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把江扶到大堤上後,把人腦袋往後仰著放平,起繼續從口袋裡往外掏東西。
注針筒、小瓶葡萄糖……
算這位江先生運氣好,沒有遇到氰酸化合之類的劇毒,毒素劑量不大,還能吊著條命,也還好,他上有一點上次找新出智明要的阿托品,本來是打算放家裡的,結果沒來得及放就跑過來了……
“總之,麻煩你先開船送江先生去醫院!”柯南對井田嚴說完,轉頭看後的池非遲,“池哥……哥……”
其他人看著池非遲拿著注和小瓶裝的小瓶葡萄糖、還往口袋裡拿出一小瓶末狀藥,沉默。
這……
“我帶了阿托品。”池非遲擡眼看向中年人,“他是你老公?有沒有過敏源?尤其是藥。”
“啊?”中年人愣了愣,忙搖頭道,“沒有,我沒聽說過他對什麼藥過敏。”
池非遲蹲下,繼續從口袋裡拿東西。
裝碘酒的小瓶、裝酒的小瓶、止帶、棉籤、有不知名的小瓶子……
不管怎麼說,注阿托品還是要先做皮試。
柯南:“……”
問題來了,他的小夥伴每次出門到底帶了多東西?
缺什麼有什麼的覺好神奇。
灰原哀看了看江臉上的簡易供氧裝置,角微微一。
不愧是池-哆啦A-非遲哥!
“那個……”步好奇問道,“阿托品是什麼東西啊?”
灰原哀平靜臉科普,“阿托品是作用於神經系統的典型的M膽鹼阻斷藥,對於沙林、塔崩、梭曼、維埃克斯、河豚毒素這類有機磷或有機磷酸酯類化合毒素,也就是神經毒素,阿托品都能夠減輕中毒癥狀。”
周圍靜了一瞬。
元太、步、彥三個孩子一臉茫然。
高瘦男人呆,“你、你們到底……”
中年人也呆呆看著一羣人,“是什麼人啊?”
柯南張了張,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如果是問他一個人,那他肯定想也不想地、堅定自信地回答‘我江戶川,是個偵探’,但有了池非遲和灰原哀加,就不太好說了。
尤其是池非遲這傢伙,要是介紹一下‘這是一位醫’,這兩個人和井田嚴船長的心肯定會特別複雜。
要真說起來,他們就是小孩子偵探+不務正業醫+實際年齡和外表和自水平不符的藥研究者組合……
步深呼一口氣,神認真,“我們是……”
“年偵探團!”彥和元太整齊說著,還和步一起拿出偵探臂章。
“池哥哥是我們團寵的主人,”步指著爬在地上的非赤,認真臉介紹,“它是非赤,就是我們年偵探團的團寵哦!”
非赤:“……”
團寵?它有答應過嗎?
好吧,就當它答應過吧。
彥不好意思地撓頭,“池哥哥他大概算是顧問吧……”
池非遲:“……”
他又變什麼顧問了?
中年人和高瘦男人:“……”
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們怎麼覺得越來越迷了?
柯南:“……”
呵呵呵呵呵……就這樣吧,總比告訴他們,‘給江先生做皮試的那個年輕人其實是醫’要好得多。
池非遲先給江做了皮下注,對一臉呆傻的井田嚴道,“還是要送他去醫院。”
“啊?啊,好的!”井田嚴回神,上前幫池非遲攙扶起江。
“那就讓池哥哥和井田先生送江先生去醫院,”柯南說著,轉頭看阿笠博士,“博士,你幫忙聯繫一下救護車,讓他們去碼頭接人,另外,通知警方的人過來!”
阿笠博士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
灰原哀彎腰拎起地上的非赤,“我跟非遲哥一起去。”
柯南點頭,湊近灰原哀耳邊,低聲音叮囑道,“盯那位漁夫船長,雖然他之前都不在這裡跟大家一起釣魚,但他剛纔接近過江先生,他也有可能是事先利用安眠藥之類的藥讓江先生睡著,再假裝發現江先生不對勁、靠近江先生的時候,用毒針之類的東西刺進江先生下毒……”
“我明白了,”灰原哀看向船上和池非遲一起把江放平的井田嚴,輕聲道,“如果他是兇手,在路上說不定會對江先生、甚至是我和非遲哥下毒手,也有可能在抵達岸上後逃,不過不用擔心,有非遲哥在,要是他有什麼小作,下場絕對會很慘。”
柯南想到池非遲的武力值,沉默了一下,“還是小心一點,如果他是兇手,上說不定還帶有神經毒素。”
“知道了。”灰原哀轉往船上去。
漁船很快開離防波大堤。
柯南、步、彥和阿笠博士開始查案,元太依舊執著地守著自己的魚竿,等了一會兒,發現浮標在海面上晃,眼睛一亮,連忙手拿起架在旁邊魚竿。
釣魚!釣魚!他一定要釣到一條大鯛魚!
……
漁船上,井田嚴在駕駛室裡駕駛漁船。
江被放平在駕駛室門口,灰原哀站在一旁,幫忙盯著井田嚴,順便計時,“非遲哥,時間差不多了,看樣子沒有過敏反應,可以注阿托品了。”
“沒有過敏反應,我給他注阿托品,就這樣,有異常再聯繫。”池非遲對電話那邊的救護人員說完,放下手機,按掛斷鍵。
“等……嘟嘟嘟……”
對面的醫生:“……”
就不能跟他們通著來嗎?那邊知道劑量嗎?阿托品注量不對可是會中毒的,好令人擔心……
船上,池非遲給江注了阿托品,然後幫忙按著針眼,順便探脈搏。
由於不確定江的中毒況,他注的劑量很小,也就幫忙保個命。
灰原哀全程幫忙留意,確定從注劑量到注過程都沒什麼問題,又靜靜等著一旁。
“江先生怎麼樣?”駕駛室,井田嚴擔憂道,“他沒事吧?”
“況還算穩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池非遲平靜說著,依舊蹲在江旁探著脈搏,突然袖子到江左手腕旁的袖有被掛破的痕跡,放下江的右手,騰出手,拉起江的左手。
他記得這個案子……
隨著江的左手被拉起來,袖往下了一些,江左手腕上一道被劃破的傷痕也隨之了出來。
灰原哀看到後,悄悄瞥了一眼駕駛室的井田嚴,湊到池非遲旁蹲好,盯著江手腕上的傷,低聲道,“看起來是剛留下沒多久的傷,很可能兇手就是用塗了毒素的某種東西劃破了他的手腕,讓他中毒,可是接近過他的人……”
到防波大堤上之後,靠近過江的人,除了非遲哥、江戶川,就只有井田嚴了。
“主人,柯南和小哀懷疑井田嚴,柯南讓小哀盯井田先生,”非赤簡單彙報自己剛纔聽到的話,又疑道,“不過很奇怪,在江先生不對勁的時候,我就一直盯著他那邊,包括井田先生跑到他旁的時候,我沒看到井田先生用什麼東西刺他或者割他的手啊。”
“不一定要靠近,”池非遲站起,“那個高瘦的男人……”
灰原哀一愣,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兇手?
池非遲轉頭問駕駛室裡的井田嚴,“井田先生,那個戴漁夫帽、材瘦高的男人什麼名字?”
灰原哀鬆了口氣,心裡突然有些好笑。
應該是那個高瘦男人那裡有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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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非遲哥可是連那些人當時的況、和江先生的關係都沒問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發現兇手。
要是這都能找出兇手的話,讓留在防波大堤解決事件的江戶川同學何以堪?
“你是說金谷先生嗎?”井田嚴笑了笑,老老實實道,“他金谷峰人,跟江先生、白小姐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他們以前是同一個釣魚協會的好者,之後白小姐跟江先生結婚又離婚,但他們三個人依舊會約好一起釣魚,關係都很好,坦白說,我很難相信他們會對江先生下毒手……”
池非遲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對灰原哀道,“嗯,就是金谷峰人做的。”
井田嚴手一抖,漁船急甩了一下,開出了一個‘S’型,好不容易纔穩住。
“什、什麼?”灰原哀也沒能反應過來。
非遲哥真的找出兇手了?這就找出兇手了?
“不可能的啦,他們……”井田嚴汗了汗,想解釋什麼,卻又沉默了一下,“這麼說的話,金谷先生以前好像喜歡過白小姐,只不過白小姐嫁給了江先生,之後白小姐離婚,似乎也是江先生提出來的,他可能有些替白小姐鳴不平,可是因爲這個就對江先生下毒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啊。”
灰原哀看著池非遲,“手法呢?大家都在大堤的同一面釣魚,雖然我們跟他們有一段距離,但要是他跳到水泥塊上、接近江先生下毒,我們也能夠看到,而如果他用了某種手法,沒有靠近江先生就割破了江先生的手腕,在那種開闊的地方,什麼機關陷阱都會被我們看到,我能想到的,只有利用魚鉤,在魚鉤上塗上毒素,然後在甩竿的時候,讓魚鉤勾到江先生的手腕,可是想要一次就甩竿讓魚鉤鉤破江先生在外的皮,似乎不太容易吧?你或許能做到,但其他人不行,但要是他多嘗試幾次、一直把魚鉤往江先生上甩,就算江先生不覺得奇怪,我們也會看到並覺得奇怪的吧?”
“過節,”池非遲道,“就是指兩個釣魚者的釣魚線纏在了一起。”
灰原哀怔了怔,整理著頭緒,“也就是說,金谷先生故意讓自己的釣魚線和江先生的釣魚線纏在一起,然後讓江先生幫忙解開糾纏的線,在江先生收回線、拿著魚鉤準備解開線的時候,他往後用力一拉竿,魚鉤就能劃破江先生的手腕……這麼一來,他確實不用接江先生就能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