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時期,一個商人居然敢替越俎代庖指揮士兵,這句話可以說再狠毒不過了。
或許有人覺得簡白的那句話無非是有點過了,但並不是什麼大錯,可懂的人聽完趙政委那番話後,無一不是後背溼漉漉的打了個寒。
誅心之語啊!
這絕對是有針對的誅心之語!
這樣的話如果傳到高層那裡去,上面會怎麼想他們楊家?
一個什麼份都沒有的楊家兒媳居然都敢在軍隊面前指手劃腳,那麼,真正手握重權的楊家人以後還會把誰放在眼裡?
以哈狗姿態,著自己家二世祖楊迪從趙政委邊經過的簡白覺自己這輩子都沒如此低賤過,於是,心中忽然於了三尸神暴跳的神狀態。
如果可以,簡白甚至興起一想把送給這份“大禮”的解一凡立刻死死踩在腳下的衝,此心此願蒼天可鑑。
簡白雖然走了,但其餘的人不能就這麼大搖大擺從一個軍區政委眼皮子底下離開。
尤其是那個很想咬下解一凡一塊的朱參謀,他心很迷茫,兩發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過度的驚懼,使得他滿臉滿都是虛汗,臉慘白脣發青。
當然,餘下的人也是同樣不著頭腦,高翔便是其中的一個。
難道說這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
而且也不會有人傻到以爲是。
讓高翔深深震撼的不是解一凡竟能躲過今天這一劫,而是解一凡背後究竟是誰在爲他出力,居然連江南軍區趙政委這尊大神都搬了出來。
誠然,高翔相信如果今天把自己和解一凡換個位置,以高家的背景和實力,他也會同樣安然無事,可高家卻沒那個實力把一個居高位的軍區政委搬出來,更做不到讓這尊大神明火執仗站到自己同事的對立面。
僅此一點,高翔已經輸給瞭解一凡。
江南省委常委、軍區政委趙又喜不是來玩的,他在所有的人面前,以長者份狠狠訓斥了龐兵一番後,又毫不留地提起假裝昏迷的康虎耳朵,讓那個只知道自己老爹跟在後面給自己屁的狂妄傢伙品嚐了一個大耳刮子的滋味。
畢竟康司令和趙又喜以後還得朝夕相,他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很不錯了,其餘的事,如果康司令不傻,一定會讓自己家那個不爭氣的蠢貨趕離開金陵軍區。
說這是做人留一線也好,還是趙又喜耍了個也罷。
反正,在這一回合裡,佔盡了便宜的人解一凡,而且趙又喜也不吃虧,起碼拿到了自己對手的把柄,又做的別人無話可說。
可謂是皆大歡喜、盡歡而散。
臨走時,在衆人好奇瞄下,趙又喜一點都不含糊,直接走到解一凡跟前拉住他的手,笑的很開懷,眼中的疼之溢於言表,“一凡,當年我和你爸爸可是一起玩泥長大的,你小子太不知道尊老了,回了金陵也不來看趙叔叔一眼。”
“呃……!”
解一凡使勁甩了甩,卻甩不開,生生打了個寒戰。
怎麼會生出這種怪異的氣氛?
左右掃了一眼,解一凡才發現,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拿眼角餘瞄自己呢。
趙又喜渾然未覺,不等解一凡說話,抓住解一凡的手道:“小子,你也別這麼倔,好歹回家看看你爺爺,他老人家都是風燭殘年的時候了,哦,這些話以後再說,我也好久沒見到謝老太爺了,等有了空,我讓我書給你電話,咱們一起去看老爺子去。”
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趙又喜掃了一眼衆人,見大家連忙把頭底下,滿意地咳嗽一聲,大步朝金米蘭外面走去,邊走還邊咕嚷,“一羣混賬,竟敢小看我趙又喜的侄兒,以後再讓老子知道哪個打我家侄兒主意,小心老子上他家了他的皮……”
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但聽到的人都不自將目投向解一凡,眼中除了帶著濃濃的驚駭外,還有一懼怕。
弄了半天,這貨是會稽謝家的太子爺吖,難怪人家惹了別人看上去的滔天大禍,自己卻沒事人一樣呢。
謝家的人,能好惹嗎?
但有一點很多人都沒注意到,那就是在趙又喜離開之前,本是威嚴到不行的老人突然朝人羣中一了眼睛,頗有一番稽味道。
……
回陸家別墅的車上,小魔彷彿是剛剛跑完很長一段路一樣,微微著氣兒,一臉興的表,手裡還抱著早就睡著了的小傢伙,“鹹鴨蛋,姑死你啦!”
“喂,瞎說什麼呢?”
方劍豪劍眉一擰,沉聲呵斥道。
舒心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仰起堪稱完的俏臉,不屑道:“表哥,你就省省力氣吧,咱們的賬,等回頭再跟你算。”
“我,我們有什麼賬要算。”
方劍豪神一滯,因爲心虛,頓時滿臉窘迫,著手道:“舒心吖,今天,呃……”
不輕易道破自己姑蘇方家子弟份是方老太爺多年的訓誨,方家子弟無一不自覺遵守著這個規則,而且,舒心不也一樣了委屈都沒道出自己家境嘛,可到方劍豪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自己這個蠻不講理的表妹了。
方劍豪知道,保護孩子的男人應盡的義務,但今天他的表現實在太差了,說不得,現在讓舒心拿自己撒撒氣,將來在方老太爺面前,自己也好省去不麻煩,不然的話,天知道這姑會把今天的事怎麼編排。
小魔卻不理會方劍豪,忽然又裝出很生氣的模樣,從後面扯了一下解一凡的頭髮,道:“鹹鴨蛋,你這個無恥的傢伙,壞死了!”
“我說姑,小爺在開車你沒發現吖。”
被扯了頭髮,解一凡滿臉鬱悶。
小魔不依不饒,又扯了一次解一凡的頭髮,得意的哈哈哈大笑,道:“喂,鹹鴨蛋,你今天這招既又損,但害的本姑爲你擔心了半天,你自己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補償個屁吖。”
解一凡很不爽地撇撇,又擔心小魔會再次扯拽自己頭髮,識趣地討好舒心道:“要不這樣,明天早上我好好伺候伺候姑,這樣總行了吧。”
“你……!”
舒心本來想隨口答應,可轉念一想,才發現,自己又上了解一凡的當,連忙輕啐一口,紅著臉忿忿道:“臭流氓、下流坯子……”
方劍豪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好奇道:“咦?好好的你幹嘛又罵人?”
“要你管?”
舒心紅著臉朝方劍豪狠狠瞪了一眼,可馬上又心慌慌地趕把頭低下,再不敢提及那些戲弄解一凡的話了。
有一次,舒心大小姐慌慌張張要出門,可很不幸的是,那天因爲下雨門外溼,舒大小姐剛出門就崴傷了腳,四仰八叉摔了一跤。更窘的是,當時只有解一凡在家,無奈之下,只好由解大保安親自手將小魔抱回別墅。
雖說那天服是舒心自己換的,可因爲疼痛難忍,舒大小姐不得不委屈求全,讓解大保安爲換了鞋。
直到今天舒心還記得自己曝在空氣中的雙腳被解一凡輕輕抓住的那一刻,那種滋味,一想就讓不知所措,差點死。
但可氣的是,無恥的解大保安居然在後來戲稱自己是伺候冰潔玉瑩的公主,並以此爲樂,時不時拿這句話把小魔氣得雙耳發燙,俏臉緋紅。
不過,平時沒人的時候怎麼說舒心都無所謂,可今天畢竟是在車上,而且還有方劍豪和房婷婷在場,說不得,舒大小姐被拿住把柄後心慌意,臉立時佈滿紅霞。
話說在男之事上方劍豪最是馬虎,只有心思細膩的房婷婷看出舒心臉上出的端倪,但又不好意思在這種場合下追問,只好替自己好朋友遮掩,轉移話題道:“解,解一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看房婷婷說的正經,解一凡不由一怔,道:“請講。”
房婷婷輕咳道:“既然你認識我……認識趙政委,那爲什麼開始的時候你沒說出來呢?起碼不會發生後來康虎拔槍的事啊。”
這麼的聲音,解一凡還是頭一遭聽到,心裡頓時生出一惡趣味,挑了挑眉,很欠扁的嘻嘻笑道:“房婷婷同學,你看過奧特曼嗎?”
“呃……看過。”
房婷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俏臉閃爍著迷人又難以言喻的天霓虹彩,豔麗奪目。
專心開車的解一凡當然沒看到這些,吸吸鼻子得意道:“以前小,以前我看奧特曼一直有個疑問,每次奧特曼被怪打的不行了,才放激殺死怪,直到後來我師傅告訴我一個道理才使我豁然開朗。”
房婷婷好奇眨眨眼,道:“什麼道理?”
“你鬥地主剛出牌就直接扔**啊?”
解一凡憋了半天壞水,終於在最後撂了出來。
從房婷婷開始,大家都是滿臉愕然,隨即,又過了一會,還是從房婷婷開始,只見軀哆嗦了一下,突然捂住小,噗哧一下笑噴了。
奧特曼的戰?
這貨果然和舒心說的那樣,有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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