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桐雖然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但是既然有人突然從外面將門鎖上, 就說明現在極有可能是落陷阱了。
極快的走到門邊, 使勁拍了兩下,喊道, “外面有人嗎!是誰鎖的們!”
然而外面當然不會有人應聲, 周圍都靜悄悄的, 也不像是有人經過的樣子。
聞硯桐喊了一會兒,知道這樣喊是沒有用的,是有人故意將騙了這個屋子。
只是以往確實來過暖香閣拿書,沒曾想這件事會被居心叵測之人當做騙局, 自然也毫不懷疑的上當了。
現在還不知道騙進來的人有何目的,聞硯桐也不敢輕舉妄, 只得現在房屋里打轉。
這一轉,還真給嚇了一跳。
發現暖香閣的里間躺著一個人。
里間一直置放著竹榻, 上面什麼都沒放, 原本是讓學生在閣中看書看得晚了,能在竹榻上休息的,只不過這竹榻只有盛夏的時候能睡。
聞硯桐看見竹榻上背對著門躺了一個藕的姑娘,頓時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這個場景再悉不過了,當初穿書過來時, 通過別人發現自己的份是書中的一個小炮灰,就經常會在夢中夢到類似這樣的場景。
原書劇中,小炮灰因為慕程宵,所以對傅棠歡起了嫉妒的心思, 而后在傅詩等人的唆使下,腦子一熱答應要陷害傅棠歡。
最開始的計劃是,傅詩使計讓傅棠歡在房中昏迷,然后小炮灰再拿著自己的品來,放在傅棠歡的上,而后在離開。
接下來傅詩就會來很多書院的夫子,讓眾人都親眼看見傅棠歡上帶著有男子的東西,以此來敗壞的名聲。
只是小炮灰自己也沒想到,傅詩的計劃只對說了一半,的算計里也包括小炮灰在。
當時拿著自己的東西來到房間之后,門立即就從外面被鎖上了,嚇得半死,百呼不得人應,想砸門也沒能砸開,一直到傅詩帶著眾人出現,小炮灰自此便當啷獄。
隨后就是池京禧為了保住傅棠歡的名聲,查出了小炮灰其實是個兒的事,將此事上報給了府,
最后傅棠歡的名聲是保住了,但是聞家上下盡被死,沒一個能留下。
聞硯桐起初最怕的就是這件事發生,心里一直惦記著。
但是問題在于,這件事在原書劇中,分明是發生在八月份左右,趕在書院結課的時候,為何提前到了五月份?
難道是因為的行為改變了原本劇的走向,然后引發了劇錯,時間線給提前了?
聞硯桐一時間有些慌了,已經沒有功夫再去想到底為什麼這件事會提前,而是思索著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局面。
上前走了幾步,將竹榻上的姑娘翻過來一看,果然是尚在昏迷之中的傅棠歡。
這就像個噩夢一樣。
聞硯桐穿書之后已經盡力的在改變自己的故事走向,但是沒想到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便是如何防備,都躲不掉這一劫。
傅棠歡的名聲和聞家上下的命,究竟哪一個會被命運選中?
池京禧會不會還跟原劇一樣?程宵又會在這件事上如何做?
且不說這些人如何,傅棠歡到底是傅家的嫡,出了這種事,傅盛自然是要用所有手段為傅棠歡洗盡清白之名,如論如何現在面臨著巨大危險的都是無權無勢的聞硯桐。
著急的搖了搖傅棠歡,“三小姐!你快醒醒!”
傅棠歡此時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從門被落鎖的那一刻開始,傅詩安排的人已經去向夫子告狀了,只怕不用多時間就會有人來。
聞硯桐急得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起來,這種故事節本就不大合理,傅棠歡怎麼會莫名其妙被傅詩迷暈?傅棠歡總歸是在斗爭中長大的孩子,就算是心地善良,但該有的心機自是一點都會。
對傅詩應當多有防備才是。
不過想到這,聞硯桐也覺得無奈。自己同樣是對這件事多有防備,結果不還是突然的落了陷進之中。
聞硯桐見喊不醒傅棠歡,便拿了旁邊置放的椅子去砸門。
椅子都是用空竹做的,使勁一砸就碎得稀爛,門結結實實的,難以撼。
聞硯桐看著一地的碎片竹子,只覺得滿心的無助。若是等著那些人都過來,再一打開門,就是有八張也解釋不清楚了!眼下池京禧又不在書院里。
若是書院里的人擅自做主將遞府,那事就會鬧得很大,即便是池京禧有心幫忙,只怕也難能將護住。
聞硯桐越想越覺得害怕,拍著門大喊起來,朝外面著救命。
恰在此時,躺在竹榻上的傅棠歡突然被醒了。
捂著昏昏沉沉的頭從榻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道,“你在干什麼?”
聞硯桐聽到的聲音慌忙轉,就見已經蘇醒了,或許是迷藥的效用沒有完全消退,皺著眉,表有些痛苦。
連忙快步走去,“三小姐,你醒了?能看得清楚嗎?”
傅棠歡了眼睛,抬頭看訝異,訝異道,“聞硯桐?”
聞硯桐急忙點頭,“是我是我,三小姐,你先聽我說,咱們倆被陷害了。”
傅棠歡何其聰明,聽了的話之后再一往周圍一看,臉立即冷了下來,而后道,“是傅詩干的。”
聞硯桐道,“現在不是追究是誰做的事的時候,而是該想著如何從當前的局面困,若是我沒有猜錯,待會門外就會來一堆人,倒是我們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傅棠歡按了按尚有些沉重的腦袋,強迫著自己清醒,“出不去嗎?”
“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聞硯桐道。
傅棠歡也有些慌了,眼睛飛快的轉起來,在房中看了一圈,沒發現能夠藏人的地方,臉上的急越發明顯。
這似乎是一個死局,在其中的兩人本找不到能夠破局的辦法。
兩人沉默了片刻,聞硯桐突然抬起頭,神堅定道,“我有辦法了。”
傅棠歡連忙道,“快說。”
聞硯桐順了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很快的,書院的夫子都往暖香閣趕,其中走在最前頭的,仍舊是孫逑,跟在后面的是李博遠,趙鈺等人。
扯上聞硯桐的事,這兩個夫子總是要跟去看看的,且趙鈺本就對聞硯桐多加賞識,一聽有學生來報說聞硯桐將傅三小姐迷暈帶進了暖香閣,立馬就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恨不得走在孫逑的前面。
后面還跟著不學生,都是在路上聽到風聲的。
書院里若真是出了這種事,那擱在朝歌里也是件奇事,怕是不知道要增添多百姓的飯后閑話。
趕著去看熱鬧的人自是一點一點的增加,孫逑見了之后立即讓下人驅逐,不準學生在跟著。但是這種熱鬧場面,誰又愿意輕易錯過,所以即便是一路上趕了四五次,仍有人黏在后面。
孫逑趕著去理事,并沒有多心思管其他事。
若是傅棠歡真的在頌海書院出了事,傅盛作為當朝權傾朝野的丞相,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里的所有人。
去暖香閣的途中,傅詩偶然出現,向人一打聽,才發現是自家姐姐的事,于是驚慌失措的也跟著一同去看。
與牧楊一同吃完飯準備回屋學習的傅子獻也上了這支大隊伍,見傅詩也跟在其中,不免多留意了幾眼。
牧楊更是個湊熱鬧的子,立即拉來了人問。但是那人知道牧楊跟聞硯桐平日里關系好,起初還不愿意說,支支吾吾的,被牧楊威脅了下才說出來。
一聽到這事,兩人立即震驚的跟上了。牧楊甚至趕超了許多人走在孫逑邊,說道,“孫夫子,聞硯桐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的,這肯定是謠傳!要不就是有人陷害。”
孫逑臉很冷,“事還沒查,不要著急下定論。”
牧楊嘖了一聲,知道現在的狀況他說這些是沒用的,立即派了下人出書院,去通知進了皇宮的程昕和池京禧二人。
牧楊作為宦子弟,自然曉得事發生之后怎麼理。聞硯桐肯定不會對傅棠歡做出那種事,但是事既然已經鬧開了,其中的真相對眼下來說已經不重要。
怎樣在書院出手之前將聞硯桐從中扣下來才是重要的。
眾人浩浩的走到了暖香閣外,只見有個賊頭賊腦的學生站在旁邊,而暖香閣的門上正扣著鎖。
那學生一見到眾人,立馬迎上來。
“是你鎖的門?”孫逑冷聲問。
那學生立即點頭,“是是是,我怕聞硯桐跑了,所以趕將門給鎖上了。”
牧楊就站在孫逑的旁邊,聽了這話之后當下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他的臉上。
這一掌的分量是十十,聲音極其響亮,把人打的往旁邊踉蹌了好些步,將眾人都驚住了。
牧楊張口便罵道,“說你他娘的屁話!聞硯桐抱著傅三小姐進去你不去救人反而鎖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故意陷害聞硯桐是吧?”
那學生一見是牧楊,屁都不敢放一個,支支吾吾道,“是、是我太愚笨了,沒想到那些……”
牧楊冷笑一聲,長臂一撈拽住了他的領,“你沒想到那些?我看你是沒想到你會怎麼死吧,主意都打到我兄弟頭上來了,你若是老老實實供出幕后主使,說不定還有條生路。”
“不、不是的!”那學生嚇得都了,朝孫逑求救,“夫子救我!”
孫逑并沒有對牧楊的行為多加阻止,這樣明顯的邀功,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其中有蹊蹺。
他道,“先去把門鎖打開。”
牧楊手使勁一推,那人便被推到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之后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嚇得屁滾尿流的跑去開鎖。
結果鎖剛一開,傅棠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致的臉上滿是寒霜,“是誰把我鎖在這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