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元明的臉瞬間就紅了,擺著手解釋:“改編不是編,戲說不是胡說……這事兒從沒發生過!你們信我!”
“那邊的小廝!快去把大門關上!”
先生無比上頭,賊兮兮地笑個不停:“要是刑司使進來可就完了,咱們在私下悄悄說。”
有人笑道:“先生,你也知道造謠會被關起來啊?”
“這哪是造謠!”
他把臉一板:“我就算當真被抓進刑司院,罪名那也是‘泄城主重大機’——快快快,你們是想聽《元明嬉游萬魔窟》,還是《妖耍弄鶯燕歡》?”
駱元明:……
駱元明面僵地站起來,聲音冷得像寒冬臘月的鐵:“我更想聽《說書人伏誅記》。”
他氣場十足,一邊往前走一邊撕下臉上面,生生走出了維大秀的既視。
茶樓里飛狗跳,說書先生只當這是個便刑司使,苦著臉求饒:“刑司使大人,小的這也是為了生計迫不得已,您大發慈悲,千萬不要告訴城主——”
話說到一半,便見到那人揭開面后無比悉的面孔。
說書先生含笑九泉,胡言語:“哎呀,哈哈。”
哦,原來是城主本人。
那沒事了。
=====
從駱元明那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念及天羨子等人醉酒后都不約而同跑去了百花深,據寧寧推斷,酒里除了令人神志不清的藥,很可能還摻有牽魂引魄的迷香。
因此孟訣最有可能的去,仍是那條巷道繁多的花街。
寧寧唯恐他也出事,便與裴寂一同再度了百花深;至于賀知洲于踏此地一步,便承擔起打探報的重任,在滿城百姓間收集相關線索。
“上一任城主夫人離奇病故,城主今日又咳了,”寧寧心下焦急,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這擺明了不對勁,背后那人難道想趕盡殺絕?”
而且城主本人的反應也頗為奇怪,明明口吐鮮,卻還是一心一意信任鸞娘,跟中了蠱似的。
如今傍晚將至,天漸漸黯淡下去,赫赫有名的百花深在影明滅間,悄無聲息出了應有的模樣。
重重樓閣被燈火映得晶亮如玉砌,花燈盞盞連綴片,暗紅的燭氤氳在空氣里每一角落,風里則裹挾著男男的笑聲,伴隨檐角鈴鐺的脆響,宛如溪泉叮當。
心里始終對鄭薇綺放心不下,沒有任何觀賞景致的興趣,正想著應該如何找到孟訣,忽然見不遠有兩道爭執中的人影。
那男人像是醉了酒,不由分說地拉扯另一名的袖,孩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一張臉漲得通紅,拼命想要掙。
“你放手!”
氣極,連聲線也在不斷抖:“我人了!”
男人怒極反笑:“還裝清高?這花街能有什麼好貨,小爺我是看得起你,才——”
他話沒說完,后便有一陣凜冽劍氣陡然閃過,如星如電,于半空中劃出銀白亮,徑直砸在男人后頸中央。
寧寧趕時間,沒功夫同這種人多費口舌。這一擊毫不留,瞬間讓他沒了意識昏昏倒地,引得慌忙后退兩步,等緩過神來,才匆匆抬頭見他們倆:“多謝……”
沒有靈力,瞧不出究竟是哪一位方才用了劍訣。
“姑娘不必客氣。”
寧寧垂眸瞥去,只見對方手里抱著一沓畫卷與筆墨。
著簡樸,應該并不是生在能將兒送學堂作畫的富貴之家,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拿了畫卷,理應是為了賣畫賺錢。
賣畫作畫之人,定會時刻關注街邊所有人的一舉一。心下了然,旋即出言發問:“姑娘,你可曾見到一名高挑俊朗、著白衫、腰間掛著劍的年輕男人?他應該像是醉了酒,神智不太清醒。”
本來沒抱太大希。
沒想到聞言睜圓了雙眼,將與裴寂迅速打量一番:“你們是他的什麼人?”
=====
“我阿卉,那位公子是被我在家門口發現的。”
帶著兩人穿過長長巷道,一直往百花深疾步而行,越往里走,旁絢麗奪目的火就越是黯淡,如同盛大的花火逐漸湮滅,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點暈,在房屋之上搖搖墜。
寧寧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微微張開雙,卻說不出話。
在百花深的更深,是與燈紅酒綠、窮奢極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高墻傾頹、房屋漸矮,游龍般的長明燈不見了蹤跡,唯獨余下幾點孤,模模糊糊勾勒出棟棟擁仄的房屋廓,無一不是佝僂又矮小,像極了匍匐在地的瀕死巨人。
再往前走,沒了紙醉金迷與陣陣歡笑,四周充斥著飯菜油煙的味道、坑坑洼洼的水與墻壁剝落的灰屑,有坐在房門前的人抬眼向他們,目幽暗深沉,恍若泥潭。
像是一貧民窟。
阿卉將他們帶的房屋并不出挑,只是被淹沒在濃郁黑影中的其中一座,當大門被吱呀打開,映眼前的,竟足足有五六道影子。
——房屋狹窄昏暗,里面居然圍著餐桌坐了年齡不一的好幾個孩,在見到阿卉推門而時,紛紛出驚喜的神。
晃眼見和裴寂,便又有些害怕地默不作聲了。
“們都和我一樣,是被收養的孩子。”
阿卉輕聲解釋:“孩生下來,時常會被丟棄在路邊。”
說著把視線轉向餐桌前的孩們:“今日來家里的哥哥呢?”
有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細聲細氣地應道:“他睡著了,在房中休息。”
“來客了?”
兩人談間,從一旁房中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似是生了病,細瘦的臉上干癟如木柴,走路時有氣無力扶著墻,雙眼渾濁無,好似污濁水泊,倒映著昏昏沉沉的影子。
阿卉趕上前攙扶:“!您怎麼下床了?”
寧寧很有禮貌地笑笑:“,我們是你今早收留那人的同門,特來尋他。”
“哦——那孩子。”
恍然點頭,仍舊保持著扶墻而立的姿勢,聲音低啞地勾了:“你們跟我來。”
這棟屋子不大,加之盡是子,床鋪自然也小。孟訣生得高挑,躺在床上時不得不把蜷一團,看上去莫名有幾分乖巧呆萌的氣質。
而這恰恰是與他最格格不的氣質。
“多謝您!”
寧寧為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房外那些孩,都是您獨自在養嗎?”
老嫗似乎不太能聽清,張著思考了好一會兒寧寧的意思,才揚輕笑道:“是啊。”
說著往門外匆匆一瞥,刻意低聲音,不讓孩們聽見:“姑娘你或許不知道,我們這地方的人窮怕了,生下的兒向來不待見,不時往巷子深走上一遭,便能見到被丟棄的嬰。我沒什麼能耐,也稱不上‘養’,只不過平日里在街上賣賣畫,勉強賺到一些錢,能供們一口飯吃。”
然而買賣字畫又能賺到多錢。
寧寧垂眸向滿是補丁的薄衫,心下一陣悵然。
“只可惜我已經老了,眼睛看不清,什麼事兒也記不住,如今又生了病,只能讓阿卉出門賣畫……不知我走后,這些丫頭該怎麼辦。”
阿卉輕輕握住手腕,溫聲制止道:“,不會的。”
寧寧有些遲疑:“們……沒有別的去了麼?”
“天下何不是如此?”
老嫗渾濁的雙目里劃過一片哀:“子生來卑賤,不過是男人的附庸。若們是男孩,或許還能去工地碼頭幫工,然而那種干力活的地方,哪會想要弱不風的小姑娘?命如螻蟻、命如螻蟻啊,我這副爛命——”
說罷重重咳嗽幾聲,再抬起雙眼時,向寧寧的目里帶了幾分困,對旁的阿卉道:“這二位是……?”
“他們是今早那位哥哥的朋友。”
阿卉耐心解釋,繼而扭頭對寧寧道:“對不住,時常會忘事。”
這是阿茲海默綜合癥的病況。
“哦哦。”
老嫗茫然點頭,又咳了幾聲:“等回房繼續作畫……趁我還能看見,多給你們賺些錢,要是往后我走了,你們連飯都吃不上,那怎麼得了?”
握住手臂的十指下意識一。
阿卉始終沉默著沒有說話,只因不愿親口告訴,其實的視力一日不如一日,畫出來的東西早就歪歪扭扭,看不清落筆痕跡;更不忍心讓知曉,那些古怪的畫作已有多日無法賣出,哪怕忍著病痛在夜里勞作一夜又一夜,所做的盡是無用功。
舉步維艱,無能為力,這似乎是絕大多數貧民子既定的命運。
鸞城之,兇案頻發、數名不見蹤跡,至今沒能得到消息。
百花深,風塵子一生賣笑,多的是言不由衷、命如飛絮。
深陷淤泥,無路可退,更無從反抗,唯有被強迫著接這一眼就能看到頭的人生——
然而當真無法反抗嗎?
“。”
寧寧嘆了口氣:“能讓我看看您的畫嗎?”
寧寧想用自己所有的私房錢買下這些畫。
本來只是存了欣賞的念頭,在阿卉帶領下來到房間,拿著畫卷一幅幅地往下翻看,在見到其中一張時,卻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那是張年代久遠的畫作,勾勒著月下一男一并肩而行的畫面。
他們兩人都穿了男裝,左邊的年只出一道消瘦背影,右側的孩發帶被風吹散,匆匆回頭出右手,想要將它重新握在手中。
青高揚,目流盼,一雙上挑的細長眼眸如同深淵,旁人只需看上一眼,便心甘愿淪陷其中。
這張臉,是認得的。
像極了鸞娘。
“看上這幅畫啦?”
啞聲笑笑:“我曾經時常見到兩個小公子在深夜的花街并肩而行,這日才察覺出來,原來其中一位是個漂亮小姑娘。”
“他們倆——”
寧寧的心跳不自覺加快許多。
在所有人的敘述里,都沒有提到過這個與鸞娘甚篤的年,如果正是他在與之飛鴿傳書——
“,您知道他們倆是什麼關系麼?”
“我未曾與他們有過談。”
老人搖頭:“其中一位是如今的城主夫人,對吧?我作過兩張關于他們的畫像,夫人某日路過攤前,駐足許久,特意買了其中一幅——那幅是他們都穿著男裝,坐在河邊夜談的背影。”
時隔多年,鸞娘再見到畫作時,仍會駐足將其買下,由此可見那名年在心中地位頗高,或許……
甚至要遠遠超過駱元明。
寧寧放聲線,繼續問:“您知道畫上年的名字或份嗎?”
老人怔愣了一下。
“要說名字,”淺灰的瞳孔里微波輕漾,似是有些糾結地皺了眉,“我記得一男一,那孩有時他‘周’,有時又帶了一個‘云’字……”
周,云。
無論把拼音聲調怎樣排列組合,都是寧寧從未聽說過的名字。
這幅畫作算是意外之喜,剛要告訴想將所有畫買下,忽然聽見后傳來踏踏的腳步聲響。
乍一回頭,竟是其中一個孩。
阿卉笑著俯了:“怎麼啦?”
“外面,”孩很是害怕的模樣,委屈地低下頭,“外面那個哥哥……”
是在說裴寂。
裴寂不便進臥房,便在廳堂里等寧寧看畫。他時常冷著張臉,手里又抱著把劍,嚇到小孩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寧寧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蹲下來撐著腮幫子與對視,彎著眼睛笑道:“覺得他很兇很嚇人呀?”
孩癟著點頭。
“其實他人可好啦,溫溫和和的,只是不講話。”
了把小姑娘的臉,只到一層的皮:“你這樣跑進來,他見后一定會傷心難過,覺得自己被討厭了——拜托啦,可不可以不要害怕他?裝作不怕也可以的。”
寧寧說著低了腦袋,從儲袋里掏出幾顆糖果遞給。小姑娘從小到大沒怎麼吃過糖,眨著大眼睛,道謝后小心翼翼地接下:“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寧寧一本正經地應道:“其實他板著臉的時候也很可啊,你想想,像不像是呆呆的大狗狗?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唔。”
終于慢吞吞點了點頭,十分敏地抓住了這個陌生大姐姐的最后一句話:“姐姐,你喜歡他呀?”
寧寧表瞬間一僵。
不久前才說了裴寂“討人喜歡”,這種時候如果矢口否認,一番好言相勸就沒了任何說服力。連都不喜歡的人,哪能去要求別人喜歡。
但要讓親口承認喜歡裴寂,那也——
“喜、喜歡這種事——”
莫名有些磕,念及裴寂本人不在,自己又是在哄小孩,干脆一鼓作氣點了點頭:“對啊,你看,那個哥哥其實一點也不嚇人,我就很喜歡他。要是你也能有一點點喜歡他,不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討人厭的家伙,那就好啦。”
這是寧寧的真心話,不想讓裴寂總是被旁人排在外,為孤零零被恐懼與討厭的那一個。
他從小就被娘親灌輸各種錯誤價值觀,打從心底里厭惡自的存在,要是繼續像現在這樣下去,久而久之,自厭自棄的心理一定會更加嚴重。
講得認真,糖也給了,道理也說了,沒想到小姑娘聽罷一抿,如同計得逞,忍著笑指了指背后。
等等,不會吧。
腦袋在那一瞬間嗡嗡炸開,寧寧心有所,作僵地轉過去。
裴寂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房前不遠,在與四目相對的剎那,下意識把劍抱得更,頭一回明顯地出了慌無措的神。
“噫——”
孩拿著糖滋滋往外跑,路過裴寂時迅速抬頭他一眼:“哥哥臉紅了耶。”
承影笑到打滾,賤兮兮地模仿了小丫頭的語氣,把嗓音得細聲細氣:“噫,哥哥臉紅了耶~”
它說完忽然停了作,把目轉向另一邊。
房屋里抱著畫卷的小姑娘猛地低下腦袋,緋紅澤自耳朵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頸。
裴寂應該能明白的意思吧?那個所謂的“喜歡”只是很純粹的喜歡……他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想多吧?
——可要是真想多了,那那那該怎麼辦啊!
寧寧沒敢看他,只想找個安靜無人的角落安詳地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開口轉移話題,試圖緩解周遭無比曖昧的沉郁死寂:“我打算……今晚潛城主府看看。”
裴寂死死盯著劍,悶聲回應:“我陪你。”
呼呼。
承影悄悄咧開角。
姐姐的臉,好像紅得更厲害一點哦。
暗戀就像一壺烈酒,明知道灌下去要暈眩、失態、痛苦,也讓人飛蛾撲火、甘之如飴你點到即止,我一醉方休可但凡醉酒,總有醒的一天(本書為《針鋒對決》和《職業替身》關聯作品,兩書主角都將出場,其中顧總戲份較多,其他人打醬油)
文案:番外隨榜,下本開《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求個預收,麽麽!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為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她女扮男裝在朝為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為妃。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她一一照辦,月月數著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著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這倒有些意思。”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彙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洩不通。男主視角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1.1v1sc;2.男女主非完美人設,女主非常自愛,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3.男主無白月光,一早暗戀女主。預收《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歡迎戳戳!東宮被廢,燕王禦極,朝中上下頃刻天翻地覆。群臣俯首,紛紛猜測新帝會如何清算東宮餘黨,尤其是顧家那位驚才絕豔的二郎君顧寧熙。不說顧寧熙乃廢太子心腹,單說陛下當年被放逐冀州,那封聖旨乃時任翰林院編修的顧寧熙親筆所書。禦書房中,顧寧熙奉詔前來為帝王講解經史。大權在握的帝王神色無波:“顧大人,別來無恙?”顧寧熙行禮如儀,不卑不亢:“是。”陸憬輕笑,三年未見,她倒是半點不曾改了脾性。顧家乃簪纓世族,門庭煊赫。只因曾輔佐廢太子,于新朝備受冷遇。顧氏子弟在朝中如履薄冰,家族商議之下決定先舍了顧寧熙這枚棋子,以稍稍平息陛下之怒,聊表顧氏臣服之心。父親冷冷地告知她家族的決定,唯一疼愛她的母親也只能私下安慰她:“只是名義上的病故,屆時換回女兒身份就將你接回來,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她一語未發,將自己關于房中整整三日。旭日初升,她就如當初被顧家派去擔任太子伴讀一般,從來都身不由己。顧大人求見,紫宸殿總管親自在外迎候。“顧大人請。”禦書房房門在她身後合上,顧寧熙跪于殿中,請旨。“臣想繼續留于朝堂。”年輕的君王居高臨下俯視她,緋紅的官服下,玉帶勾勒出纖腰不盈一握。“怎麽,其他的便任由朕處置?”男主視角“朕看上的人,自然屬于朕。”“她要權,朕都可以給她。”到最後,帝王與友人笑言:“朕不過是皇後的征北大將軍罷了。”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女扮男裝正劇追愛火葬場容璇祁涵謝明霽言婉鈺一句話簡介:奸臣她委身陛下後立意:身處逆境也要努力生活,努力愛自己 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爲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 她女扮男裝在朝爲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 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 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爲妃。 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 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 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 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 她一一照辦,月月數着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着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 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 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 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 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 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 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 “這倒有些意思。” 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匯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 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 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泄不通。 *男主視角 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 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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