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鎖上了!快、快去救郡主!快去找鑰匙!”
“來人啊!走水了!救火啊!再不趕點……咱們都得給郡主陪葬!”
明心閣裏的境況,簡直糟糕頂。
新來的二等丫鬟墨香,因不堪忍伺候又殘又傻、脾氣暴戾的郡主,竟趁著今日主子們都不在,膽大包地放了一把火,抱著郡主鎖在屋裏,嚷嚷著要同歸於盡!
這該死的墨香!
“郡主!郡主!”
一眾奴仆哭喊地的吵鬧聲中,穆昭昭睜開眼睛。
火……好熱……
周蔓延的炙熱灼燒,讓恍惚中以為,還待在末世烈日炎炎的高速公路上,四周因喪包圍發生了連環車禍,而不幸喪生……
“劈啪!”
一截被燒得通紅的木頭,突然從房梁上斷裂,朝砸落!
穆昭昭心頭一,一荊棘藤憑空出現,纏繞住帶到一旁安然落地,那截木頭則砸落到床上,“嘩”的一下,綢錦被立時被點燃,火焰騰騰。
這一幕驚險至極!
幸好,幸好腦子裏有一本話書!
“郡主!”後突然傳來驚呼,一個丫鬟瞪大了眼睛看著,如同見了鬼,“你、你怎麽能自己站起來了?!”
穆昭昭轉過來,腦海中湧現出許多陌生的記憶。
份尊貴的侯府嫡,出生時生母不幸隕,一歲半時誤食太子被下了毒的甜湯,太子躲過一劫,卻雙殘廢,腦子變傻,自此遭長輩冷漠無視,下人不敬,漸漸變得暴戾易怒。
穆昭昭看著這個做墨香的丫鬟,突然就出一抹真純淨的笑容來。
人人都脾氣暴戾,可的記憶裏,卻閃過墨香每每看到時,不甘又嫉妒的眼神,和那些待的行為。
“郡主,你、你笑什麽?”墨香有些慌張,不明白哪裏出了岔子。
努力鎮定下來,回憶這一日發生的事。
今日,侯爺去了宮裏議事,皇上一向喜歡留他用完晚膳再回來,夫人陪著老祖宗去了廟裏祈雨,要三日後才會回來。
明心閣裏的其他丫鬟、仆婦、廝全都被支走,隻剩下。
氣幹燥炎熱。
一到晌午,就將著肚子的郡主丟在太底下一頓暴曬,接著又暴地將郡主拖進屋裏,那一華貴的料都磨得起了邊兒……
進了屋,給郡主喝了一杯加了迷藥的水,然後把郡主往床上一扔,放了火。
今日多好的機會啊!
可偏偏,千算萬算,郡主怎麽就自己能站起來了?
那迷藥還特意加重了分量,郡主怎麽也不可能醒過來的!
到底哪裏出了岔子?
“墨香,你是來救我的嗎?”這時候,穆昭昭突然開口說話,並張開兩隻短胳膊朝走去,要抱抱。
原本有些鎮定下來的墨香,登時又慌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郡主!你從不開口說話的!”
“從前是我不喜歡說話,怎麽,真當我傻啊?逗你們玩而已,看著你們這些人自作聰明的樣子,屬實是一種樂趣。”穆昭昭氣催促道,“快抱我出去呀,再不走,本郡主可就要被烤了。”
郡主話得頑劣,像個喜歡玩弄人心的魔頭,語氣卻著一真活潑。
墨香則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自己平日如何待的,全都知道?!
倘若真救出去,自己還能有活路?
“好、好,郡主,奴婢這就抱您出去!”墨香一臉的咬牙切齒。
上前一把抱住穆昭昭的子,卻是大步往屋裏火勢燒得最狠的地方走去,神猙獰又瘋狂病態,“郡主真是調皮,竟然敢騙奴婢,騙人的壞孩子,可是要到懲罰的……不如,你就去死吧!”
著,抬手就要把穆昭昭扔進火裏。
穆昭昭冷冷一笑,手握住袖子裏藏著的那一截削尖了的荊棘藤,毫不猶豫地從墨香的後頸狠狠刺!
墨香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嚨便被穿。
在倒下之前,穆昭昭出荊棘藤,胖乎乎的子靈活地跳下來,順勢一腳踹過去——墨香子倒烈火之中,則抬起兩隻就要往門口跑去。
然而……哦謔。
一大塊木頭從屋頂撲通一聲,正巧落在麵前。
木頭砸中了立櫃,立櫃倒下又砸中了桌椅,劈裏啪啦一頓倒塌,帶著火苗,片刻的功夫,穆昭昭前後左右,全都是火了。
“死局。”
然而臉鎮定自若,四下查看一番,爬到一張大理石桌麵的方桌底下。
手中的荊棘藤,立時像是活一樣不斷展,很快就將整張方桌都纏繞包圍在藤蔓裏頭,囂張熾烈的火舌到藤蔓,卻毫不能燒毀半分。
穆昭昭安安生生地躲在裏頭,一雙澄澈幹淨的眼眸,神晦暗。
是從末世穿越過來的。
末世,沒有染喪病毒的一部分人,覺醒了異能,有幸為其中之一,而覺醒的異能,就是話書——話故事出現的任何道、所有角的任何技能,都可以使用,隻不過需要隨機取。
每一次腦海中翻話書,中什麽,就會出現什麽。
今剛一蘇醒,就中了這被巫施了法的荊棘藤——來自話故事,《睡人》。
外頭還是吵鬧不已,一個個嚷嚷著要救郡主,可沒一個人能衝進來真的把救了的。
穆昭昭歎了口氣。
興許是這年紀太,方才的經曆又太過驚險,的子窩在桌子底下,沒過一會兒,竟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落進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中。
穆昭昭舒服地蹭了蹭腦袋,一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個蓄著胡須的貌叔叔,正一臉溫地看著自己。
“父親……”了,下意識地輕輕喊了一句。
那貌叔叔卻渾一震,儒雅的臉龐上,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激來:“昭兒,你願意開口說話了?願意、為父了?”
穆昭昭腦瓜還有些懵。
從貌叔叔懷裏起一看,院子裏,奴才仆從們,一個個低著頭,跪了滿地。
腦中頓時清醒了幾分。
哦,對的,堂堂安樂郡主,竟險些被人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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