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有,配著吃。”封念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罐頭,打開罐頭,將罐頭夾滿了饃饃,遞給了王明達。隨后又從籃子里重新拿了個饃饃,夾好后,吃了起來。
原本王明達以為封念會拒絕,但見到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臉上不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是有多久,沒有其他人踏足過棺材了。
原先,守棺人是王姓族人最為尊崇的人群,因為他們為了整族人,守著棺材。可隨著時間的流淌,村里人外出多了,棺材也逐漸被人忘,雖然每日、每月、每年,依舊有人抬著棺材進棺材疊放,但他們的眼里對守棺人除了冷漠,沒有其他。所以,也不怪王明達的兒子不愿意繼續擔當守棺人。
“王爺爺,值得嗎?”封念咬了一口饃饃,還是問了出來。沒日沒夜地守著這冷冰冰的棺材,面對著數百棺木,森、晦氣,付出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不堅持,就沒人了。”王明達的眼里流出了黯然。
與王明達吃過午飯后,封念將背包里的一半罐頭留給了他,道了聲謝后,離開了棺材。從王明達那里得知了大紅棺材的事,也完了香婆婆的托付,是時候離開了。
王明達站在棺材口,目送封念離開。棺材里,又安靜了下來。
從黑熊山下山后,封念往樹林走去,要穿過樹林,才能重新返回梅林村村口,要在村口的村道,才能攔到車回尊城。
“有人嗎?幫幫我,”一聲微弱的聲響,從前頭傳了過來。
封念的聽力一向比別人靈敏,自是聽到了前頭傳來的呼救聲。
循著聲音的來源找了過去,發現了有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落了一深坑里。從背包里取出一條繩子,拉著那婦人爬了上來。
婦人雖穿一休閑裝,但仍沒有忘記化妝,剛才這麼一折騰,臉上的妝容都化了一半,眼線融了,活一個鬼一般。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包化妝棉,將臉上的妝容細細拭完畢后,才開始與封念搭話,“小姑娘,謝謝你啊。”
“不客氣,一起走嗎?”封念覺著這婦人的那雙桃花眼,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這樹林里應該平常沒什麼人到來,這婦人保養不錯,應該是富貴人家出的,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婦人會來這樹林里頭。
封念的話,讓那婦人心里生了疑,往后退了幾步,低聲音問道,“姑娘,你該不會是樹林里頭的鬼吧?雖然你救了我,可我不能就這樣被你吃了啊。”
封念的臉上出了無奈的表,剛才,就應該給這婦人照個相,讓看看什麼鬼。“我可不是免費送你出去的,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見封念準備轉離開,那婦人急匆匆地攔住了,“哎,小姑娘,等等。”
封念轉著,似乎在詢問要干嘛。
“是這樣的,我啊,想要去棺材,你有沒有聽說過棺材的傳說?”
相傳很久之前,一個小伙子上山采藥歸來路過了梅林村,因為口想要討一碗水喝,敲開一家農戶的門,抬眼就看到了一位姓王的姑娘。
兩人一見面,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愫,就是一見鐘。之后,兩人很快就陷了河,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眼看著兩人即將親,發生了一場災禍。
這位姑娘母親過世得早,后媽對十分刻薄,不僅天天打罵姑娘,甚至不給飯吃,姑娘天天吃不飽飯還要干活,日子過得苦不堪言。自從認識了小伙子,心里也算是有了點兒藉,覺得老天爺待不薄。過年的時候,后媽讓姑娘將家里唯一的一只殺了,姑娘想著留下一塊,等小伙子來的時候招待他。
這一舉剛巧被后媽當場抓住,隨手拿起一木追打姑娘。慌忙之下,姑娘跌倒在地,沒了氣息。后媽見倒在地上的姑娘沒了氣息,毫沒有任何反應,將姑娘毫不留地丟在了村寨后面的一個山里。小伙子聽到姑娘離世的消息后悲痛絕,前往姑娘家質問惡毒的后媽,后媽一臉不在意地告訴小伙子,姑娘可能早就被野叼走了,小伙子在后山山找到了姑娘痛哭了一場后打算殉,可此時,姑娘卻奇跡般地醒了過來,小伙子頓時轉悲為喜,兩人了親,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小姑娘,這故事人不?”那婦人把知道的關于棺材的故事告訴給了封念知道,覺著小姑娘一定喜歡這種人心弦的故事。
“嗯,你的故事還沒有說完,那就是從此之后,桃林村的人死后都會被放在那里,希死者能像那姑娘一樣復活。”封念將故事的后面也講了出來。
那婦人的臉訕訕的,原本想著靠著故事來封念,但現在發覺好像不行。此時,的肚子不合時宜地打起鼓來了。“那個,你有帶吃的嗎?”
封念輕嘆一口氣,一臉心疼地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罐頭遞給了。
“小姑娘,我夫家姓陳,你可以喊我陳太太,那個,我這次出來得急,沒有帶錢,要不我帶你去棺材見識見識?”
陳太太不客氣地接過了封念給的口糧,這次離家出走,就因為兒子大了,不要娘了,不聽娘的話了。走得匆忙,也沒帶多錢在上,這人一向花錢花習慣了,上的錢早花了。
“不了,我剛從棺材出來,你要是不走,我先走了,一會天黑了,村道上該攔不到車了。”說完這話,封念又重新將背包甩回了肩上,不用問,這陳太太是與家里人賭氣,跑棺材探險來了,既然勸不住,那就只好作罷了。
陳太太一聽封念這話,臉上又變得有些煞白,從棺材來,難道這姑娘和傳說里頭那姑娘一樣,剛從棺材復活。
要是走遠了的封念知道陳太太的想法,估計會笑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