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白焰塵簽了被自己拒絕的公司后, 江蘺覺幾個億從手中溜走了。漂亮的水晶燈下,窩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的來電記錄, 悔得淚流滿面。
嚴格說起來,會踏這一行跟白焰塵有著千萬縷的關系。也曾經無數次的想過,自己可以為他盡一些綿薄之力。
只是行這幾年,跟白焰塵一直沒有緣分。而幾分鐘之前自己卻親手掰斷了唯一一條線。
奧利給!
不知道現在打回去說剛才的決定是夢游的時候做的, 人家會不會相信。
江蘺煩躁得快要rua禿自己的頭發。
這時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緩慢抬頭,在看見屏幕上那個既陌生又眼的號碼時,出了不敢相信的表。
事竟然發展得如同夢境一般好。
江蘺飛快接通來電, 之前的聲從聽筒里傳來:“江小姐, 你的工作經歷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并且我司非常肯定你的工作能力。如果你是在薪資方面有問題, 我們可以再商量。”
竟然絕逢生!
江蘺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悅耳聽的聲音。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瞬間冷靜下來:“實不相瞞, 我仔細查了信息,覺得貴公司潛力很大。既然如此,明天我會準時過去。”
似乎沒想到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快, 那邊的人明顯愣了一下。在短暫的沉默后才又開口說道:“那請你明天早上九點到公司。”
江蘺控制著角的弧度, 淡淡到:“好。”
一夜好眠。第二天生鐘一到,江蘺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吃過早飯后沖了個涼,然后為自己化了一個致的妝容。穿上昨天心挑選出來的OL套裝和長風,開車去了樊誠。
前臺人員接待了,簡單問清楚來意后打了一通電話, 接著告訴直接去總經辦。
江蘺坐上電梯直達二十八樓,按照前臺小姐的告知找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抬手敲門,靜了幾秒,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里面傳出來:“請進。”
江蘺推門而。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大片落地窗。百葉簾卷起,明的穿玻璃落了進來。偌大的辦公桌前,許修誠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筆的西裝,一不茍的領帶出幾分。和那日在夜店的氣質大相徑庭。
聽見有人進來,許修誠緩緩抬起頭,將放在文件上的目轉到江蘺上。
兩道目隔空撞上,短暫的匯片刻又同時默默移開。
“請坐。”
江蘺拉開許修誠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許修誠放下鋼筆,拿起左手邊的文件夾翻開。端詳片刻后,他摘掉眼鏡看向江蘺,“江小姐之前在星宇做節目策劃,為什麼會辭職?”
江蘺泰然自若地回答:“覺得自己不再適合那里。”
許修誠淺淺地扯了下角:“星宇傳是國最頂尖的娛樂公司,離開那不后悔嗎?”
“良禽擇木而棲,沒什麼后不后悔的。”
許修誠將文件夾放在桌上,向后靠了靠,“江小姐為什麼會來我們公司?”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便。”
江蘺笑了一下:“第二通電話是您通知HR打的嗎?”
許修誠靜靜看了幾秒,清淺的笑意蘊含眼底,“招聘結果最后都會送到我這里。”
這個回答相當于默認了的問題。之所以HR會向開出人的條件是許修誠授意的。換言之,在許修誠眼中相當有價值。
江蘺抬起下,眼中滿是自信,“我來這里是因為到了貴公司的誠意,就這麼簡單。”
許修誠:“……”
江蘺坐的位置剛好迎著。角勾著恰到好的笑容,長長的睫輕輕,眼底含著細碎的暈。
像個不諳世事的溫室花朵,容貌明艷漂亮,讓人不到一點殺傷力。但是說話滴水不,還能不聲的把他繞進去。
外表堪比職場花瓶,里卻不是空無一。
小狐貍一個。
——
江蘺適應的很快,樊誠雖然不比星宇規模大,但勝在工作環境輕松。剛開始工作,任務還沒有那麼繁重。這兩天一直在看新的節目策劃報告。除了沒有見到白焰塵其他都方面都令很滿意。
午休時間,江蘺在外面吃完飯順手買了一杯抹茶紅豆和馬卡龍。工作中從來不虧待自己,每天都很午休的閑暇時。
剛走進電梯,外面有人在“等一等”。
江蘺反地摁住開門按鈕,等了十來秒,一男一前后腳走了進來。
“謝謝啊。”人留著利落的短發,戴著黑邊眼鏡,個子有點矮。
男人高瘦,戴著口罩,出一雙漆黑的眼睛。他摁下關門鍵后,安靜地站到了角落里。
電梯緩緩上升,江蘺聽見男人輕輕笑了一聲:“這個很好喝。”
這道聲線在視頻里出現過無數次。只需一秒江蘺就分辨出來是白焰塵的聲音。
抬頭,看見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彎起,和得像是一新月。
白焰塵摘下口罩,笑容清淺:“我也喜歡這個口味。”
江蘺突然有些無所適從,“……真巧。”
此此景不讓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那個炎熱的夏天,把錢放在琴盒里的那一刻他笑得也這般燦爛。
在最失落的那段時間里,眼前這個人了的唯一的神支柱。他所遭的一切讓有著強烈的代。
看著他被輿論制的黑,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負.面.消息。為他焦慮難過,為他憤怒傷神,還好他沖破屏障重新站了起來。
更難得的是,在經歷了這麼多是是非非后他依舊那樣開朗樂觀。是以江蘺格外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模樣。
白焰塵其實很適合笑。天生角上揚,笑的時候會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連眼眸都是彎彎的。
“你也在樊誠工作?”他的語氣稔得像是在跟朋友聊天。
提著茶的手慢慢收,江蘺淡淡嗯了一聲:“我是新來的節目策劃。”
聽罷,白焰塵眼中涌出清淺的笑意,“那還真是巧,我也是新來的。”他出手,“白焰塵,你好。”
江蘺低下頭看著他的手。修長干凈,骨節分明。這是只有在夢里會出現的圣。
暗暗了一下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出爪握住豆的手,“我江蘺。”說完還若無其事地補充一句,“我認識你的。”
電梯在這個時候到達。助理小聲提醒:“我們到了。”
白焰塵點點頭,回手:“先走了。下次見,江蘺。”
電梯門重新合攏,溫熱的隨之消散。江蘺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默了默,用力吸了一口茶驚。
正午的燦爛耀眼,穿玻璃在室映出一片淡金。秋風帶著淡淡的蕭瑟吹進來,將桌上的紙張微微卷起。
江蘺用茶住文件,在桌邊落座。像是恍然驚醒般才想起拿出手機,點開微博切換到小號:X年X月X日我握到了塵崽的手。發一條微博留作紀念。
本來想用“”做詞,后來想了想還是矜持一些比較安全。
這個小號寥寥無幾,滿打滿算才三十多個。大部分還是許久沒上的僵尸號。這樣沒有存在的小明號就是可以毫無顧忌的。五年多才發了不到五百條,真的很懶很低調。
只是沒想到,這條微博發出去沒過多久,竟然收到了不回復。
【我是白焰塵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夢里到的。
【塵崽老婆】:你這麼說他要跟我解釋很久的。
【天天火焰】:我看你在想peach。
江蘺百思不得其解。連大名都沒帶,這些人是怎麼過來的?
這時候,收到了定時提醒:今天晚上八點您有一個獎要開。
江蘺:“……”
行吧,知道了。
下午,江蘺參加了來到樊誠后的第一個會議。第四季度的重點項目是一檔真人秀綜藝節目。
這幾天一直在看這個項目的策劃案,并應許修誠的要求寫了一份修訂方案遞上去。他拿到的時候沒有多說,后面也沒有什麼反饋,江蘺自然的以為是沒起到作用。
沒想到開會時許修誠把指出的問題事無巨細地講了出來,并要求團隊做相應的修改。
原來的節目策劃臉不太好,意味深長地看了江蘺好幾眼,不不愿地說道:“現在大方向已經定了,再修改怕來不及。”
許修誠卻不吃這套:“我剛才提出的問題是針對細節上的,不影響整。現在不改等節目播出后出了問題才是來不及。”
牧瑩抿了抿,沒做聲。只是任誰都能看出來明顯有了緒。
散會后,江蘺隨著人流往出走。牧瑩在后一臉譏諷地問道:“我真好奇你給許總慣了什麼迷魂湯,他怎麼那麼聽你的呢?”
江蘺一語道破:“他聽的不是‘我’,是對的那一方。”
“你說的就對,哪來的自信?”牧瑩咬著牙走了。
“江蘺。”前腳敵人剛走,后腳許修誠就住了。
江蘺輕嘆一聲,轉過,“有事嗎許總?”
許修誠停在面前,淡淡扔下一句話:“明天上午十點你跟我去一趟星宇。”
江蘺微微一怔,“為什麼要去那里?”
許修誠挑眉輕笑:“這個項目是跟星宇合作的,你不知道嗎?”
————————
晚上李雨竹忽然約江蘺一起吃飯。
是江蘺僅有聯系的幾個高中同學之一。上學時們住在同一個寢室,一直很好。不知不覺就維系到了現在。
一起吃飯完兩人又去看了一場電影。是一部倒敘的青春片,雖然套路跟那些校園劇都大同小異,但勝在演員演技好,特別能打人。就像是邊發生過的事,覺很真實。
電影結束的時候李雨竹眼眶還是紅的。喝了一口咖啡舒緩心,慨到:“我以為你的會比我深呢,你怎麼看起來一點覺都沒有?”
江蘺手撐著頭,奇怪地看著:“為什麼我要比你深?”
“因為你就是這麼過來的啊!雖然你喜歡蔣鹿銜談不上驚天地,但是也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吧?我到現在還依稀記得你為了能離他近點挑燈夜讀的勵志故事。”李雨竹探了探,八卦地問,“你看的時候真的沒有代自己嗎?”
李雨竹是唯一一個了解心思的人。高中時期最好的事,就是們經常窩在一張單人床上在棉被里說悄悄話。這麼多年過去,經歷了各種是是非非,已經失去了當年的。可是李雨竹卻依然保持著一顆無憂無慮的心。
不得不說江蘺是羨慕的。開朗樂觀,一看就是在罐里長大的小公主。并且還得到了滿的。
“我二十五了。”說。
江蘺很去憶往昔,因為回憶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如果不是李雨竹提出來,真的幾乎要忘了高考前那一段刻骨銘心。沒日沒夜的被題海淹沒,每天只要不做上幾套題就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焦慮。這種況導致的神狀態一度面臨崩潰,但是怕家人擔心一個字也不敢說。
現在回想起來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是人非,和蔣鹿銜終歸不是電影里的主角,沒有在經過各種坎坷后走到一起。而是并肩而行到半路倏然發現他們的目的地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李雨竹對這老氣橫秋的語氣撇撇:“這話說的,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說到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過幾天我可能要組個局,到時候你帶著蔣總一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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