,猙獰無比,咬牙道:“我早就該殺了你……我早就該殺了你!”
猛地舉起了手裡的匕首,狠狠地朝薑咻心口刺去,但是那雪亮的刀鋒在距離薑咻心口隻有幾公分時,卻頓住了。
藍錦羽表停滯了,一點一點的回頭,看見了蘭錦兮麵無表的臉,蘭錦兮慢慢的將手裡的刀從裡拔出來,淡淡道:“你說的對,我早該殺了你。”
藍錦羽疼的呼吸都在發抖:“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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