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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脈象好生奇怪,忽大忽小、忽強忽弱不說,時不時還會出現驟然停頓的況……”幾分鐘後,米氏藥鋪老闆鬆開了診脈的手,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手巾,將幾條企圖纏到他手指上的紅寄生蟲給拭了下去。
隨後,他搖搖頭,雙眉鎖的嘆道:“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古怪的脈象呢……老方,你們幾個可有看出什麼來嗎?”
另外幾個大藥鋪老闆也都檢查完畢,先是學著米氏藥鋪老闆的模樣,或是用手巾,或是用紙巾去了手上沾染的膿和紅寄生蟲,然後纔將自己的發現一一說了出來。
“眼球裡面也有這種奇怪的紅寄生蟲,我懷疑他眼睛裡的晶狀、玻璃、虹等等都已經遭到了破壞。”
“耳道里面同樣也有這種紅寄生蟲存在,初步估計,耳已經遭到了破壞。”
“口腔裡面也一樣,同時,我還發現他的舌呈現青紫,多半是有出等癥狀。同時,舌苔上面遍佈奇怪的紅點,而且還籠罩著一層灰綠的苔……”
隨著一個個況被檢查出來,衆人臉上的表也越發凝重、難看了起來。
“這種模樣、如此可怕的寄生蟲,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聽完了衆人講述的況後,米氏藥鋪老闆搖頭嘆了一聲,然後問道:“諸位,對於黎小姐阿爹的病,你們有什麼看法?這種病,僅靠我們一兩個人,怕是治不好的。大家一起集思廣益,看看能否想出一個切實有效的辦法來。”
衆人齊齊點頭。
如果說,在看到黎梅阿爹之前,他們還想要憑藉一己之力,治好黎梅阿爹以換取那枚野人蔘王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黎梅阿爹所患的病,實在是太古怪、太詭異了,他們別說見,就連聽也沒有聽過。僅憑一個人的醫,肯定無法治好他。在這樣的況下,還不如大夥兒一起誠合作。
如果能夠治好黎梅阿爹,他們怎麼說也能夠從那枚野人蔘王裡分到一份,不至於空手而歸。
當然,除了利益的驅使外,他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今天,蓮花池中藥材市場裡的名家來了不,要是最終沒能夠治好黎梅阿爹的話,傳出去,豈不是墜了西蜀省醫學界的名頭,讓業朋友取笑?
在利益和臉面的雙重作用下,衆人沒有了相互競爭的念頭,都開始琢磨起了治療黎梅阿爹的方法來。同時,他們也不忘向黎梅詢問有關況。
“如果這些寄生蟲,只是寄生在表的話,倒還好解決。就怕在他的,同樣也有這種詭異可怕的寄生蟲……什麼?之前李忠文有給你阿爹做過檢查?他還真有不計其數的寄生蟲存在?該死的,這可就棘手了啊。”
“黎小姐,你知不知道,李忠文、劉連聲和徐生旺三位醫生,以前都給你阿爹採取過怎樣的治療措施嗎……啊?他們用過這麼多的治療方法?還全都一點兒效果也沒有?這……這怎麼可能呢?難吶,這病還真是難治吶!”
經過一番討論和詢問過後,米氏藥鋪老闆等人鬱悶的發現,他們此刻所想出的種種治療方法,之前李忠文、劉連聲和徐生旺三位名醫都曾用過。甚至,三位名醫還用過許多他們沒有想到的治療措施。可是,這種種方法,對於黎梅阿爹的病來說,全都沒有用!
“咱們的名聲,怕是要在今天,栽在這裡了……”米氏藥鋪老闆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這種寄生蟲實在太古怪了,聞所未聞……”旁邊一個老者附和道,他是劉記藥鋪的老闆,也算是醫學世家出,可對於黎梅阿爹的病,卻是束手無策。“依我看,還是請幾位外緣過來,幫著看看吧。”
他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在場衆人人。
“沒錯,我們幾個人的醫雖然不錯,但在錦城裡,卻不算最好的。”米氏藥鋪老闆用力的點了點頭,急忙從兜裡掏出手機:“我這就給百草堂的王士禎打電話,請他過來幫忙看看。”
“我和華西大學附屬醫院的馬文博比較,我負責聯繫他。”
“張琴是咱們錦城裡,寄生病學裡的翹楚,應該知道這種古怪的寄生蟲是什麼玩意兒。”
衆人紛紛掏出手機,給自己相的名醫打去電話。
林趁著這個機會,走到了黎梅阿爹的旁,一邊用右手爲其診脈,一邊用左手在他上游走按,做著種種簡單的檢查。
讓人奇怪的是,剛纔拼命朝向米氏藥鋪老闆等人上躥的紅寄生蟲,這會兒非但沒有朝林手上鑽,反而還四散逃竄,似乎對林充滿了畏懼。
因爲衆人的注意力沒在這邊,所以,也就沒人注意到這反常的一幕。
與此同時,沒有實,虛無縹緲的陳詩文,則趁機潛到了黎梅阿爹的部,查看起了況。
米氏藥鋪老闆等人雖然沒有注意到林的舉,但站在牀邊的黎梅,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沒有阻止林。
大約五分鐘後,陳詩文從黎梅阿爹鑽了出來,神嚴峻的說道:“他的全是蟲!五臟六腑,已經了蟲的孵化場,麻麻布滿了蟲卵。那些蟲一旦破卵而出,就會順著流,抵達他的任何一個角落……我行醫近五十餘年,見過不嚴重的寄生蟲病患者,可沒有一個人的病,能夠跟黎梅阿爹相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之所以能夠吊著一口氣沒有斃命,全靠那枚五百年的野人蔘王。可既便如此,他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要是況得不到改善,最多再有一個星期,他的生命力就會被這些寄生蟲吞噬乾淨。”
林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也發現了。這人的魂火,已經衰敗到了如鍼芒般細弱,隨時都可能會熄滅的地步。”說到這裡,他臉上閃過一抹疑:“對於這些寄生蟲,我覺很是奇怪。按理說,普通的寄生蟲不應該怕我纔對。可是,當我給黎梅阿爹診脈的時候,這些寄生蟲卻慌忙退避。類似的況,之前曾在陸熙影的上發生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上,應該有某種讓邪魅懼怕的東西存在……陳老,你說,這些紅寄生蟲,會不會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寄生蟲,而是某種邪魅所化的呢?”
“邪魅?”陳詩文先是一愣,隨後,在林這番話的啓迪下,腦海中猛然閃過一道靈:“不,這些紅寄生蟲不是什麼邪魅,而是……蠱蟲!”
“蠱蟲?”這下子,到林愣住了:“那東西,不是傳說中虛構出來的嗎?”
“傳說中虛構出來的?”陳詩文笑了起來:“要照你這樣說的話,那你這個修者,和我這個鬼魂,也該是虛構出來的……事實上,有關蠱蟲的記載,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代。在《漢書》、《本草綱目》等等書籍中,均有關於蠱蟲的記載。啊,我想起來了,剛纔米氏藥鋪老闆等人講述的黎梅阿爹的脈象、舌苔等癥狀,跟醫書中蠱蟲癥的癥狀一模一樣!主公,你若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在玉簡裡面翻閱下跟祝由科有關的書籍。我相信,在那些書籍裡,一定有關於蠱蟲癥的記載。”
林立刻讓神識進到玉簡部,果然,在一番尋找後,讓他在祝由科類的書籍中,看到了蠱蟲癥的記載。
“照你這麼說,黎梅阿爹是被人給下了蠱?”
“十有**!”陳詩文說道:“你問問這位黎小姐,和的父親,有沒有得罪什麼兇人。”
林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詢問,那羣打完了‘求援’電話的人,紛紛回到牀邊,七八舌說個不休,卻都是一個意思,讓黎梅不要著急,等他們找的名醫過來後,一定能夠治好黎梅阿爹的怪病。
好不容易等人衆人說完話安靜了下來,林又要開口的時候,旁邊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就將他一把拉到了後,裡面還嘮叨的數落著:“你是哪家藥鋪的夥計?在這裡湊什麼熱鬧,也不怕晚上睡覺做噩夢?還愣著做什麼?被嚇傻了啊?趕離遠點兒,沒看見病人上遍佈寄生蟲嗎?要是被這蟲子鑽進到裡,你恐怕就會變得跟他一樣叻。想看熱鬧是吧?那就待在我後……”
林張大了,愣是沒有找到機會,這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實在是太能說了。
不過,這人的話倒是提醒了林。
如果他現在去嘗試給黎梅阿爹治病,治不好也就罷了,若是能夠治好,勢必會讓在場衆人到驚訝和好奇。到那時候,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什麼樣的麻煩呢。
而且,這些人也給王士禎、馬文博打了電話,如果那兩人趕到,定然會從自己的治療過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到時候,就算自己不會因此暴份,也討不了什麼好。
考慮了一番後,林做出了決定:“還是先等等吧,看王老、馬老是否能夠治好黎梅阿爹的蠱蟲癥。如果他們也束手無策,我再用一葉障目符更換份去試一試。”
還好,在這幾天裡,他又空畫了幾張一葉障目符。要不然,今天這事可就麻煩了。
十來分鐘後,接到電話的醫生陸續趕了過來。
最先趕到的一批裡,沒有王士禎和馬文博的影,而是幾個三、四十歲的中年醫生。
這些人,都是各自醫院裡的專家,譽一方的名醫。然而,當他們看到了黎梅阿爹的病後,一個個卻是束手無策,愣是想不出什麼辦法。
又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王士禎和馬文博兩人方纔前後腳趕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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