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綏王都吃了一驚,都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早朝過后,二人便讓蘇苒和蘇苓回了一趟晉寧侯府,兩人的車子堪堪在門口遇上,下馬車之時都由婢扶著下車。
蘇苒含笑道:“三姐也是回來看祖父的嗎?!”
蘇苓冷冷地看了一眼,神高傲,下微抬:“良娣也不是。”
蘇苒呼吸一滯,臉上瞬間有些難堪,要說份,太子為儲君,自然是比綏王要高的,可蘇苓為側妃,為良娣,側妃,也便是側妻,地位僅次于正妻,如此算來,的份比蘇苓還低。
喊蘇苓一聲三姐,蘇苓稱一聲良娣,便是告訴,如今兩人份之別。
蘇苒咬道:“蘇側妃不要忘了,太子才是儲君。”
蘇薦奉命前來接二人府,見此生怕二人在門口吵起來,只得上前道:“二位妹妹,快些進去吧,祖母還在等著呢。”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扭過頭去,顯然是互相看不順眼,蘇苓恨蘇苒當初和蘇芙害了的事,蘇苒則是看不順眼蘇苓如今一副高傲的樣子。
蘇薦將二人領著往福平院走去,路上的時候還說了一下況:“祖父是昨天晚上夜起的時候摔著了,你們也知道,祖父在府中的時候不喜歡人跟著,祖母半夜了醒來,見祖父遲遲沒回來,派人出去找的時候才見他在路上摔了。”
“這不,當時便請了大夫過來,早上的時候還去請了醫過來瞧瞧。”
蘇苒有些不安:“那況嚴重嗎?醫怎麼說?!”
蘇薦道:“說是傷了骨頭,再來祖父年輕時候打仗大大小小的傷都有,休養一兩個月,平時生活無礙,可是再上戰場就難了。”
蘇苒臉一陣清一陣白的,著帕子的手指也有些了,太子寵,一來是真的喜歡,二來,怕是看在晉寧侯手中兵權的份上,這一次晉寧侯上了兵權,日后還不知道在東宮如何自。
可以料想得到,太子便是再喜歡,也會將放在一邊,去寵別的對他有幫助的人,就像是當初他為了爭取府上的支持,明明喜歡的是,卻忍耐等待,而他則是哄著蘇芙,要娶蘇芙做側妃。
想著自己像是封建社會人一樣,和一群人爭寵,共用一個男人,都有些不了。
蘇薦道:“你們二人一會兒見了祖父,萬不可說什麼讓祖父不高興的事。”
蘇苓點了點頭,然后問他:“如今有什麼人在福平院?”
蘇薦道:“府上的人都在那邊。”
蘇苓表示明白,蘇苒卻有些擔憂,生怕這些人欺負自己,于是就問:“那我父親可在?!”
“在的。”
蘇苒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心想,蘇琳在,現在都是太子良娣了,蘇琳那個只想這往上爬的爹肯定會護著的。
此時在福平院,王氏正在喝茶,兒孫們都在邊上坐著,府上除了被關了閉的蘇芙,其他的人都在。
王氏向蘇琳發火:“老二,我看你是半點都不顧念府上的人!當初你父親說過什麼,我看你都沒放在心上!”
王氏真是氣得發瘋,若不是蘇琳跑出來認蘇苒,他們府上就來個死咬著不認,也不會淪落到晉寧侯上兵權的地步。
蘇苒一躍做了太子良娣,蘇琳此時有了靠山,腰板也了起來,他一直覺得他生母的死是王氏做的手腳,這些年覺得斗不過,一直伏低做小,在府中也是很沒有存在,如今攀上了太子這個高枝,自然也就不怕了。
蘇琳想都沒想就道:“母親說的什麼話,什麼做我不顧念府上,有句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太子為儲君,阿苒又做了太子良娣,日后我們府上何愁不興。”
蘇琳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這個家里,王氏看不慣他,晉寧侯重老妻,覺得當初的事對不起,所以便是知道王氏不待見他也不說什麼。
晉寧侯和王氏謀著家族的百年榮華,百年氏族,可他心里清楚,這些榮華與富貴,和他并無多大關系了。
或許等到晉寧侯百年之后,他將要從這個府邸里搬出去,晉寧侯府從此也與他無關。
他拼命地往上爬,也是為了他自己啊,蘇苒了太子良娣,這便是他所求的機會,日后太子登位,蘇苒至也是一名皇妃,他這個皇妃的父親,自然是差不到哪去的。
若是蘇苒為太子生下孩兒,那這日后更是了不得......
蘇琳心頭火熱,想著日后位極人臣,貴不可言的樣子。
“你只知道太子為儲君,卻不見綏王虎視眈眈,二人相爭,到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便是對我不滿,卻也不能拉著你的兄弟家族與你一同!”
王氏氣的要死,“你該死啊!你父親今日的這個罪,全是因你而起!”
蘇臉皮僵,對二弟的作法,也心中有怒氣的,為了家族,他連一直愧疚于心的蘇苓都舍了,如今卻因為二弟,晉寧侯府又被推上了風尖浪口。
蘇珣臉凝重,不過他更心疼老娘,悄悄地對站在一旁的蘇莞使了個眼。
蘇莞會意,便給王氏送上了一盞茶:“祖母莫要氣壞了子,大兄此時已經去門外迎接二位姐姐,不時便要到了。”
王氏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心頭的火了:“不管前事如何,但是從今以后,你莫要和太子等人走太近,這是你父親的吩咐,你若是不相信我,盡管自己去問他!”
蘇琳想說什麼,卻也知道和王氏爭論沒什麼好,只得閉不說話了,正在這會兒,蘇薦已經領著蘇苓和蘇苒二人到了正院的門口,王氏也不想與他多說,正襟危坐,等著這二人進門。
蘇薦引著二人進門,兩人見了王氏坐在上座,便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
“祖母安好。”
王氏凌厲的目在二人臉上劃過,眼底有著痛恨之,道:“蘇側妃和蘇良娣來我府上做什麼,可別對著老行禮,老可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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