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纔沈樊和解一凡兩人之間的簡單對話對在場那些人造的是震驚,那麼,對王虎來說就百分之百是骨悚然的驚駭。
王虎的懼怕自然是來自於沈樊的力,他太知道沈樊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別看沈樊什麼時候都一臉笑呵呵的彌勒佛樣子,但真正得罪過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最恐怖的傳說是,當年本來應該有“金陵四”的,但那個人卻不知收斂,爲人囂張跋扈,在一次喝醉酒後侵犯了沈樊的初友。
後來,那個有高老爸背景的人莫名其妙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更奇怪的是,那傢伙的家在不久以後也突然遭遇了一次大火,結果不用說大家都懂。
雖然,沒有人能證明沈樊和那個人的失蹤有任何關係。
但人類的心理就是這樣,越是奇怪的事就越會激發人們的想象力,恰恰沈樊對於那件事一直忌諱莫深,從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最後,不管那件事的傳說是真還是假,反正大家都信了。
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和沈樊他們之間有那麼好的關係?
霎時,王虎額頭上冷汗淋漓。
沈樊想把解一凡拉過來捧他做自己的第一拳手,自然懂得要先付出,寒暄過後,他冷冷看著王虎,道:“是你剛纔要弄死我兄弟?”
在王虎看來,解一凡就是一尊殺神、是魔鬼,得罪了這個人,自己今後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王虎臉劇變,強忍心頭懼意,哆哆嗦嗦道:“樊,樊……”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沈樊臉一寒,目頓時猙獰起來。
王虎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哭喪著臉道:“樊,看在會稽謝家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回好不好。”
“啪!”
沈樊二話不說,上去就是狠狠一子扇過去。
這一掌比解一凡或許力道不足,但卻兇猛狠厲,只見王虎子不穩“噔噔蹬”向後退了幾步,頭部更是狠狠撞在金米蘭大廳裡的噴水池沿上,頓時鮮直流。
看熱鬧的也驚呆了,全場安靜的出奇。
打完人,沈樊還不罷休,狂妄地上前啐了王虎一臉唾沫,道:“什麼會稽謝家?在老子面前算個屁呀,拿這些嚇唬老子,呸,半死不的狗崽子。”
前半句沈樊告訴大家,他沈樊不怕會稽謝家找他麻煩,後半句是在暗示那些看熱鬧的人,他打的王虎不過是頂著會稽謝家招牌在外面招搖撞騙罷了,並非真正的謝家人。
不得不說,沈樊是個很有心機的人,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都能讓他繞出幾個圈來。
解一凡沉著臉沒有說話,但張景泰眸中卻閃掠過一抹淡淡的喜,因爲他看到,當沈樊大罵王虎的時候,解一凡表現出來的神是的憤怒。
儘管自從上次以後張景泰再也沒有和解一凡談起會稽謝家的任何事,但這並不代表張景泰就放棄勸說解一凡的心思了。
相反,張景泰更希解一凡能主回到會稽謝家,只有這樣,解一凡才能真正瞭解爲什麼當年謝老爺子會把謝振賢趕出家門,爲什麼這些年謝老爺子一直在裝病的原因。
爲此,揹負著庸醫惡名的張景泰,即使在剛纔被王虎暗諷時也仍然無怨無悔。
聽說解一凡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參加今天的藥材拍賣,沈樊熱地充當起嚮導帶著解一凡和張景泰走進電梯。
高翔沒有跟過來,而且至始至終他也沒有和解一凡說過一句話。
在高翔心裡,解一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該死混蛋,他們之間的那筆爛賬早晚是要算清楚,與其現在虛與委蛇直至最後撕破臉,倒不如干脆連假惺惺都省掉,也免得壞了高翔“正人君子”的好名聲。
孰不知,不管是解一凡,還是高翔,他們心中都已經藏著一個把對方徹底“吃”掉的念頭。但究竟誰能笑到最後,現在不知道,結果得看他們倆誰棋高一籌。
現在,“正人君子”已經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了。
解一凡那邊電梯門剛剛關上,高翔立刻痛惜地扶起滿臉污的王虎,道:“哎呀王虎兄弟,你看今天這個誤會鬧的,其實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傢伙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保安罷了,他……”
金米蘭爲進行一些私下的拍賣活專門準備了一個足夠容納兩百人的拍賣大廳,而且,拍賣的組織者也都是有國家資格認證的高級拍賣師。
那些拍賣師有著富的競拍經驗,不僅能夠怎樣才能幫助委託者達自己的競價目標,更悉拍賣過程中競拍者的心理活。
這樣的高級拍賣師,往往能把白菜拍出價錢的同時,卻又能讓參與競拍功的人到超所值,端的是一好本事。
走進拍賣現場,解一凡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陶老,沒想到您也會來這裡。”
解一凡趕走過去打招呼。
陶書明擡頭髮現是解一凡也笑了,開玩笑道:“小夥子,看來你對你那個所謂的寶貝夢想很執著嘛。”
解一凡撓撓頭呵呵一笑,岔開話題道:“陶老,這位是我二叔張景泰,隆記號有名的張一針。”
“臭小子,我和書明兄之間還用得著你來介紹嗎。”
張景泰笑了,撇下和自己低聲說話的沈樊走了過去,對他來說,和沈樊聊天無異於是一種折磨,倒不如找個藉口趕離開纔是上策。
陶書明看到張景泰的時候愣住了,半晌才道:“哎呀,我是奇怪怎麼這個小夥子居然學得一好醫,原來是你小子藏私啊。”
可話說道一半,陶書明又皺了皺眉,滿臉怪異表,道:“咦,不對啊,你姓張,他姓解,你們倆怎麼會是叔侄呢?”
張景泰笑著打趣,“老陶,你在什麼地方聽說叔侄一定得同姓?”
陶老這才一臉恍然,拍著腦門,神有些懊惱,道:“張一針,你小子不僅有個好閨,現在還有個好侄兒,真是羨慕死我了呀。”
言語中,不乏泛著濃濃的酸味。