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金珂幫拿到師娘寄過來的那支營養后,他們訓練到晚上十點才徹底有空。

正好借著檢測的由頭，去找井醫生。

井梯已經習慣每次衛三過來，后面都要跟著一串人。

“先坐。”井醫生空扭頭道,他手里頭還有點事要理。

幾個人在一張長椅上坐下,廖如寧直接坐在應河和霍宣山的上，營養從金珂那邊傳到衛三那。

井醫生正好轉頭過來，看著衛三：“手里拿著什麼東西,這麼神神？”

衛三起，走到他桌子面前：“井醫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井梯坐下來,詫異問道：“什麼事這麼神神？”

“檢測這個。”衛三將手里那支營養放在他面前，“不過井醫生檢測出來的結果不能告訴任何人。”

井梯視線落在桌面上的這支營養，片刻后抬眼：“我一個醫生，為什麼要有事沒事把檢測的結果到宣揚？”

“我們只是不希被任何人知道，包括老師們。”金珂走了過來,“井醫生知道這支營養？”

“通選公司f-1376批營養。”井梯拿起這支營養,“你們哪來的？”

這批營養正是當年銷毀的那批,按理說早被理完了。

井梯掃了五個人一眼，把除衛三外的其余人排除，這四個人平時明顯不會接這種普通營養。

“你哪來的？”井梯知道衛三以前喝過這批營養,不過這都多年了。

衛三隨口道：“以前怕,一直留著一支,結果沒用上。”

語氣輕淡，好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沒有什麼起伏，好像只是孩提期藏了一個糖果這麼簡單。

井梯眼神閃了閃，最終答應下來：“行,我會對這支營養進行檢測。不過你們為什麼突然想起要檢查這個？”

“以前新聞不是說這批營養缺營養分？后來應星決又說這批營養并沒有缺，只是當時一起毀了。”衛三道，“但醫生你檢查我數據，依然發現營養不良，所以想看看這個營養到底有沒有問題。”

“行，我幫你查。”井梯把營養放到旁邊的盒子，“先看你最近的數據。”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井梯看著手中最新的檢測數據，問衛三：“對了，上午你干了什麼？我看緒波有點大。”

“緒波大？”金珂率先過來，“在訓練，和之前相比如何？”

“和之前直線到底不同。”井梯把數據圖翻給幾個人看，上午九點半左右，衛三知和緒都在上升，幅度不算大，但確實了。

正常人一天之中，緒總有上下起伏，這種幅度的上升再正常不過，但衛三不是。

據井梯幾個月的觀察，衛三每天的知和緒基本都是筆直筆直的一條，要麼就是大發，像這種正常起伏實在罕見。

井梯關了腦道，“據檢查的結果，你在好轉，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例行的常規檢查結束后，五人才離開。

井梯則在醫務室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將衛三所有數據進行匯總，一直到了深夜，最后才起打開盒子，將那支營養拿出來。

這麼多年過去，營養最上面一層的標簽早泛黃。

井梯搖了搖這支營養，看著里面的，低聲笑了笑：所以這就是衛三討厭草莓味營養的原因？

笑完之后，井梯臉又重新淡下來，既然要檢查營養，那就幫檢查。

生活在那種環境，好不容易走到現在，他愿意手幫一把。

……

回到寢室，衛三見到應星決發來的消息，還在想要怎麼回復，外面有人敲門。

“是我。”金珂敲完門道，“進來了。”

“有吃的？”衛三放下手，扭頭問金珂。

“都過了十二點，吃什麼東西。”說完金珂把門關上，認真問道，“今天上午九點半左右，你是在和吉爾·伍德對戰？”

“大概，記不清了。”衛三看著金珂，“你不是在做抗風訓練，怎麼還有心思關注我？”

“別扯開話題，衛三你平時什麼樣，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們幾個。”金珂瞪了一眼。

“行行，是和對戰。”衛三認輸道。

怎麼一個兩個都看出來了，應星決沒繼續問，金珂反而直接找上門質問。

“上午什麼況？”金珂盯著衛三，不放過臉上任何神，“你直接刺中機甲艙，我就覺得不對勁。”

衛三和人對戰時，一般都喜歡先拖一段時間，觀察對方招式和機甲使用狀況，后面才懶破壞機甲部件，對一個機甲師而言，既可以驗證對機甲的悉程度，又能快速贏得勝利。

而不是上去真刀真槍的手，最后還直接刺穿了對方的機甲艙

再加上剛才醫務室數據檢測波的佐證，金珂才直接過來問。

衛三靠在桌子前，道：“不太喜歡。”

金珂一愣，隨后問道：“像以前的丑醫生那樣？”

“不是。”衛三搖頭，“說不清，很復雜。”

原本和吉爾·伍德對戰，衛三是想要看看進化后的單兵和使用越級機甲的單兵有什麼不同，結果一打起來，就開始不耐煩，心中不停涌現出煩躁的緒。

“按理說吉爾·伍德是他們那邊的人，也不可能是染者。”金珂皺眉道。

“剛才應星決給我發了消息，說找不到吉爾·伍德進化的可能，讓我們從獨立軍這邊手。”衛三抬手打開腦，讓金珂看消息。

“按照理論，進化一般會發生在頂尖那批人上，吉爾·伍德確實奇怪了點。”金珂想了想，“或許是進化的問題，導致你對不好。超3s級比其他人更敏銳。”

“你忘了一件事。”衛三提醒，“我里的黑氣。”

“胡說八道什麼。”金珂打斷不聽，“早點睡覺。”

“不是你非要我……”衛三下意識跟在后面和他說，結果金珂直接打開出去，啪地一聲關上門，差點打中鼻子。

衛三坐下來，過了一會才回復應星決，說知道了。

……

這幾天訓練，單兵除了爬墻就是機甲對抗，霍楚一直沒出手指導，機甲對抗接連隨機分配了三天，大部分單兵都和不同軍校的人合作過，除了第一天衛三那場，隊友打隊友外，其他人還算配合。

機甲對抗的第三天，衛三又對上了吉爾·伍德，依然是快速解決對方，甚至這次直接割斷了機甲的頭。

衛三握著須彌刀，有點怔忪，顯然潛意識對吉爾·伍德非常不耐煩。

“衛三，都快輸了，你下這麼狠的手？”肖·伊萊站出來道，十分看不慣衛三的行為。

“技不如人，怪誰？”霍宣山站在旁邊直接回了過去。

在場的霍家人，包括教霍楚：“……”達克利斯軍校到底是什麼大染缸，以前的霍宣山明明是個謙遜世家子，現在怎麼這樣了。

“本來聯合訓練死傷不論，吉爾·伍德還沒死，就是死了，今天也是不行。”廖如寧過來道。

肖·伊萊被兩人堵得話說不出口，他自然知道規則，不過之前衛三都不會下這麼狠的手，結果對上吉爾·伍德兩次這麼狠，有一種既定形象的破滅，他才沒忍住出來。

衛三從機甲艙出來，淡聲道：“早打完，早吃飯。”

肖·伊萊：“……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伊萊兄，我聽得見。”衛三指了指自己耳朵。

明明語調用詞都和以前沒差，但肖·伊萊閉了，不知為何，他覺得現在的衛三特別兇。

“行了，待會讓你們機甲師修整，先集合。”霍楚喊道。

所有人排隊站好后，霍楚才再開口：“你們的訓練到此結束。”

眾人詫異，十天的訓練期才過去了六天，還有四天。

“接下來四天，我和一眾老師，會和你們進行團的較量，同樣隊伍組隨機。”霍楚道，“好了，解散。”

說是解散，機甲師們都還留在這修整單兵的機甲。

吉爾·伍德被扶著坐到一邊，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況中恢復過來，靠在椅子上，低頭手著自己的脖子。

旁邊站在塞繆爾軍校的隊員，顯然在安吉爾·伍德。

“水。”霍宣山老遠扔了一瓶水給衛三，才走過來和一起坐下。

衛三若無其事擰開瓶蓋喝水。

達克利斯軍校除了應河在檢查機甲，其他人都依墻而坐，衛三從口袋里出一支營養，倒進里，算是填了點肚子。

“還有四天訓練時間，教也沒指導過我們，直接讓我們和老師對戰，未免草率了點。”廖如寧托腮道。

“這次訓練不再是糾正單兵的戰斗意識，而是培養團隊合作。”金珂仰頭道，他看了這麼些天，已經看出了門道。

這訓練團隊合作不是和自己軍校的隊友，而是快速和其他軍校單兵快速達一定的默契。

金珂這次沒有再問衛三的況，只是和他們討論接下來和老師對戰的要點。

……

醫療室，井梯剛剛拿到完整的營養檢測單，前面幾頁都是測試營養的元素分。

顯然這支營養的分沒有，完全符合營養的標準。

既然營養分不缺失，衛三喝了，怎麼會營養不良？

井梯轉打開存儲盒，里面還有半支營養，他手撐在盒子上，或許……這里的儀檢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