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緩緩進城中,因為百姓都在城外,城中相對還寬松一些,行至國公府附近的大街,江瀲來春,讓他把杜若寧送回去,并囑咐一定要親自給家的大人。
杜若寧聽得直翻白眼,什麼給家的大人,難道是個孩嗎?
再說了,賀之舟還在人群里跟著呢,誰還能把劫走不?
春答應著,手想去扶杜若寧下馬,江瀲卻直接把人從馬上拎下來,彎腰放在地上。
沈決在旁邊看得直撇,方才人家若寧小姐一他就“嘶嘶”疼,這會子倒是不疼了。
杜若寧也想到這點,奇怪道:“哎,不對呀,督公大人你把我拎上去又拎下來,怎麼沒見你喊疼?”
江瀲臉一滯,繼而催馬向前走去,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哼!
杜若寧盯著他的背影哼了聲,回頭問春:“你干爹這晴不定的臭脾氣,你們怎麼得了?”
春:“……”
不了能怎樣,反正一輩子也沒多長,忍一忍就過去了。
皇帝的鑾駕進皇城,宋憫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與嘉和帝同乘龍輦,忙掙扎起謝罪。
嘉和帝手將他攔住:“病來如山倒,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何罪之有,快好好躺著吧!”
宋憫,不覺紅了眼眶:“陛下,是臣不爭氣,攪擾了陛下的郊迎儀式,臣罪該萬死。”
“你可不能死。”嘉和帝道,“朕就指著你和江瀲呢,你們兩個了誰都不行。”
這話嘉和帝先前也說過,宋憫并沒有放在心上,暗中甚至還因為皇上更偏向江瀲而忿忿不平。
眼下龍輦之上,切到皇上對自己的關懷并未摻假,心里多有些愧疚。
假如皇上不是沉迷煉丹,日漸昏聵,他絕對不會去和五皇子結盟。
五皇子雖然年紀小,但城府極深,太子和他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樣的人適合做皇帝,但永遠沒辦法和他心。
唉!
宋憫嘆了口氣,又把一腔怨恨轉移到江瀲上。
要不是江瀲,皇上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要不是江瀲,他今天怎麼會吐昏迷壞了皇上的大事。
要不是江瀲,阿寧早就是他的人了。
江瀲!
江瀲!
這個死太監,他怎麼還不死!
出發之前,他吩咐長河帶人在暗中監視杜若寧,看看有沒有機會將人擄走,倘若得了手,就送信給江瀲,江瀲前去救人,好伺機殺了他。
后面他突然昏迷,也不知道長河那邊況怎麼樣。
當時場面應該會很,江瀲要為皇上護駕開道,總不能一直把阿寧放在馬上抱在懷里吧?
只要他放開阿寧,相信長河總能找到機會。
一想到兩人臉臉親昵的樣子,宋憫又忍不住氣翻涌,雙手握拳。
無論如何,江瀲都必須死!
……
郊迎儀式雖然被打斷,宮里還有為將士兵們準備的慶功宴,因此杜若飛還是不能馬上回家,須等宮里宴席結束后,才能回家與親人團聚。
宴席設在奉天殿,開席之前,皇帝要對各位將領論功行賞。
有功的要賞,有過錯的也要罰,嘉和帝事先已經和江瀲宋憫商定好了,要重賞杜若飛,重罰杜關山。
但等遠公公和隨軍史把杜關山的罪狀遞,他若重傷不治自己死了也算罷了,若實在命僥幸沒死,便將他下獄問罪,同樣活不。
唱這出大戲需要有人配合,嘉和帝早就給自己心腹員通過氣,怎麼說怎麼做都已編排好,然而,起先糟糟的誰都沒有注意,直到這個時候,一切準備就緒,大家才突然察覺,凱旋的隊伍中沒有遠公公,也沒有隨軍史。
兩個如此重要的人,怎麼一個都沒出現?
眾人面面相覷,又同時將疑的目投向嘉和帝。
嘉和帝也是到此時才發覺不對,這些天宮里宮外狀況不斷,弄得他暈頭轉向,他都快把劉遠的事忘了。
自從杜關山重傷的消息傳回來后,他就再也沒收到過劉遠的信,起初江瀲安他說可能是劉遠剛把杜關山刺重傷,在那個節骨眼上不好傳遞消息,讓他耐心再等等。
結果等著等著,就等來了杜關山提前回京,曹廣祿被燒死在三清觀,江瀲也差點死在明昭余孽手里。
七八糟的事一樁接一樁,讓他沒有息的時間,哪里還顧得上劉遠?
可是,劉遠就算沒來信,也該跟著大隊人馬回京的,他人呢?
“回陛下,遠公公和隨行史在我父親遇刺當晚都被刺客殺了。”杜若飛跪在地上向皇帝稟報,“當時父親重傷昏迷,已經無法下達命令,末將和幾個將決定先讓輕騎營護送他回京,至于遠公公和常史的尸,因路途遙遠不便存放,只好以火焚燒,將骨灰收集帶回,骨灰現由專人保管,葬于何還要請陛下做主。”
嘉和帝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腦子便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不好了,至于杜若飛后面又說了什麼,他本沒聽清,也聽不進去。
難怪劉遠一直沒有消息回來,原來他那時候就已經死了。
到底是刺客殺了他,還是杜關山殺了他?
可是,不管誰殺了他,自己的計劃也已經泡湯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所有的事都不能按計劃進行?
為什麼他信任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嘉和帝的心在憤怒,在咆哮,在抓狂,腦袋先是嗡嗡作響,隨即就開始疼,仿佛幾百條蟲子在里面啃咬,讓他痛不生。
他抱住腦袋發出一聲痛呼,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陛下!”
“陛下!”
大殿上頓時炸開了鍋,文武員全都沖過來,圍著嘉和帝焦急呼喊。
“傳太醫,快傳太醫!”有人大聲喊。
整個大殿吵吵嚷嚷一鍋粥。
等著加進爵,品嘗宮廷宴的將士都傻了眼,心說今天真是邪了門了,先是首輔大人在郊迎儀式上昏迷,后是皇上在慶功宴上昏迷,是不是他們今天回城沒看黃歷,沖撞了哪位大仙兒?
吃不,喝不,也封不,這個什麼事兒?
皇帝突然昏迷,宴席肯定要取消的,首輔大人不在,大家只好向江瀲拿主意,看后面該怎麼辦。
江瀲說先讓將士們回家團聚,之后的事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奪。
于是,將士們便都空著肚子拜別圣上,各自回家。
隨著將士們的離去,皇帝昏迷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京城。
民眾們剛從城外回來,沒想到又趕上一個大事件,全都震驚不已。
當得知皇上昏迷的原因是聽聞遠公公遇刺亡,急火攻心所致,大家又都慨皇上是個重重義之人。
不僅讓生病的首輔大人坐自己的龍輦回城,連邊的一個太監死了,都能心痛到昏厥,多麼仁慈的皇帝啊!
“仁慈個屁!”杜關山聽著大管事從外面打聽來的消息,揚眉不屑道,“他就是沒能算計到我,氣昏了。”
“父親說得對,確實是氣昏的。”剛剛回到家的杜若飛像牛一樣喝干了一壺茶,抹著道,“我親眼看著的,一開始他和那些大臣眉來眼去,我一說遠公公死了,他臉立馬就變了。”
“你們呀,你們……”云氏見到兒子回來,原本激得熱淚盈眶,聽父子兩個的意思好像和他們有關,頓時又變得憂心忡忡,“你們怎麼這麼大膽,遠公公可是皇上欽點的監軍呀,怎麼能隨便就……皇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倘若他醒了之后追究起來,可如何是好。”
“急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年他追究我事的嗎,我到如今不還好好的活著?”杜關山滿不在乎道。
“是,都靠裝死活著了,這也活著。”云氏沒好氣道,又推了推杜若寧,“你阿爹最聽你的話,你勸勸他,讓他長點心。”
杜若寧卻反過來勸:“阿娘別擔心,阿爹說得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個見招拆招的過程嗎,有什麼好怕的。”
杜關山哈哈大笑:“說得好,我寧兒說話好有道理,都快趕上那些子呀子的圣賢了。”
“……”云氏郁悶不已,懶得理這一屋子狂妄之徒,出去給兒子張羅席面。
在宮里連口熱飯都沒吃上,回家來可要好好吃一頓。
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一事,忙折回來問道:“寧兒,我怎麼聽說,你和那個江瀲共乘一匹馬回城,還摟摟抱抱什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杜若寧:“……”
只是一起騎馬而已,哪里就摟摟抱抱了,民眾真會添油加醋。
云氏見沒像平時那樣狡辯,便知傳聞是真,不憂心道:“你怎麼總和那閹人攪在一起,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娘可警告你,趁早死了這份心,那人就長了一張臉,別的……都沒有,你明白嗎?”
杜若寧:“……”
也不是都沒有吧,只是了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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