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更深……?
寧寧也像跟前的裴寂一樣,呆呆停了作。
他耳朵上的還是很明顯,像是把晚霞從天邊摘下來,將白皙的完全浸。
好紅。
原來這不是痕。
而是他當真紅了整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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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吃完飯,就到了許曳和蘇清寒與三人告別的時候。
“聽聞許多萬劍宗弟子都駐扎在一起,我和師姐也想前去湊湊熱鬧。”
許曳說著有些舍不得:“境快結束了,大家有緣再會。”
他想了會兒,最終還是用十分委婉的語氣說出那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話:“答應我,以后不要再用煉丹爐燒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尤其是來境之前那晚的東西,好嗎?”
賀知洲滿臉茫然地眨眨眼:“來境前的晚上?哦!你說我們的拔香蕉啊!”
許曳:?
許曳:“拔……香蕉?”
“雖然它長得難看,但味道絕對是一流!”
賀知洲頓時來了興致:“剛好寧寧帶了丹爐和糖,我們之前又找到了好幾香蕉,要不趁這機會,我給你做一份嘗嘗吧。”
于是賀知洲還真給了他一條歪歪扭扭像小蛇的深棕。
據他所說,那詭異的澤是糖漿凝固后的模樣。雖然看上去惡心,吃起來卻是甜的。
可就算知道那玩意只是香蕉,以它長相的恐怖程度,也讓許曳完全沒有胃口嘗試。思來想去,還是將它拿在手中,當朋友之間臨別的禮。
他和蘇清寒與另外三人道了別,跟著地圖上走,很快便抵達了萬劍宗的駐扎地。
現場有好幾個跟他關系不錯的朋友,在見到許曳的瞬間,同時出了極端震驚的表。
清一一不地看著他手里握著的拔香蕉。
唉,這群孩子,終究還是太年輕。
他當初也是這樣,聽風就是雨,從來不去認真探尋真相,只不過看了幾眼,就認定這是低俗之。
“這一切都是誤會。這個東西其實真的可以吃,不信你們看。”
許曳目決然,把香蕉舉到邊。為了讓大家相信這是貨真價實的食,決定自己先行把它吃進腹中。
——可在萬劍宗其他人的眼里,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之前就從許曳里聽過,關于玄虛劍派那晚的荒唐事跡。如今他們的小師弟好不容易離玄虛派回到大部隊,手里卻舉著……和那群人如出一轍的東西。
他居然還口口聲聲說那東西能吃。
蒼天大地,這也太恐怖了吧!!!
許曳師弟的腦子被玄虛劍派吃掉了?
已經有人破了音地大喊一句:“不要啊!許師弟!快住!”
許曳卻邪魅笑笑,將那詭異的柱狀一個勁往里塞,然后用力一咬。
他要用實際行告訴他們,這真的只是一份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食,大家不應該對玄虛劍派戴有眼鏡。
香蕉口,帶來一濃郁且清新的香甜氣息,外層的糖漿甜而不膩,能夠輕而易舉地俘獲食客芳心。
這味道出乎意料地味,許曳角輕勾,出十足愉悅的神,滿意地彎了彎眼睛。
“嗯,香甜味、糯可口,絕妙。”
許曳笑著出聲,預備給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你們絕對想不到,其實它——”
話說到這里,他的整張臉忽然僵了一下。
等、等等。
為什麼……肚子里會突然傳來一陣絞痛。
許曳還沒弄清眼前局勢,便猛地一翻白眼。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念頭,只有短短六個字:
難道……香蕉有毒!
——糟糕,他還沒有告訴大家,這真的只是香蕉而已啊啊啊!
萬劍宗的弟子們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那一天,他們被許曳支配的恐懼。
許師弟手舉穢而不自知,在大庭廣眾之下,竟執意品嘗一番它的味道。
那件被他毫不猶豫塞口中,在極為短暫的一瞬里,出了十分的愉悅表。隨即整個人白眼一翻,從里噴出一堆白沫來。
白沫濺三尺,而他本人則倒在地上開始不斷搐,手腳并用的那種。
萬劍宗六師兄淚流滿面,聲嘶力竭地喊出那句抖著的:“許——師——弟——!玄虛派,我與你不共戴天!”
“自作孽不可活,只可憐師弟雖被玄虛派洗了腦子了白癡,味覺卻并未退化。”
四師姐長嘆一聲:“什麼香甜味、糯可口,在吞下時卻盡數吐了出來。可嘆可悲,此事一出,我萬劍宗臉面何存。”
“我們都在勸他,可他就是不聽。誰能想到那玩意毒如此強烈,許曳他……”
一名門弟子痛心疾首:“唉!人不能,至不應該那樣啊!許曳到底為何那樣?想不通!”
“我剛一過來,就看見許師兄躺在地上來去,跟個灑水陀螺似的。”
小師妹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廢話啊!吃了那種東西,整個人還能好嗎?他怎麼這麼想不開,非要——我的眼睛,嗚!我的眼睛臟了!”
蘇清寒:……
他們在說什麼?
“哎呀,糟糕。”
境另一邊,百無聊賴的寧寧翻看著小重山地圖,手指落在小小的一行字上:[朝天蕉,微苦微毒,食之四肢搐、口吐白沫。]
一旁的賀知洲神驟變:“我們給許曳做的拔香蕉……不會就是用的這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