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演習場的正常人似乎都被調離走了,只剩下染者,能有這個手筆調演習場的人,想必對方應該是白矮星的中高層。
衛三扭頭朝背后那臺飛行看去,應星決躺在里面至目標能大一點,若是有染者想要繞過去劫走他,也能第一時間發現。不過……不知道這幫染者對應星決做了什麼,能三番五次讓他陷昏迷中。
超3s級的指揮,這麼好靠近?
可是還記得應星決當初那種浩瀚寬廣的知探測范圍,整個賽場都在他掌控中。
衛三再轉頭回去看著那些染者,進機甲的只有單兵,剩下的只是抬著頭直勾勾盯著,也沒有其他的作。
嚇唬人?
衛三沒有在意,心思都放在對面那個帝國軍校3s級指導老師上。握著須彌刀,沒有沖上去,只在一定的范圍活,以便能完全護住背后那臺飛行。
這個被染的指導老師確實強,只不過如今的衛三完全不再是大賽之初的單兵,對付3s級,即便是經驗富老辣的老師,也能有還擊之力。
但這人確實難纏,又不要命一般撲上來,衛三完全不能掙開,只能這麼和他們耗著,一直等到山宮兄妹過來幫忙。
的知沒有辦法看到周圍的變化,若是應星決此刻醒著,便能發現異常。
這些站在旁邊直勾勾圍觀的染者,所有被污染的知都釋放了出來,勾連在一起,朝衛三纏繞彌漫過去。
衛三在和被染的指導老師打斗,本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點異常。
也幸好,這次的直播現場和演習場相隔不遠,山宮兄妹很快便趕了過來。
他們從半空中的飛行上跳下來,落地時已經進機甲。
“這里給你們了,我帶他先走了。”衛三一見到兩人過來,直接收了機甲,朝飛行跑去,揮手,“你們一定能行。”
“欸……”山宮波刃一轉頭便看著已然起飛的飛行,這作也太快了點。
雖說如此,山宮兄妹還是盡力幫衛三爭取出一條離開的路。
衛三帶著應星決一走,只留下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在這里對付這些染者。
飛行上。
“應星決?”衛三半彎腰看著躺在椅子上的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對方沒有半點反應,“你頭發著火了。”
衛三出手上了應星決的長發,肆無忌憚抓在掌心抓了抓,冰涼順,像極了上好的綢緞,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機,準備要燒他頭發。
火都點著了,應星決還是沒有醒的跡象,但看他生命特征分明平穩,并不想哪傷的樣子。
收了火,手還下意識握著他的發,慢慢捻,時間長了都被捂暖了。
“算了,先帶你去看看。”衛三把座椅調平躺模式,讓他睡在這,自己起站在飛行最前端。
設置的目的地是直播現場后樓,去那里找應星決的主治醫生許真。
到達后樓附近時,來往很多飛行,的飛行倒沒引起注意,衛三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飛行扔到角落里,半摟著應星決走進了后樓。
為了不讓應星決引起他人的注意,下飛行前,衛三還特意幫他編了兩條麻花辮,隨即卷起來,用帽子蓋好,以遮住大半容貌。
五樓走廊,許真夾著文件夾,一邊低頭看著腦,之前試圖撥通應星決的通訊,因為就在剛剛,發現監控數據出現了發增長,這意味著應星決又一次發病了。
通訊始終打不通。
許真急得從實驗室出來,準備去報告,出來時,一邊查看應星決的定位。
嗯?
許真看著腦上的定位紅點,應星決……就在這棟樓里?!
還未待細想,路過的一扇門突然打開,把許真拉了進去,正當想要掙扎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別了,應星決在這里。”
許真一愣,對方已經松開了,一轉頭才發現后面的人:“衛三?”
衛三讓開一步,出左后方的病床:“他在這。”
“怎麼回事?”許真立刻上前檢查應星決的況,“我剛剛發現他的數據暴,是不是又發病了,看樣子幸好上你。”
還好是衛三這個單兵,上其他人,恐怕……
“胡說什麼呢?”衛三雙手抱臂站在旁邊,“他人都暈過去了,你見過昏迷的人還能手殺人?”
許真愣住:“那……”
“這事有點奇怪,你能不能查出他昏迷的原因?”衛三沒有和許真說太多,有什麼費心的事,還是等應星決醒了之后再說。
“你先等等,我出去一趟,然后帶你們去我的活實驗室艙。”許真整理了一番表,這才拉開門若無其事出去,從外面推來了一張推床。
和衛三合力把應星決放在上面,床單蓋在上面,快速趕往活實驗室艙。
許真開始檢查應星決,這期間,山宮兄妹給衛三發了消息,說染者沒有跟他們糾纏多久便散了,不過那些人的臉,都記下來了,以后會行對付。
誰都不想現在這個時候暴染者,否則被染的高層一定會起來,再也找不到。
“奇怪。”許真看著一系列檢測出來的數據,困不已。
“怎麼了?”衛三問道。
許真盯著衛三猶豫了一會,既然這位是星決相信的人,說出來倒也無妨。
“檢測數據顯示他確實發病了,和之前在南帕西星的況一樣。”許真皺眉,“但你又說星決是暈迷的狀態。”
“那就是有什麼地方做了手腳。”衛三想了想道。
“不可能。”許真立刻否認,“因為當年營養的事,基本上所有事都是我一個人辦,即便是團隊過了,我也會重新檢查一遍。”
衛三抬眼看了許真醫生一眼:“總有你檢查不明白的東西,除了藥和營養在你眼皮底下無法手腳,這些檢測儀呢?”
“檢測儀有應家專人定期檢查,不會……”許真忽然一頓,應家派來的人當然可信,和一樣被挑選出來的,但還有一樣東西從來沒有被檢測過。
衛三見許真醫生這樣子,便問道:“許醫生是想起了什麼?”
“你說的沒錯,有一樣東西我不是完全懂,只是在旁協助研發過。”許真醫生視線落在應星決上,走過去,手向他后頸,“微型實時監控數據機,這個東西放在他里長達十年,沒有人再過。”
衛三聞言擰眉,手在自己腕骨,這里也有一個同樣的東西。
“這東西能不能讓他陷昏迷中?”衛三問,“不用攻擊,只要控這種微型機。”
“不知道,按理說這只是一個微型監控數據機而已,但假如當年有人對這個微型機了手腳,我……發現不了。”許真有些抑道,當年幫一起設計這個微型監控數據機的人是第一區機械的好友,完全沒有防備。
衛三著躺在病床上的應星決問許真:“為什麼一定要放在他后頸?”
“在后頸得到的數據最為準確,當時星決紊,容不得半點差錯。”
這麼多年都習慣了,誰能想到這種微型東西里面可能包藏謀。
“我要做個小手,把這東西取出來送到應家那邊去檢測。”許真當機立斷道。
手時,衛三沒有離開,在錄像。
萬一這東西有問題,又有人不承認,應星決上被潑的污水豈不是洗不掉?
確實是小手,許真醫生技又高超,不到二十分鐘便將微型監控數據機拿了出來,將這東西瞬間放進一個盒子。
許真沒有幫應星決合,而是在旁邊拿了一小罐類似藥膏的半明東西涂抹在他后頸,幾乎瞬間,傷口便愈合了。
“這什麼藥膏?看著比治療艙的好很多。”這麼效果好的藥衛三還沒見過,每次躺治療艙對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單兵最討厭那個的氣息。
“這罐送給你。”許真遞給衛三。
“這麼一小罐,估計涂一只手就沒了。”衛三低頭看了看道。
“這個藥很珍貴,即便是應家也只供應給星決用,但一年也只有十小罐。”許真解釋道。
衛三把藥膏收了起來,順便幫應星決翻了個,懟著拍他的臉,確定從視頻中能看得出是應星決了手,這才罷休。
“我要去把這個東西給應家人。”許真對衛三道,“能不能再麻煩你留下來等星決醒?”
衛三隨意道:“行啊。”反正做好事做到底。
等許真離開后,衛三打開腦,這人做事有個習慣,經常打開相機錄像,尤其是發生重要的事時。
低頭了,點開一段只有十秒不到的錄像視頻,是之前衛三用相機對著小鏡子拍的。
衛三拍得很有技巧,只拍到染者們眼睛以下的部位和躺在地上昏迷的應星決。
這樣既不暴染者的真面目,又能給應星決留下證據。
這段視頻再加上如果那個微型監控數據儀有問題,差不多能洗清應星決上的嫌疑。
衛三一個人坐在旁邊,上氣息逐漸發生變化,但并未察覺。
這時候床上的應星決睜開了眼睛,和之前在集裝箱的覺類似,只不過了漫天腥味,他抬手擋了擋臉,緩緩起,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醒了?”衛三聽到靜,起站在床邊。
應星決放下手,仰頭看著衛三,還未想明白為什麼不在賽場,而是出現在自己面前。下一秒便主出手,用知攻擊對面的人。
“瘋了?”衛三極討厭被人無端攻擊腦神,直接手掐著應星決脖子,將他重重回床上。
沒有收力度,下手極重。
應星決對著衛三充滿戾氣的眼睛愣住,出修長干凈的手指輕輕搭在手腕上,沒有掙的意思:“你……比賽完了?”
“沒有,出局了。”衛三松開他脖頸,退后幾步,“抱歉,不過之前就說過別不用知攻擊我。”
若是放在以往,衛三說自己出局了,應星決最先分析的一定是為什麼,但現在他只在想一件事。
應星決用手撐著自己重新坐起來,赤腳站在地面上,靜靜看著衛三。
半晌,他才道:“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衛三:“好端端照什麼鏡子。”
應星決對許真的活實驗艙很悉,他上前,拉著衛三往一面鏡子前站定。
衛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怔住:鏡中的人眼中煞氣未消,可想當時對應星決出手是什麼樣子。
分明只是不耐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