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頭昨晚好不容易把氣哭的溫馨哄睡了,溫馨這次過來就帶了兩件他知道, 箱子他都檢查過, 如果不洗,溫馨明天就沒有東西穿了, 想他一八五的大塊頭,后半夜蹲在衛生間的地上, 用手給著服, 那小服有彈,掛在他手上,估計還沒有他手長呢。
他認真的翻來覆去打了兩遍香皂,洗得干干凈凈, 這會兒,他那點大爺的潔癖脾氣是一點都沒有了, 給對象洗, 居然還有淡淡的喜悅,一邊洗一邊角向上翹著,洗干凈后就給掛在了衛生間窗戶那里, 還往窗戶那邊挪了挪,其它服也一起洗了, 整理完已經后半夜了。
早上起來, 當然沒有干,閻魔頭又出去跟鄰居借了熨斗, 回來生生把小給熨干了。
軍人從不缺乏耐心,只要他想做, 就會超級有耐心。
早上溫馨正在被子里睡懶覺,他探手進去,了昨天傷的地方,已經好多了,他其實打的時候心里有數。
他不可能拿實勁兒來打自己對象,也承不了他的實勁兒,其實都是裝腔作勢的虛勁兒,手高高抬起,輕輕落下,只是溫馨皮太了,隨便拍拍都是紅印子。
他進了臥室,溫馨在被子里睡得像個小天使,紅嘟嘟的小半開半合,還畫了點地圖,以前的閻魔頭如果看到別人這樣,會嫌棄個要死,但是現在卻覺得可,還走過去親了親。
然后手掀開了被子一角,認真的一不茍的幫把給穿上了,一開始還穿反了,他又研究了會兒重穿了一遍。
……
正值中午,二層用餐區域,周圍人來人往,人流涌。
幾個同學從窗口回到了座位上。
“我說澤揚一直沒結婚,他這是一直沒有看上的,要麼不找,要找就找個合心意的,寧缺毋濫,哪像咱們,湊合湊合就結婚了,結婚前哪有什麼,都是湊合過日子,你看人家澤揚,那才是挑到合心意的人,是自由。”
“是啊,我結婚前,和對象連手都沒有牽過,他就是塊木頭疙瘩,哪里會哄人?”其中一個同學說道。
很快田楓和閻澤揚上了樓,出了電梯進了大廳,溫馨一直跟在閻澤揚后面,眼睛不開心的盯著他寬闊的后背,進了二樓,目才看向四周。
這里用餐的人比想象中還要多,熙熙攘攘,有幾桌還有外國友人,只是他們不會用筷子,用餐桌面慘不忍睹,好在他們樂此不疲,互相吃得還高興的。
“澤揚,在這邊。”田楓手比了比窗口那里,“他們都到了,就差我們了。”
大家都已經是好幾年沒見的同學了,一見面,都有點認不出來,畢竟上學的年紀在和家立業之后的樣子,還有是些不同的。
“澤揚,你好,我是彭躍。”
“我程立強,我現在在文化,部工作,上次出差的時候,還想去京都看看你,不過當時你有任務,并不在軍區……”
……
呂雁穿著件大,笑著站起來說:“澤揚,田楓,我們雖然和你們不同班,不過上學的時候都認識,來蹭頓飯不介意吧?”
周圍幾個人紛紛表示不介意。
戴靜被呂雁拽了一下,戴靜才站了起來,看著面前跟記憶中完全不同的男人,半才輕悠悠地說:“澤揚,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戴靜。”
戴靜一開口,幾個同學都靜默了,當年閻澤揚和戴靜那點事兒,同學們都知道,都默認他們是一對兒,所以,這個時候就有點尬尷了,一個還沒結婚,一個人家帶了對象過來。
閻澤揚看到呂雁的時候就微微皺了下眉,看到戴靜的時候臉已經冷淡了下來。
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田楓見這個氣氛,也不敢再介紹了,趕張羅幾個同學坐下。
他訂的是大桌,坐八、九個人是完全沒問題的,閻澤揚拉開自己邊的椅子,側頭看向一直待在他后面的溫馨,倒是藏得嚴嚴實實的,躲在他后背,他的形正好把遮住,就一小邊子。
他用眼神意識溫馨,老實點,快坐下。
溫馨怯怯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一桌子目炯炯盯著的人,猶豫了下,然后坐了下來。
“澤揚,你不跟我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有人湊個趣問道,畢竟那麼一個大,沒有人不好奇。
閻澤揚見落坐了,椅子有點大,俏生生的坐在中間那一塊,坐姿就跟別人不一樣,平時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把起來,收腹,坐板直了,非跟他對著干,倒的七仰八歪,現在出門在外面,見到一群人,坐姿自己就板正了,了,收腹了,小腰還前傾了,那姿勢要多人有多人。
他不聲的在旁邊坐下。
“是我對象。”閻澤揚隨口道。
看著全桌齊刷刷看過來的眼神,溫馨微微了,稍微出點怯怯的笑意,“你們好,我溫馨。”
溫馨?幾個男同學分別說:“名字好聽,好好好,好的。”
“澤揚眼就是比我們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弟妹?澤揚,你還是趕把婚事辦了,我們幾個可就你和戴靜沒有家了。”
“等著吃你的喜糖呢。”
一時間,飯桌上催婚的聲音此起彼彼,氣氛因此熱絡了起來,田楓急忙來餐廳悉的人,很快菜就上桌了,大家邊吃邊聊。
溫馨看了看菜,這里的條件果然要比朧州那邊好多了,很多都是市面上吃不到的,松鼠桂魚、蒸、清湯翡翠蝦、手還有牛羹和五香卷。
這里還有啤酒,男同志喝啤酒,同志喝桔子。
溫馨喝了一口果,口還不錯,這個時候的桔子那真是現榨的,不過相比桔子更想喝啤酒,雖然平時不怎麼喝,但是剛才突然聽到酒瓶蓋子啟開的聲音,還有白雪花似的的泡沫酒花,就想喝點了。
大概是眼神盯著酒瓶太炙熱,讓旁邊雖然在跟同學客套,可注意力一直在上打轉的閻澤揚看在了眼里,他默不作聲的把旁邊的啤酒拿開了,離好幾臂之遠,而莫及。
溫馨憤怒的盯著那個混蛋,他卻云淡風輕地將最喜歡吃的桂魚挾在盤子里,還幫將刺剔了出來,說笑間又給杯子里倒了果,溫馨氣得低頭喝了一大口,差點沒一口飲盡。
“慢點喝,別嗆著。”他說。
溫馨小臉繃的的,不想搭理他,昨天打完,今天就給個甜棗吃嗎?一桌子菜也不行啊!不吃!就喝果,手里拿著筷子也不挾菜,一會的工夫,閻澤揚就把盤子都裝滿了,也沒吃兩口。
看著以前對自己不假辭的閻澤揚,現在對自己朋友那麼微,連魚刺這種事都給挑出來,怕吃到,戴靜心中刺痛,握著杯子的手指節泛白,握得的。
旁邊的呂雁見了趕安了下。
這時候有人好奇問溫馨多大了。
“今年十八。”閻澤揚代回答,見沒吃多,他自己也放下了筷子,淡淡的回。
十八歲?幾個人覺得溫馨看著樣子小,但沒想到才十八歲啊?和澤揚差了八歲,還是個小孩呢。
戴靜更是握了手里的杯子,今年都二十四了,和他對象差了六歲,他怎麼可能再看上?此時的已經有些退意了,卻被呂雁捅了兩下,讓打起神。
酒過半酣,呂雁站了起來,笑著說:“我去洗個手。”看著旁邊的溫馨盤子里,閻澤揚給剝得蝦,滿滿的,停頓了下,順口問道:“溫小姐要不要一起去洗個手啊?”
溫馨正好也坐膩了,不疑有他的起,回頭見閻澤揚正看著他,心里“哼”了一聲,調整了下子就準備離開座位。
田楓給同學指出了洗手間的位置,呂雁走之前還沖坐在那兒的戴靜使了下眼。
兩人離開后,又有兩個男同學也離席去了衛生間。
桌子上只剩下田楓、趙研、戴靜和閻澤揚。
這次離開,就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戴靜看著閻澤揚,想到呂雁跟說的話,男人對弱小的人是天生有保護的,而且閻澤揚這個人非常好面子,要人捧著他,所以只要當著同學的面,對他哀求,他一定會同意的,他有朋友又如何?怎麼敵得過你們青梅竹馬的?只需要一個引子,他就會記起你的一切。
再想到自己凄慘的過往,自然而然的眼圈微紅,楚楚可憐地開口道:“澤揚,我知道我今天不該來,不應該讓你記起傷心往事,可是,我現在真的很困難,你能,你能幫幫我嗎?”
溫馨一離開桌子,閻澤揚就出了小霸王的本,他聽到后,翹了下角目冷漠無的看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其它兩個人此時也靜悄悄的,一聲不吭。
他們聽到閻澤揚冷淡地說道:“要我幫你?那麼在我困難的時候,你幫過我嗎?”
他看著,冰冷的眉眼,用絕的言語說道:“在你父親寄出舉報信的時候,我們之間所有的都結束了。”當然,復仇也開始了,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狀似不經意地道:“如果實在困難,你也可以繼續找找那位消失的外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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