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從緒里離出來,再聽沈昭慕這話,之余便全是:那你倒是漲好度啊!
說著最像話的話,你看看你的好度,你這樣像話嗎?
系統:【太不像話了,我都想嗑cp了,但一看好度,得,還是友吶!】池芫:窒息了,給我上一架呼吸機,麻溜的!
“我沒事,只是太久沒有和人敞開說這些了,真實的池芫該是怎樣的心面對這些……我都快忘了,有時候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池芫,還是池遠。”
畢竟,活了池遠的樣子。
“你就是你,不是誰的影子,誰也代替不了你。”
沈昭慕立即搖頭,他篤定地道,“將軍一直瞞世,很不容易吧。”
池芫眨了眨眸子,半晌才真誠地“嗯”了一聲,“很辛苦,怕暴了份給表兄引來禍端,又怕池字旗的兄弟不服我……更怕好不容易守住的大曄,因為我的世而再次烽煙四起。”
系統:【真的假的?】池芫:反正我是不怕的,打勝仗的不還是池芫?
是男是并不影響削西瓜的戰績,以及傳得出神化的名聲。
但不和沈昭慕說說心里話,怎麼能讓他正視下對的變化?
你都這麼關心我了,不如徹底點,直接將你自己補償給我?
沈昭慕微微怔了怔,他捕捉到的卻是“表兄”這個關鍵詞,他想起,將軍和福公公的對話……心下更是難過,披上了鎧甲穿了男裝,替的表兄替的家族替大曄的子民守衛江山,大概也是想過,有朝一日卸甲歸來時,可以紅裝來嫁喜歡的皇帝表兄吧。
只可惜,快雙十的年華,而的表兄并不會在原地等,卻是上了別人。
想到這,沈昭慕眼底燃起深深的怒火,當今皇上勤政民,潔自好,只聽說他的名,卻不料,他始終棄……違背承諾,辜負了這麼好的將軍。
但看著池芫秀氣的側臉,想到此時在想著皇上……他不知為何,心底就不是滋味。
他只當自己這是替將軍不值和不平,卻沒有細想更多的。
池芫:系統,是你壞了嗎?你要是壞了就直說,我送你去修修。
系統:【怎麼可能,我好得很!】宿主怎麼開始詛咒它出事呢!
池芫:你知道嗎,好度再不漲,不是你壞了就是我瘋了,還有一種——就是沈昭慕又不行了。
系統:【那我們大膽猜測:就是他不行了。】它和宿主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池芫:你說得對。
忽然覺得統子狠狠地可靠住了。
便看向沈昭慕,后者眼里起了漣漪,卻忽然對啞聲道,“將軍,或許,你值得更好的。”
“……”你這是想拒絕我?
池芫第一反應就是去的槍,隨即就琢磨過來了,他這腦子怎麼想的,居然繞著繞著又回到了韓渡舟這邊了。
恨不得將他一腳踹河里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今晚給他這麼多的沖擊,他就給這點反應?
想著,閉了閉眼,將里頭一閃而過的殺意掩去,再度睜開眼,便是一片迷茫,“可是誰會喜歡我這樣……兇狠殘暴又不安于室的子呢?”呸,誰不喜歡就是誰瞎了。
“怎麼會沒有!我——”沈昭慕險些口而出“我就喜歡將軍這樣的子”,好在他咬了下舌頭,疼痛使他及時剎住了話頭,話鋒一轉,“我覺得將軍這樣的子,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男兒,若有人不喜歡,那便是他們沒有眼,或者說,他們懦弱不敢靠近驕。”
他的大將軍,頂天立地,有有,是最好的將軍,也是最好的子,只有世人配不上的份,哪有配不上別人的份?
皇上,便是那個沒有眼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可以找到更好的,一個懂憐也欣賞的人。
池芫忽然吸了口氣,覺得自己不太好了——合著這家伙在古代軍營里追起星來了啊?
把當神?偶像?但就是生不出丁點旖旎的心思來?
按著額角,不行了,想冷靜下,忽然一個噴嚏打出來,好的,沒靜下來,倒是冷了。
沈昭慕聽著這一聲噴嚏,便看了眼的脖頸,果然,頭發漉漉的,水珠將脖子那塊的裳都浸了……
他忙起,“將軍,夜里風涼,您頭發還著,早些回去,免得染了風寒。”
好吧,池芫也沒有心思在這一塊木頭了,這些套路用在他上就宛如對牛彈琴,便也不繼續這環節了,直接握著銀槍起,“好。”
回到營帳前時,忽然站定,“你,幫我絞下頭發?”
恢復了人前的冷然和嚴肅,但低聲說的話,卻又明顯和人前的不一樣。
原本該拒絕的,這于禮制不合,沈昭慕卻忽然想到懷念兄長時的眼神,還說從前很氣寵……
冷酷并非是刻意,而是邊再沒有寵的人,只能被迫長堅強。但偶爾也會懷念被疼的歲月吧。
想著,他便鬼使神差地點了頭,比意識更快地應下了,隨著池芫一并進了營帳。
將頭發散下,池芫鼻頭很,了,又打了個噴嚏。
沈昭慕不覺擰起了眉,先出了營帳,對帳外守著的池芫的親兵低聲道,“勞煩煮一碗姜湯,一會送到門口。”
小許聞言立時笑笑,關切地問道,“好嘞,沈主簿你不舒服?”
沈昭慕搖搖頭,低聲音回著,“將軍吹了冷風,有些著涼。”
聽他這麼解釋,小許立即邁開腳步,而后健步如飛,“好,我馬上去煮!”是將軍不舒服的話,那要飛奔的!
沈昭慕失笑搖搖頭,轉進來時,又走到架子前,拿了干燥的巾子到池芫后,將還著的墨發攏在手中,另一只手拿著巾帕輕輕包裹住,手指微微用力了。
但他只虛虛地握著的頭發,唯恐扯著發,讓疼。
池芫一開始還站得筆直,后來,覺得他的力道很舒服,便緩緩趴下,最后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