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猶豫不決。
這些養傷的日子,想了很多,而且明王還開始酗酒,開始醉生夢死,喝醉了見了,還指著的鼻子罵。
跟著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將來。
還不如是另尋出路。
昔日能拋棄前太子如今的廢人安王,如今也能拋棄醉生夢死毫無前程的明王。
可是穿越,是這天底下最特殊的人,一輩子就該是風風的才對,怎麼是跟著他落魄,真是可能是陪著他送死?
蘇苒可不想死,還有大好前程,怎麼能就此葬送呢?
可孩子是生的,心中有些舍不得。
秦玉珠道:“若是你還沒想好,就回去好好想想就是了,若是你要走,我助你,但是孩子是不可能給你帶走的,若是孩子被帶走了,別說你走不了,連同我也有麻煩。”
“咱們也別談什麼,為了你給自己搞來這麼多麻煩,實在是不值得。”
蘇苒心中猶豫,一時半會也做不下決定,只得道:“那我再想想。”
孩子到底是親生的,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在懷著這個孩子的時候,曾對他有很大的期許,覺得憑著這個孩子,就可以打敗秦玉珠,日后做皇后,甚至是太后,更甚至是垂簾聽政。
對這個孩子,到底不是一點都沒有的。
可是又想,現在明王已經輸了,甚至這輩子要擔上貪污的罪名,一輩子與那個位置無緣,他這個人,也很可能想這些日子一樣,渾渾噩噩地過完一輩子。
這樣算來,這個寄予厚的孩子,便如同一顆廢子,將來也沒什麼用了。
沒有什麼用了。
蘇苒思量了幾日,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現在每天喝酒醉生夢死的明王,看著天空白茫茫的大雪,心中有些迷茫,不知要去往何方?
又一日,這一日正是十一月十五,清晨,婢喊起來,要去給秦玉珠請安。
秦玉珠整個人也不是很折騰府上的妾室,不用每日給請安,但是規矩還是要有的,于是每個月初一十五,便是妾室們去正院給請安的日子。
蘇苒時常不給秦玉珠面子,經常是不去的,覺得是每一次過去,都提醒著,自己是個妾室,別人才是正妻,而且與這麼一堆人共侍一夫。
每個月到了初一十五,忍不住都要煩躁,而且按照規矩,初一十五,明王都是留宿秦玉珠這里。
明王固然對萬般寵,甚至連秦玉珠都要讓三分面子,但是在這一點上,不管是怎麼說,明王都不會同意。
他想要嫡子,更不想是親自打了他正妻的臉,得罪岳家。
“今日又是十五。”蘇苒心口堵著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初一十五,初一十五,最討厭的兩個日子。
婢小聲問:“側妃可是要去王妃那里?”
“不去。”蘇苒惱火,“都說了不去,你能不能別每個月都問,煩都煩死了!”
婢低下頭來,不說話。
其實覺得,蘇苒為側妃,就算是最得王爺寵,可王妃到底才是正妻,總不能太過囂張了,而且王妃人家有娘家,雖然這兩年漸漸的也落魄了,但側妃的娘家,本就當死了,真的是一點都不管的。
婢不敢勸去給王妃請安,但是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盡責地提醒,至于蘇莞去不去,便不管了。
蘇苒雖然是的主子,但卻是王府的婢,掌控生死的,是王府的主人,能提醒一二,已經算是不錯了。
蘇苒做了起來,著周圍的冷空氣,覺得實在是太冷了,又冷又煩躁,整個人就像是鍋上的煎餅似的,嗞嗞冒煙。
實在是太煩了,于是便起了來。
“走,去正院那邊看看去。”
此時的正院,秦玉珠正在與王府的妾室說話,明王有正妃和一側妃,余下的便都是侍妾,坐在屋子里,烏泱泱的有十幾人,而且這十幾個侍妾,都是沒有生產過的。
私底下也有人說明王是不是不能生,以至于這麼多人,連一個都沒有懷上,更甚至是懷疑蘇苒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明王的。
事傳到明王耳中的時候,明王也曾懷疑過,不過好在這孩子越長大越有幾分像明王,事才算是揭過去了。
其實這些人這麼久沒懷上,都是因為秦玉珠的緣故。
秦玉珠自己尚未生下嫡長子,自然是不準許這些妾室生的,每個月初一十五給們準備的茶水,其實便不能有孕的藥。
蘇苒不經常來,這藥偶爾也下在的吃食里,只是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道,竟然有一天懷上了。
秦玉珠有心想要弄掉這個孩子的,但是明王多年沒有子嗣,宮里也頗為重視,思來想去,怕是被發現了,只得是讓將這孩子生下來。
當時府上有個孩子,若是男孩,對明王大有好,雖然與蘇苒爭斗不休,但是的發現了宮里對蘇苒的態度。
蘇苒腦子里總是有一切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還能說出一些事,這樣的人用是有用,但是也有危險,而且蘇苒也并非那樣正派之人,有野心和想法。
若是明王真的登位,秦玉珠覺得,隨著傳位圣旨一同下來的,就是賜死蘇苒圣旨。
所以思量再三,容許了這個孩子降生,不怕蘇苒和斗,就怕蘇苒不斗。
因為越斗,越是將的野心擺上來。
秦玉珠原本還想留著蘇苒的,可惜了,現在王府這個樣子,明王也沒了做皇帝的機會,更想要的,是蘇苒的那個孩子。
蘇苒來的時候,正好是看到秦玉珠與那些妾室們說話,一屋子的人,穿得姹紫嫣紅的,像是春日里一朵朵不同的花,各花各,朵朵艷。
蘇苒想起明王和這些人在一起的事,心頭一梗。
秦玉珠見是來了,還笑著招呼回來:“側妃妹妹來了,快來坐吧,你與諸位妹妹也是許久不見了,坐下來一起說說話吧。”
蘇苒大怒:“誰與你們是什麼姐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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