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年跑到上課地點時教室裡早已經站滿了人，在見到林年進來之後大家倒是都不太驚訝了，畢竟上了幾天課都是面孔了，林年也認得了幾個學生的名字，但其中關係最好基本上每天都說得上話的只有愷撒·加圖索一人。

冷兵課程的教室是一間較爲寬闊足以容納百人的道館，木質的地板被得可鑑人要踩上去必然得先鞋，頭頂天花板邊角的掛燈發出來的是溫和不刺眼的白，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畫，上面是一個草書的‘道’字，林年倒是悉這種環境的，這教室環境跟年宮的劍道館沒什麼區別。

愷撒看見走進來的林年微微頷首示意，林年也點頭意思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順勢走到了他的邊搭話：“早啊，怎麼今天來這麼早？平時你可都是踩點來的。”

“因爲有壞消息。”愷撒抱著手審視般打量著空的道館，不遠牆壁換了一面巨大的鏡子倒影著每個人的一舉一。

“壞消息？什麼壞消息，要考試嗎？”林年彎腰理了理子輕輕跳了兩下嘗試抓地。

“沒有，只是其他事而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上冷兵課吧？”愷撒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林年問。

“對啊，怎麼，課很難嗎？”林年停下了熱。

“不算難，基本上就是教員演示如何用一些冷兵的實戰招式，在逐步拆分作後再讓學生兩兩對自行演練，最後再每一個學生都到教員那兒實戰過一遍就下課了。”

“上節課你們教的什麼？”林年好奇地問。

“短匕格鬥，步伐、節奏以及距離的把控，最後還演示了一下空手奪刀什麼的。”愷撒擡首示意了一下不遠角落的一個木架子，上面放了不橡膠制的武，從匕首到短刀，竹劍到雙節。

“實用嗎？”林年好奇地問。

“混種天生運神經和反應能力強於普通人，沒見到育館裡都有生比飛扣籃和鬥牛蓋帽麼？”愷撒說：“如果對於普通人來說，遇見敵人帶刀那還是趕跑或者找武來得好，但混種卻可以利用素質的優勢加上技的鍛鍊達到非一般的效果。”

“那你之前說的壞消息是什麼？”林年掃視了一眼四周，快到上課時間了卻沒見到有教員進來。

“這個壞消息不是針對所有人的，而是隻針對我和你的。”愷撒抱了抱手臂活了一下：“往常的任課老師是校工部的那羣退役海豹突擊隊員們，但今天聽說他們帶了個臨時教員來教我們。”

“臨時教員？”林年想不出有什麼人能比當過海豹突擊隊的那羣校工部猛漢更悉冷兵的，那些壯漢隨便挑一個出來都可以直接勝任終結者裡T-800的拍攝了。

“這和我們這節課的課程有關，上節課我們學的是短匕格鬥，再上節課是棒，而這節課...我們學劍道。”

“劍道？”林年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壞消息就是他們找的臨時教員是學生會劍道部部長，你猜猜看是誰？”

林年沒有猜，因爲這不用猜，他也終於知道愷撒爲什麼說是壞消息了。

這時，道館的門又被拉開了，愷撒和林年第一個看過去，但他們兩人都愣住了，因爲走進來的並非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梳著高馬尾的日本人，踏上木地板的人是一位老紳士，頭髮花白眼眸裡卻像是藏著獅子一樣，西裝被撐得鼓鼓的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老人能擁有的材。

“校長？”教室裡多半的人齊齊驚異出聲。

希爾伯特·讓·昂熱面帶微笑著手腕的袖口走進了人羣中一路走向最前面：“看起來各位不太歡迎我？”

所有人搖頭像是撥浪鼓一樣整齊，部分學生甚至捂住了避免自己發出失態的尖，昂熱在這所學院裡的聲正是有這麼高，就像是明星一般人追捧崇敬。

“愷撒兄看起來你報有誤。”林年胳膊肘撞了撞愷撒。

“我的消息一項不會出錯。”愷撒示意了一下林年看道館門口，在那裡還有著一個男生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正拖鞋理著子，那人正是安鉑館宴會時林年見到過的劍道部部長宮本一心。

“聽說今天的課程是劍道所以就臨時改變了一下行程專門來給大一新生們上一課。”昂熱掃視過所有著校服的學生：“卡塞爾學院的辦學宗旨是最優的師資力量與授課條件，在學院裡大概找不到比我更有資格教導各位劍道的人了。”

“校長會劍道？”林年有些意外。

“何止會，你看他的手腕。”愷撒小聲說。

林年視線投去人羣最前面然後愣住了，在昂熱挽起袖口的腕部他看見的不是名錶或者金鐲什麼的，而是五彩斑斕的刺青，毫無疑問那是大面積的紋延出來的一部分。

“見鬼了，校長混過黑道？”林年同樣低了聲音。

“正宗的日本黑道，我剛來學校時因爲興趣查過昂熱校長的履歷，校長一百三十多歲了，當年軍登陸日本校長就是坐的軍艦第一批踏上了日本領土，在那裡校長結實劍道友人丹生巖不齋，兩人研習過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劍，順帶又建立了日本分部，在離別返回國前通過了正規的劍道試煉獲得了‘十番打’的雅號。”

“‘十番打’？你沒搞錯？校長還是個劍聖？”林年忍不住腮幫子發涼。

“就是‘十番打’，那時候的日本還沒有劍道考證的說法，畢業試煉就是以一打一或者一大多，當時日本劍道領域的劍聖也至多‘一打五’、‘一打七’，然而校長打了十個，無傷。”愷撒視線穿過人羣落在了昂熱上：“今年校長一百三十歲有餘，在獲得劍聖雅號時大概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日本劍道素來有越老越妖的說法，你說現在的校長又能‘幾番打’？”

“雖然劍道考級需要年齡要求，但校長都到了這種境界了‘幾番打’跟年齡沒什麼關係吧？”林年想象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道館裡自己獨自一人站中心，四周圍繞十位手持真刀的敵人，當攻勢發的一瞬間他或許可以架住三四把刀，但下一刻他就得被其他六七把刀剁醬。

“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混種做不到，更何況是被譽爲天生屠龍者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很強，特別強，所以學院裡無論大一大二大三，還是執行部的專員都很服他，提到校長能想到的只有“無敵”兩個字。”愷撒小聲說。

“嘶，好牛的樣子。”

“牛？”

“中國俚語，形容厲害的意思。”

“那校長的確很牛。”愷撒點頭附和。

“那就是牛大了。”林年也點頭，忽然他反應過來了什麼：“等等，愷撒，你剛纔是不是說過冷兵課上有一個環節是要跟授課老師實戰演練？”

“是的，沒錯。”

林年側頭看了愷撒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兩人眼中浮現起的緒出奇的一致，都是按捺不住的躍躍試！

千載難逢的機會，號稱最強混種的昂熱就在面前，這節課得找個機會揍校長這個老劍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