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和林前衝分別之後,開著他沒有擋風玻璃的奧迪車向家裡駛去。一路上,總覺得有點稽可笑,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也會遇上這種事。
他知道這個時候那些汽車修理店已經關門了,但還是懷著僥倖,到他經常去的那一家修理店去給自己的車裝塊擋風玻璃。
那兒距離這裡並不遠,不大一會兒就到了。但讓他失的是,那個修理鋪的門並沒有開,倒是在這家修理鋪的對面,也有一家汽車修理鋪,這個時候還燈火輝煌,而且看上去生意非常火。
秦宇心裡一亮,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就立即將車停在門口,停車熄了火,走了進去。
其實裡面的員工也應該是下班了,只是今天他們好像在辦一件特殊的事,將那些本來在貨架上的汽車零配件取下來,準備裝能進箱子裡。
而那些員工們,也都顯得沒打采的,各自幹著自己的事。對於秦宇的到來,有些答不理的。
“這裡誰負責?”秦宇問道。
一個幹的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說:“先生,可以幫你做什麼呢?”
“哦,我奧迪車的擋風玻璃壞了,想修一下。”
聽了秦宇的話,那位男子面難地說:“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們的擋風玻璃馬上就要裝箱了,沒有再進行修理業務,你到別的修理鋪去看一下吧。”
秦宇耐心地說:“我走過來,就你們這一家的修理鋪開著,所以就來了。”
男子一副爲難的樣子。
這時只聽一個人悅耳的聲音說:“陳師,就給這位先生修一下吧,就當我們在關閉店鋪之前的最後一名顧客。”
人聲音悅耳,但言辭之間出一種疲憊和無奈的意味。
一聽這個人的話,那個名陳師的答應道:“好嘞。”
見對方已經答應了修車,秦宇也就在旁邊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他掃了那個子一眼,人長得很漂亮,也很幹,但此時的這個人,好像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時,一個員工不小心將一摞車上的反鏡掉在了地上,那個員工誠惶誠恐地說:“老闆,對不起。”
人連眼皮都沒一下,只說:“不要,店都開不了,這些東西裝回去也是無用,摔了就摔了吧。”
秦宇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店鋪不開了,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心也不會好,很正常。
秦宇站起來,走到自己的車旁,看那個陳師正在給自己換擋風玻璃。這會兒,陳師正在從車上拆卸那塊壞了的玻璃,清楚痕跡。
就在這時,忽然有四五輛車衝了過來,他們的車速很快,到了這裡因爲是急剎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而有的竟然還玩起了漂移。
車子停下,車門紛紛打開,從幾輛車裡面一下子走出好幾個人,他們肩上擔著棒球棒,而有的則提在手裡。
一個梳著小刷子頭的年輕人喊道:“不讓你們修車,你們還敢修。”
陳師一見這夥人,嚇得戰戰兢兢,手也立即抖抖索索的。
那個帶頭的人來到秦宇的車旁,將陳師剛弄來的擋風玻璃一棒子就打碎了,裡罵道:“你修。”
這時那個子走了出來,喝道:“癩皮狗,這是我和杜明亮之間的事,沒有你說的,你憑什麼打碎我的汽車配件?何況我們說好的是明天,又不是今晚。”
那個名癩皮狗的年輕人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韓姐,不是我絕,只是杜哥是這樣代的,要我說,本來簡單的一件事,你非要弄得這麼複雜。你答應杜哥,不就完事了嗎?”
“哼,休想,他是一個人渣,哪怕我死也不會答應他的。”子狠狠地說。
癩皮狗臉一沉,立即變臉道:“韓姐,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希你理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說完,他回頭對那些人說:“弟兄們,砸。”而他自己就舉起棒子,朝秦宇的車砸了下來。
秦宇已經很生氣了,剛纔要不是這些人橫一槓子,那位陳師已經差不多將擋風玻璃給他裝上了。而剛纔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他也聽清楚了。秦宇有一個基本的認識,怎麼也不能仗勢去欺負人,在從剛纔這夥人的言行,也推斷出他們不是什麼好鳥。所以也不說話,就在癩皮狗的棒子還未落下的時候,秦宇擡起一腳,將癩皮狗踢出了幾米遠,正好打在那些準備砸配件的幾個人上。
癩皮狗一聲慘,躺在地上**不止。
事發突然,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一下子愣在那裡。
那些人掃了一眼周圍,只有秦宇一個人雲淡風輕地對那位修車師傅說:“陳師,再弄一塊擋風玻璃吧,這塊讓瘋狗給咬碎了。”
陳師可看得清楚,這一腳就是秦宇踢出的,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讓他目瞪口呆。
而秦宇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讓他修車。陳師不知是福是禍,這個境地,他別無選擇,因爲發覺這個人,比那些混混要狠得多,弄不好……。他不敢想象。
癩皮狗終於緩過了這一口氣,在那些手下的攙扶下,痛苦地站了起來,指著秦宇說:“哪裡來的野東西,竟然暗算我。”
話音未落,臉上接連就是幾掌,扇得他眼前全是星辰,好像漫天的星斗在這個時候橡樹葉一樣,紛紛墜落在他的眼前。
“狗皮子,你仗的是誰的勢啊,跑到這裡來咬人。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沒有啥業餘好,就喜歡打幾條瘋狗耍一耍。”
秦宇的舉,讓店裡的那些員工開心極了,都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活計,站在那裡著樂。這幫傢伙,藉著杜明亮的威風,可真的沒作賤他們,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牛的人,一下自己就打了癩皮狗十幾個耳,真是解氣啊,他們的心裡,就像喝了八寶順氣丸。
而另外的那些人在愣神之後,恍然明白,都舉起棒子,向秦宇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