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小琳對我的態度如此惡劣,我也還是不由自主地將我所有的耐與溫都給了。”
源一緩緩收起臉上的無奈之,取這抹無奈而代之的,是溫的笑意。
“我將我的時間、力……所有能付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劍’。”
“本該分去予給某個人的‘’,我也一併給了‘劍’。”
“到頭來,直到頭長銀了,也沒有立家庭,無妻無兒無。”
“我就這麼孤寡人了大半輩子——直到遇見小琳爲止。”
“一想到在這世上,竟還有著這麼一個能稱我爲‘伯公’的小孩……箇中心,真是讓我難以言說。”
“明明只是個小不點……但我卻在這個小不點的上,會到了此前不曾擁有過的。”
源一臉上的笑意,變得愈發溫。
“除了這抹之外,我還在小琳的上,得到了……新的力量。”
“這力量,比我以前所擁有的任何一種力量,都要強大!”
溫的笑意仍掛於雙頰。
但源一的雙瞳,這時卻迸發出了與臉上的“和”形鮮明對比的“銳利”之!
“一想到小琳,一想到是爲了小琳,我便覺自己說不定連富士山的山頭都能斬落!”
“你剛纔說:我已經不是年輕人,已經過了全盛時期?”
“那你可就說錯了呀。”
“柑實,曾幾何時,我也以爲我的全盛時期,是在還年輕的時候,是在還春秋鼎盛的時候!”
“但我直到現在頭髮花白了,才驚覺——我最強的時刻,不是在年輕的時候,不是在以一己之力顛覆伊賀之裡的那一天,不是在擊退哥薩克人大軍的那一夜。”
“我最強的時刻——”
……
……
“——就是不再除了劍之外,便一無所有的現在啊!”
源一把自己將大半生都奉獻了過去的劍架在了前!
凜然的氣質,迸發而出!
“放馬過來,小子!”他說。
……
(……你總算是不再執著於‘劍’了呢。)
(如此一來……‘武道之極致’的大門,總算也是能向你敞開了呢。)
……
——嗯?
源一呆愣地著前的一切。
雨仍舊在下。
風仍舊在刮。
但眼前所有的事……不,是眼睛所看到的事,都完全不同了。
每風的軌跡,每滴雨珠的軌跡,他都能清晰地捕捉。
視野範圍的一切事,在他眼裡都無所遁形。
這種覺……
就像世界是通的一般!
但最讓源一到震驚的,不是眼前突然變通的世界,而是剛纔突然在心底裡冒出的聲音。
這是他絕不會認錯的聲音——這是他自己的聲音。
太多的疑冒出,塞滿了源一的腦海。
他也無暇去顧及這些疑了——
“呵,傷勢太重,連頭腦都不太清醒了嗎?”臣信秀向源一發出骨的嗤笑。
在他發出這聲嗤笑的同時,他已站到了他的刀能夠砍中源一的位置上。
鋒利的刀鋒劃過空氣,向著源一的腦袋當頭劈來!
臣信秀對他的這一擊很有信心。
他的這一擊,沒有任何的留手。
就憑著現在重傷了的源一,不論如何也不可能躲得過他的這一刀。
他得意地笑著。
得意地看著離源一的腦門越來越近的刀鋒。
然而——就在他的刀鋒即將命中源一的腦門時,他臉上的得意笑容於瞬息間僵住了。
在他的預判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過他這一擊的源一,竟側移了半步,輕鬆地躲開了他的這記攻擊。
他不僅躲開了,還展開了反擊!
源一將左手的炎融收回進鞘中,用雙手握神,自下而上地揮神,以極刁鑽的角度斬向臣信秀的下。
“嘖……!”臉上的神不控制地發生劇變的臣信秀,連忙向右側後方跳去,躲開源一的這記上。
後跳的臣信秀,雙足纔剛到甲板,便又見神的刀鋒向他的嚨刺來!
——怎麼回事?!
臣信秀匆忙將吉骨食豎起,試圖擋下源一刺來的刀鋒。
可卻在他剛將吉骨食豎起時,神的刀鋒猛地一頓——
——假作!
看著突然頓住的神,臣信秀迅速反應過來源一這是要作甚。
他下意識地向右後方跳去,試圖拉開自己與源一的間距。
可源一卻像是預判出了他會朝哪個方向後撤似的,神化刺爲斬,先臣信秀一步地砍向他後撤的方向!
來不及變換作的臣信秀……就像一隻主跳進陷阱的獵。
剛後撤到他預定的撤退地點,他便見著神的刀鋒向著他的腦袋斬來!
“劍聖”掌中之劍的劍,映亮了邪魔那盈滿驚愕之的雙瞳!
宛如驅散夜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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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今日是想更的,但這一章真是比預期的還要難寫呢。
不過難寫歸難寫,對“劍聖”源一這一角的最終塑造,也算是圓滿完了。
將畢生都奉獻給“劍”的人,在不再是爲了“進劍”而揮劍時,終於得到了“劍”的寵,得償所願地邁“極致”。
雖然今天因章節過於難寫而沒有更,但作者君還是想要一點月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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