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被老鼠啃食,別說人了,便是男人也會覺得心悸。而這人卻莫不吭聲,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并非是不想尖,而是嗓子幾乎已經啞了,而尖,只會換了更深的折磨。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葉楣。
短短幾日,仿佛從天上摔到地獄,葉楣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生不如死的一日。更沒想到傅修宜是這麼一個絕的人。
只曉得幽州十三京的一戰敗了,心中便已經暗自覺得不妥。可是覺得,憑的智慧,并不一定就到了最糟的地步,或許還能穩住傅修宜。可是傅修宜本就沒給機會,他心狠的可怕,直接當著后宮嬪妃的面讓人抓著葉楣進了地牢。
然后嚴刑拷打直至今日,說出大涼還給指派了什麼任務。
葉楣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希能解釋。可是的容貌這一次不再是的武了,因為在進了地牢的第一日,傅修宜就十分厭惡的,讓人用燒紅了的烙鐵燙傷了的兩頰。
的一只眼睛甚至還因此而被灼傷,在地牢里得不到大夫的救治,算是瞎了。
葉楣從來不怕,不怕絕的環境,也不怕勢再如何糟糕,哪怕當下被人踐踏,也能生機,頑強如野草。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因為那是唯一永恒的兵。
這把兵無往不利,憑借著它,可以在絕的環境下生存,扭轉糟糕的勢,踩著踐踏的人往上,游刃有余的活著。但是一旦的容貌被毀去,失去能利用他人的紐帶,事就變得絕了。
也的確到了絕,甚至失去了斗志,覺得老鼠啃食腳趾頭,發出什麼聲音都不可能改變什麼了。
一個瞎子,臉頰還被燙傷,都能想到自己如今這副模樣有多恐怖。可以著人不顧命,世上總是不缺那些人的,懸崖上的鮮花,便是失去了命也要采摘。可是如今鮮花變了野草,甚至是長著癩疤的野草,誰還會拼著命去采摘呢?
傅修宜真的夠狠。他和葉楣癡纏那麼多日,或許正是了解葉楣蠱人心的本事,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毀了葉楣的容貌,讓什麼都做不。
葉楣好恨!
外頭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牢里傳的分外清晰。
有些費力的扭過脖子,用僅剩一只的眼睛去瞧外面。
傅修宜站在外面。
他冷冷道:“葉楣,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統統說出來。”
“臣妾知道什麼?”葉楣問。仍舊自稱為“臣妾”,似乎這樣,就還能證明仍然是傅修宜寵的嬪妃,在明齊的后宮中如魚得水一般。
傅修宜厭惡的皺了皺眉,似乎被丑陋的模樣惡心了,撇過頭去:“朕都查得一清二楚,你既是大涼的細作,就該有與他們傳信的渠道!”
葉楣放聲大笑起來。
笑的聲音喑啞,早已沒有往日的婉轉聽,反倒十分刺耳。也不知道為何傅修宜要說是探子,或許傅修宜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失敗找個理由。他自己布置錯了兵,卻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的頭上。
說:“臣妾說什麼陛下都不肯信,那麼臣妾要是說出渠道來,陛下又是信還是不信呢?又或者,陛下覺得這也是臣妾在說謊?”
“你說出來,朕賜你全尸。”傅修宜冷冷道。
葉楣笑了,如今笑起來,容貌可怖,肖似厲鬼,偏偏自己還不覺,更是搔首弄姿,道:“陛下這生意做得也太壞了吧,賜全尸算是什麼條件?若是陛下說放臣妾一條生路,再想法子治好臣妾臉上的傷,臣妾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說出臣妾知道的所有事。”
傅修宜不怒反笑:“背叛了朕的人,從來沒有活著的!”
“所以陛下就干脆毀了臣妾麼?”葉楣道:“聽聞當初睿親王妃也曾苦陛下,追尋不已,可惜陛下待冷若冰霜,后來便不了了之。”
如今傅修宜已經知道了謝景行的份,自然也知道了沈妙的份。提到沈妙,傅修宜的臉更是難看了幾分。在他的一生中,慣于將所有的事都把握在手中。但偏偏就是沈妙出了意外,本以為能憑借著沈妙對他的慕將沈家拿過來,偏沈妙出了岔子,沈家沒拿下,害的他兜了好大一個圈子。如今沈家更是和他對著干,讓他也頗頭疼。除去這些來說,沈妙放棄他,轉頭尋了個看上去更不錯的人,也幾乎是當著天下人打傅修宜的臉,傅修宜惱怒至極,這會兒聽葉楣提醒,更是到了他的痛。
“我原先以為,那睿親王妃不過是運氣好一點,出好一點,才能誤打誤撞的為親王妃,過著令人稱羨的生活。如今看來,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些,或許早就知道,留在陛下的邊,無論對陛下忠誠與否,最后都結局都是一個,就是不得好死。”葉楣道。
“放肆!”傅修宜道。
“我是輸給了陛下啊。”葉楣道:“陛下不久前還與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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