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問就問,我還怕你不!”
文父雖然語氣很沖,但還算是有些理智,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那好,我就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張偉眼珠子轉了兩下后,問道:“你剛才說,你的兒每次回到家中,都會哭泣,這個頻率很高嗎?”
“當然,那都是我親眼所言,有段時間,回來后天天哭!”
“是在認識我的當事人之后?”
“不錯!”
“那作為父親,你們問理由了嗎?”
“問了,可不說!”
文父說到此,臉上閃過一無奈。
兒哭泣,他這個做父親的,肯定要關心啊。
可兒卻什麼也不說,問也說沒事,這怎麼能讓人不急呢?
“你們問了很多遍,但文小蕓就是不說嗎?”
“就是不說,怎麼問也不說,每天回來就是哭,可把我們急死了!”
文父說著,一臉憤怒,看向楊川方的目完完全全都是敵意。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不知道是誰惹你閨不高興了,為什麼就一定要仇視我的當事人呢?”
張偉卻大喊冤枉,為楊川方屈,“你都說了,文小蕓天天哭,差不多要以淚洗面了,可卻就是不告訴你們是誰惹了?”
“那我想問,你們都知道和我當事人在一起了,那如果是楊惹了文小蕓的話,會瞞著你們嗎?”
“再不濟,你都知道楊惹了你家閨,你作為老父親難道就不能去警告我當事人一句,讓他別再惹你閨了?”
文父的表微微一頓。
張偉卻再次提問道:“文先生,我相信當你閨不告訴你傷心的理由時,你作為父親,肯定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吧!”
“是不是那個姓楊的小子,他招惹你了?”
文父的臉,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文先生,你還沒問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這樣詢問過文小蕓?”
“是的,我問了!”文父咬牙切齒,但還是回道。
“那請問,你的閨是否告訴你,招惹的人就是我當事人?”
“沒有,說不是那小子……”
文父咬著牙,滿臉不忿:“但我知道肯定就是他,除了他還能是誰?”
“這麼說,你沒有相信你的兒了,為什麼作為父親,卻不相信自己的兒?”
“你要我怎麼相信?”
“那這也不是你遷怒我當事人的借口!”
面對咄咄人的文父,張偉卻不慣著他。
“文先生,你知道我上庭之后,看到了什麼嗎?”
“我看到的不是一個失去兒的老父親,而是一個不講道理的老人,他自己沒有做到父親的責任,卻不想著承認錯誤,反而是將自己的失職怪罪于他人!”
“我看到了一個只會推卸責任的家伙,他在沒有證據的況下,將所有一切的過錯都推給了一個可能是無辜的人!可他不僅沒有任何的覺悟,相反還在神圣的法庭上,企圖用那點眼淚騙取陪審團的同心,讓他們也跟著你一樣犯錯,一樣去污蔑一個可能無辜的人!”
“文先生,你失去兒的心,我相信很多人都替你到難過,但這不是你用來污蔑我當事人的武!”
隨著張偉言語怒斥,文父的臉上出現了一憤恨。
“你懂什麼,我兒的死,都是他害的!”
“我不懂你兒,但我懂你!”
張偉和文父直接針鋒相對,“你作為父親,卻沒有了解自己兒的痛苦,反倒是一味的去怪罪他人,你這樣的人,我在法庭上見得多了!”
“我問你,你作為一個父親,兒明明不開心,卻沒有選擇向你傾訴,是不是你的失職?兒過得不開心,你不去開導,反倒是記恨猜忌著我當事人,而事實上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我當事人殺害了你的兒,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隨著張偉的聲音加大了分貝,他居然制住了文父。
后者在張偉的一聲聲質問和怒斥之下,聲音果然降低了許多。
“我……我……”
“我問了……可……不說啊……”
“啊,我好恨我自己……為什麼閨了委屈,卻不向我傾訴,我好恨我自己啊……”
終于,文父的心理防線崩潰,在證人席上痛哭了起來。
“文先生,你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職了,對吧?”
張偉看著痛哭流涕的證人,臉卻終于恢復了平靜。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他還真不想對一個失去兒的老父親這樣開炮。
而這麼做的后果,自然是……
被陪審團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