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暈烏覲的計劃被千心痛斥了一番,只好胎死腹中,風無憂有些灰溜溜地回了秦王府。
今天這事實在是太……背了。
出去一趟不僅沒請到烏覲,還把他得罪了個徹底,看來,想要治蕭驚瀾的只能從另外一個人上想辦法。
回房間清洗了一下子,又換了一套干凈的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蕭驚瀾在房中。
“你忙完了?”無憂一邊走過去一邊問,卻忽然,肚子咕咕了兩聲。
的作僵住,尷尬地看著蕭驚瀾。
中午沒吃飯,居然這會兒就不爭氣地了起來。
蕭驚瀾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無憂,這模樣……好生可。
無憂被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兇神惡煞道:“笑什麼笑?沒見過人肚子啊!”
“見是見過,沒這麼近距離的聽過。”蕭驚瀾笑道。
他那種變態的潔癖,本沒有人能走到離他這麼近的地方。
無憂面微紅,踢了一腳他的椅道:“還笑!還不人準備吃的,想讓我當史上第一個被死的秦王妃麼?”
蕭驚瀾強忍著笑意,讓人去備晚飯過來。
廚房里的人聽到消息都頗為詫異,王爺的飲食向來非常規律,一餐一飯都有定點,還從來沒有提前讓準備餐飯的時候。
可當聽說是王妃了之后,一眾人等就都釋然了。
王妃雖然才嫁過來一天,可是自與王爺在梧桐殿訂婚開始,王爺就不知為破了多例了,現在提前用餐又算什麼?
經此一事,燕伯干脆把王府廚房的規矩都給改了,專門開了一個小廚房,要時時備著四時點心,隨時都有熱湯熱飯。
這些事無憂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嘆了一下秦王府廚房的效率真高,才吩咐了不到一刻鐘,八碟冷熱飯菜就已經送到了桌上,而且樣樣看著都致至極,讓人極有食。
想著白天發生的事,無憂心里多有些心虛。
方才等飯菜的時候蕭驚瀾命人拿了碟點心讓先墊墊,此時也沒有那麼,于是就先著手為蕭驚瀾布菜。
看到桌上一個兔子小饅頭做的非常可,一時玩心起來,還在手上送到蕭驚瀾前,哄小孩一樣的道:“啊……”
千心千月在一旁伺候著,差點把手里的盤子打了。
王妃這是不要命了嗎?居然敢這麼對王爺!
然而下一秒,們就齊齊地瞪大了眼睛,因為……
蕭驚瀾竟然真的張開了口,就著無憂的手把兔子饅頭吃了下去。
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王爺,該不會是假的吧?
們為云衛崇拜和效忠了那麼多年的主子,居然像個孩子一樣被人哄著?
偶像倒地,夢想破裂……
們簡直連自雙目的心都有了。
而無憂全無所覺,還十分討好地問道:“好不好吃?”
蕭驚瀾目幽幽盯著,從善如流地道:“好吃。”
只是說話的時候,眼睛本沒有看那個兔子饅頭,而是看著無憂的手指。
親手喂的東西,哪怕是砒霜,也是好吃的。
蕭驚瀾的回答大大鼓勵了無憂,也玩喂食游戲玩上癮,又接連喂蕭驚瀾吃了好些東西。
有些蕭驚瀾表示好吃的,就順手也喂自己幾口,一來二去,兩個人都吃飽了。
碗盤被人收下去,千心又端來了飯后的消食茶。
“我來我來!”無憂手拿,蕭驚瀾卻快了一步,自己接了過去。
將茶在小幾上放好,蕭驚瀾如高山清雪般的眸子凝視著無憂,仿佛能看一切。
他道:“說說吧,究竟是何事?”
無憂絕不是會服侍人的人,今日這麼主,定然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男人,怎麼眼睛這麼毒?
無憂抿抿道:“我把能救你的神醫給氣走了。”
一五一十,把上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能治好蕭驚瀾的人只有兩個,可是卻氣走了一個,這就已經斷絕了一半的希。
無憂眼去看蕭驚瀾,就算他再大度,只怕也會生氣的吧。
誰料,蕭驚瀾只是笑笑,道:“原來是這種事,既然請不來,那大概是天意如此。”
無憂連忙道:“你別灰心,不是還有一個南越太子嗎?我聽說皇上大壽各國進京,南越太子也會來,進城的日子就在明天,我一定會把他請到的。”
頓了一頓,無憂又道:“而且,我真的覺得南越太子的醫比較高。”
若是烏覲聽到這話,非得氣死不可。
千心收拾好東西出門之時正好聽到這一句,轉頭憂傷地問千月:“你說,咱們王妃真的是想救王爺嗎?”
千月沉默了片刻道:“難說。”
房間里,蕭驚瀾低笑出聲,道:“本王相信你。”
無憂道:“我是認真的,不是因為請不到烏覲才這麼說的!”
蕭驚瀾含笑不語,忽然拉了無憂的手過來道:“不說這個,本王有另一件事和你說。”
能讓蕭驚瀾這麼說的,定然是很重要的事。
無憂立刻斂了神,等著蕭驚瀾開口。
然而蕭驚瀾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從袖中拿出一張疊的方方正下的紙條遞給。
無憂心頭一跳,有些預,立刻把紙條接了過來。
展開看了一眼,手紙猛地用力,把紙張都握皺了。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人名。
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再次張開,啞聲道:“這些人……”
“林飛軒,兵部尚書林昌明唯一嫡子,林家舉家支持慕容毅,他卻一反眾人支持慕容乾,前四品帶刀侍衛,參領羽林軍。”
“沈破軍,武將軍沈大之子,慕容乾伴讀,代大理寺卿。”
“李向榮,義刺史李德敏子,李德敏外放之前,曾任太子傅,李向榮父茵,現任太子府典儀。”
“楊文海,大理寺正,他是那天帶隊的人,也是……你繼母楊氏的侄子。”
蕭驚瀾將這四人的來歷職位一條一條地說給無憂,再次手握住的小手。
無憂的手指冰涼,讓蕭驚瀾忍不住憐惜,他用自己的大掌暖著,輕聲道:“本來早就查到了,只是本王存了些私心,不愿你在親的時候還想著別的事,所以,才晚了一日拿出來。”
無憂眼眶發熱,低聲道:“我會做干凈一點,不會連累你的。”
這些人名,在慕容毅那里想盡辦法也得不到,蕭驚瀾卻一早就為準備好。
福平居大火過去三日,終于知道兇手都是誰。
蕭驚瀾面微沉,道:“你又忘記自己說過的話麼?”
無憂疑地看著他。
蕭驚瀾冷著臉道:“本王就是再無用,也不至于無用到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
明明自己的境已經非常危險,可是卻從來沒有把的事推開過。
無憂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道:“王爺是不是還有事要忙?”
一邊說,眼神一邊避開蕭驚瀾。
心里紛的要命,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呀。
幸好,蕭驚瀾沒有為難,居然真的順著的話離開了,這才讓無憂松了一口氣。
在房間里發了一會兒呆,千心進來點燈,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蕭驚瀾方才被趕出去,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無憂嘆了一口氣,自己先上床休息。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里一會兒是福平居大火的畫面,一會兒是那四個本沒見過的兇手黑影,一會兒又是蕭驚瀾為他做的事。
可想來想去,到最后都會變同一個畫面,那就是蕭驚瀾冷著臉跟他說:若是連自己妻子都護不住,本王還算什麼王爺?
啊啊啊……煩死了!
無憂干脆拿被子蒙在頭上,在一片黑暗中,這才好不容易地睡著。
蕭驚瀾回到房中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麼睡,也不怕悶壞自己。
他在床邊躺下,小心地把無憂的被子拉下來,又把攬進懷中。
蕭驚瀾剛剛從外面進來,上有一夜里的涼氣,夏日的天,無憂似乎覺得這涼氣很舒服,自覺地往他這邊靠過來。
蕭驚瀾看著主鉆進自己懷里的小丫頭,被這作取悅,指在額上點了點,輕聲道:“真是笨蛋。”
無憂也不知是不是睡夢中都聽到有人罵自己,不滿地皺眉。
蕭驚瀾邊的笑意更大,攬著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無憂終于恢復了自己的作息,一大早就醒來。
發現自己又是被蕭驚瀾抱著睡的,表示已經完全沒有反應,只剩下淡定了。
蕭驚瀾張開清潤的眸子盯著,無憂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像是解釋似的道:“我去鍛煉一下。”
話出口才覺得懊惱,真是的,去做什麼事干嗎要給蕭驚瀾解釋呀?
可是看到蕭驚瀾眸底慢慢漾起的笑意,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本王和你一起去。”蕭驚瀾道。
無疑地的看著他,蕭驚瀾淡聲道:“難道王妃以為本王大秦天才帥的名號,都是白來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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