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大年三十。
這天下午兩點開始,唐瑞端和黎家海就在為晚上的年夜飯做準備了。
殺、殺鴨,還有煮豬頭都是比較耗時間的,要早點做。
黎勇帶著唐彤彤守在幾個大人邊看殺湊熱鬧,黎妙妙沒興趣看這些,想了想就出門找顧時寒去了。
將大門打開,欄桿上的雪簌簌地落到地上,為地上再添一抹雪。
門前的積雪已經被掃的差不多了,余雪被太曬得化開,裹上淤泥,顯出著黑的黃。
如今兩人談的事已經眾所周知了,黎妙妙來到顧家見顧時寒更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了。
畢竟也算一起長大,兩人早就過了“見家長”那一關了。
此刻坐在顧家客廳里,黎妙妙面對顧母看未來兒媳的殷切眼神也顯得很是淡定從容。
“妙妙,來喝茶。”
顧母親切地招呼著黎妙妙。
黎妙妙從手中接過茶說了句:“謝謝阿姨。”
待喝了幾口茶后,顧母又拉著說了一些話,還問了和顧時寒最近是不是好之類的問題。
黎妙妙落落大方的說道:“我和他最近還可以。好的。”
沈麗湘聞言放下了心,趁著顧時寒不在,悄咪咪地跟黎妙妙說道:“要是那小子敢欺負你,你就使勁兒揍他,他敢反抗的話就過來跟我說,我讓你顧叔叔教訓他。”
語畢還給了黎妙妙一個“你懂的”眼神。
黎妙妙聞言心里樂,也湊近沈麗湘說了句“嗯嗯,我會的。”
兩人的臉上都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恰在這時,顧明朗和顧時寒一起從門外走進來。
瞧見沈麗湘和黎妙妙湊一起說了什麼又互相笑的樣子,顧明朗走過來坐下就問沈麗湘:“剛和妙妙說什麼呢?瞧你笑的那麼開心。”
顧時寒也坐在了黎妙妙的旁邊問,父子倆的作如出一轍。
但沈麗湘和黎妙妙這對未來婆媳的默契也還是有的。
們倆對視一眼,然后又對顧明朗顧時寒搖了搖頭,說剛才沒聊什麼,只是說到了好笑的事而已。
顧時寒卻是不信,他轉頭看了自家老媽一眼,又看了看黎妙妙,總覺得這兩人剛才說的事跟他有關。
不過也明白這兩人不會告訴他,索也就沒問了。
對黎妙妙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黎妙妙想待在大人面前還是有些別扭,于是就同意了。
顧時寒拉著黎妙妙站起來跟顧父顧母說了聲,然后就拉開門出去了。
兩人今日都穿了黑的棉襖,高差了20厘米左右,從背后看上去很是登對。
沈麗湘轉頭對顧明朗說道:“之前看往上說的‘最萌高差’,估計就是時寒和妙妙這樣了。”
顧明朗沒怎麼聽過‘最萌高差’這個詞,不過不妨礙他理解自家老婆的意思,附和道:“是,這兩人各方面來說都配的。”
沈麗湘滿意地笑了笑,忽而想到什麼又道:“現在這世道,未來兩個孩子的婚禮怕是不能大辦了。”
若是末世前,憑兩家的財力,給這兩孩子辦個盛大的婚禮還是不問題的。
可是末世后,別說婚禮了,婚紗都……
“哎對了,老顧,你說等天氣好點,我們要不找機會出去給妙妙們找幾件婚服?
現在這世道定制是不可能了,只好去那些店里翻一翻看有沒有完整的婚服了。
如果可以,結婚還是要準備件像樣的服吧?”
沈麗湘對顧時寒說道,越說越覺得這個事很有必要。
瞧著媳婦都已經想到兩個孩子未來結婚要穿的服了,顧明朗不提醒道:“妙妙和時寒今年也才19,你想到結婚的事未免也太早了吧?”
“你懂什麼,現在這世道不同了,該準備的得早點準備。過幾年們想結婚了,外面的婚紗什麼的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完好的。
總不能結婚就隨便穿件服吧?”
沈麗湘橫了顧明朗一眼。
顧明朗被媳婦一橫也就不再唱反調了,他拍了拍沈麗湘的手輕聲說道:“好好好,到時候天氣好了,我就想辦法給他們弄婚紗婚服。”
頓了頓,他又說:“不對啊,這找婚服的事應該要給時寒那小子自己去弄,誰讓他是未來的新郎呢?
男子漢大丈夫,這事必須得擔著。”
沈麗湘一想覺得有道理,于是也就默認了。
而此刻的顧時寒還不知道就這一會兒功夫自家爸媽已經給他安排上找婚服的任務了。
他正牽著黎妙妙的手在外面散步呢。
“今年這雪好像就比往年冷了一點,原先它提前那麼多月下雪,我還以為會特別冷呢。
不過覺就比之前冷了一點,還在接范圍。”
顧時寒說道。
黎妙妙卻是搖了搖頭,說:“其實不是這樣,我們覺得還在接范圍是因為異能等級不低,有效地抵擋了部分寒冷。
在這樣的季節里,最難的是那些普通人。”
想到什麼又對顧時寒說道:“之前跟我們對門的蘇曉聊天,說到自己公婆為了能抵抗寒冷都是整天在床上的,家里時刻都得燃著火盆。”
顧時寒聞言點了點頭,看來是他想錯了。
“怪不得很看到基地的其他人在外面行走,原來都是在家待著怕外面冷啊。”
黎妙妙笑了笑,說:“是啊,要不是我等級夠高,又要出來見你,我才不會出門呢。”
對著顧時寒眨了眨眼,又“暗”告白了一次。
顧時寒轉過頭不說話,黎妙妙卻看見了他微紅的耳尖。
眼珠子一轉,一只手用力拉住了顧時寒的右臂使他停下腳步,在他轉頭過來看時用另一只手了他的耳尖。
笑瞇瞇地道:“你耳尖好紅啊。”
黎妙妙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打趣的笑意。
顧時寒無奈地嘆口氣,說道:“你怎麼這麼壞,明知道我……”
害還要說出來讓我尷尬,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不過他相信黎妙妙能懂他的未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